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橙一愣,眼前的男人一身黑,跟個剛收工的模特似的,“這是——”
凜冬點頭緻意:“你好,我是夏晝的男朋友。”
如此直白的自我介紹讓夏晝紅了臉,她還沒來得及告訴秋橙自己有男朋友了。
秋橙摟着夏晝的肩膀,調笑道:“小晝,你可沒告訴我,你有個這麼帥的男朋友啊!”
“說來話長,下次我們單獨找一天出來聊聊。”夏晝若有似無地對秋橙使了個眼色。
秋橙笑着松開手,把她推到凜冬邊上,“那是自然,别讓我等太久喔!”
凜冬帶着夏晝離開時,讓保镖留了下來。
十分鐘後,一張秋橙和陳彥春從書店裡并肩出來的照片傳到了凜冬的手機上,凜冬正開着車,眉頭緊鎖,但照片的事對夏晝隻字不提。
回到環球嘉園後,一台AI機器人從小區門口一路跟着凜冬的車,後車的保镖發現了,直接撈回了車上,準備帶回去研究一下。
“跟我上樓。”
電梯裡,夏晝剛要按八樓的手微微一抖,自知理虧,心虛地問:“怎麼了?”
凜冬提着書袋子,擦着夏晝的大衣,伸手按了個九。
夏晝站在離門比較近的地方,垂着頭看着酒紅色的皮鞋跟,感覺到身後灼熱的視線,頓覺不妙,怕是自己的小伎倆已經