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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褶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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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該死,怎麼又想他了。

容藝皺眉,摘下頭盔戴上。

騎到一半的時候,褲兜裡的手機震了下。容藝單腳點地,停下,掏出來看一眼,上面的備注是“小魚”,是俞思妤打過來的。

她滑動接聽:“喂?”

對面俞思妤的聲音甜美又動聽:“容容,晚上記得來訓練哦,我給你帶奶茶。”

俞思妤和黎新言他們都是伏海高職的高三學生,雖然成績不是很好,人品卻沒話說。她人脈很廣,天性自來熟。

容藝知道是黎新言讓她來催的,她點頭應允:“不用帶奶茶,我會來的,忘不了。”

“客氣什麼,那就說好了,晚上見啊。”

容藝挂斷電話,沒什麼情緒地擰動車把手前行。回家的路上經過她媽開的美容店。店門還是緊閉的,看起來很長時間都沒有人打理過了。

她輕皺了下眉。

但很快又自嘲般地冷笑一聲,她瞎操心個什麼勁兒。從出事到現在,柳曼秀什麼也沒跟她說過,她們雖說是母女,但實際卻疏遠得跟陌生人沒差别。

她想也沒想,加速轉過那店面。

-

容藝住的那條巷子有名字,叫浮花巷。原因無他,隻因早年間這裡還算比較繁華,各家各戶門前總是栽種着一溜兒各式各樣的花卉。

容藝的生父容津還活着的時候,是個有文化的窮書生,這房子離伏海三中很近,他之前是伏海三中的一名語文老師。

他獨獨偏愛這栀子花,于是綠玻璃矮窗前,便栽種着幾樹栀子花。

那時候日子雖然清貧,但好在他和柳曼秀兩個人足夠相愛,所以即使身居陋巷,一家人倒也其樂融融。

容津死的時候,容藝還很小。

後來長大了些,再回到這裡的時候,很多鄰居都早已搬走。就連柳曼秀也再婚了。

似乎隻有她一個人永遠被困在了潮濕頹圮的梅雨季裡。

她熟練地把車停回車棚裡,然後掏出鑰匙開門。

房間裡一股潮濕的黴味。容藝看了眼天色,雖然沒繼續下雨,但也沒太陽。她從洗浴室裡拎出幾件沒幹的衣服晾到了窗戶外面的橫杆上。

陰幹的衣服總是會帶着一股不太好聞的味道。

弄完這一切,肚子咕咕叫了一聲。她才想起沒進食。

于是簡單用小鍋煮了碗泡面。交錯纏繞的電線有點老化,湯汁汩汩四濺,處處都透露着危險的警戒。

容藝把泡面盛出來,扒拉了幾口,覺得嘴裡沒什麼味道。但她也舍不得浪費,還是硬着頭皮吃完了整碗泡面。

吃完以後犯困,她躺在床上。心裡有點難受,像有石頭壓着。

她什麼也沒有。沒錢,沒親人,沒任何依靠。

想到這兒,睡意莫名消散。腦海裡驟然閃過黎新言說過的話,也許,好好學習,參加高考,确實是她離開這裡唯一的方式。

可是……她現在已經高二了,距離高考隻剩下一年時間,她能行麼?

之前浪費的光陰,此刻像回旋镖一樣,切切實實地打在她身上。

她趴在床上,拿過一本教輔書來看。沒看兩頁就又犯困,她真的一點也看不懂。

這周處分一消,下周一就得進行分班考。

就她現在這個樣子,無疑是要進最後一個班的。

容藝歎了口氣,一張明媚的面龐因為看不懂的數學符号而帶上一層陰翳。

改天還是和沈欣茹一起去圖書館學習吧。雖然沈欣茹成績也常年吊車尾,但比起她來,稍微還是好一點的。

她性子傲,在學校裡其實沒什麼朋友。沈欣茹算是她唯一的朋友。

看着陌生的符号,她突然想起上次遊賜說過的話,他說先看懂正餘弦的定義再做題。

诶,他是不是成績還挺好的?那……以後不懂的題目是不是也可以問問他?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會不會嫌煩?畢竟他們非親非故的。

容藝手支着下颏,腦海裡卻又不自然地浮現出今早做過的那個不可描述的夢。

耳廓蓦地燒紅。

靠,她現在在想什麼啊?她怎麼可能會喜歡遊賜?

她跟他都沒見過幾面,怎麼可能就因為他長得好看就喜歡他啊?

-

伏海高職的管理并不是很嚴,一天就隻有四節課。早上兩節,下午兩節。中午午休的時候,學生甚至還可以選擇不吃食堂,自己出來買飯吃。

黎新言吃不慣學校食堂的飯菜,一般是和幾個朋友在校門口的小吃街買點。

盛銳之前和他關系其實一般,兩人也不是同個班的,後來不知怎麼地,居然也玩到一塊去了,還經常約着一起吃中飯。

可今天他左等右等,卻沒等見盛銳。

俞思妤拉着龐龍的手,似乎也注意到這一點,于是問黎新言:“诶,盛銳呢,他今天不跟我們一起吃飯麼?”

“估摸着有事兒吧,咱們自己去吃。”黎新言邊說邊掏出煙盒,轉動着掏出一支,然後又把煙盒扔給龐龍,“來一根。”

龐龍個子很高,頭發卻剃的極短。一臉不好惹的刺頭模樣,他接過煙盒。正準備掏出煙來,手心卻一緊。

他低眉看了眼俞思妤。她的手指輕捏了他一下,鼻子皺着。

他立刻會意,輕笑了聲,把煙遞還給黎新言:“戒了。”

黎新言睨他一眼:“玩呢?”

“沒辦法,家裡管得嚴。”

黎新言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一根筋地問:“不是說你家裡不怎麼管你麼?”

俞思妤清了清嗓子:“我管。”

黎新言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得,合着他也成了小情侶play的一環。

-

“銳哥,你最後收尾的那個三分真漂亮。”

打完球後,一個小平頭邊喝水邊回顧剛剛結束的球局,“下次我還要跟你一隊。”

“差不多得了。”盛銳把球丢給他,伸手撈起短袖擦了下臉上津津的汗液,“去哪兒吃飯?”

“外面那條垃圾街好像新開了家煲仔飯,去吃不?我請客。”平頭接過球,他難得慷慨一回,實則是想借此抱盛銳的大腿。

“鐵公雞拔毛了?”有便宜不占是傻蛋,盛銳嗤笑一聲,“行。”

一行人往校門口走去,此時正是中午吃飯的高潮,人有點擠。

隐約中,盛銳感覺後衣領一緊——有人提住了他的球衣。

“?”他處在狀況之外,疑惑地扭過頭。

人來人往的嘈雜人潮裡,盛銳對上一雙冷淡的眼睛。

少年指腹有點冰涼,憑借着身高優勢,輕而易舉地捏着他的衣領。

盛銳眉心跳了一下,認出遊賜,幾乎是下意識道:“照片我都删了,還有事?”

遊賜神情寡淡,眼睫輕掃了下:“嗯。”

冷的讓人發憷。

盛銳喉結上下滑動。

平頭哥本來走在前面,見盛銳沒跟上來,回頭一看,發現一個從沒見過的陌生面孔提着盛銳的衣領,他語氣有點不友善:“哪兒來的沒眼力見的東西?把你的爪子拿開。”

說着就要去推開遊賜。

遊賜慢條斯理地擡眼看他。

平頭手伸到一半,瞥見他的眼神,莫名像被電了下,沒什麼底氣地虛張聲勢道:“看什麼看啊?”

話雖這樣說,手卻安分地縮了回去:“銳哥,這誰啊?你認識?”

“把手拿開。”盛銳臉色難看,沒答平頭的問話。

他之前和遊賜打過照面,這次再見面,心裡或多或少對他還是有點陰影。

但好在和上次在醫院不一樣,今天這是他的地盤。

剛剛那句話,便是他對遊賜下的最後通牒,如果遊賜非放着敬酒不吃,那麼他也不介意賞他點顔色瞧瞧。

“如果,不呢?”遊賜神情倦懶。

他今天沒穿校服,而是穿了件黑色的短袖,襯得他膚色更加冷感。

盛銳嗤笑一聲:“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想鬧事?”

“不介意鬧事。”

“可以啊,”盛銳咬着牙,頓了下,此時正值飯點,又是在校門口,他不想在這裡把事情鬧大。

于是他挑眉,語氣裡都是挑釁,問,“是不是想打我?”

遊賜面色不改,回答的很直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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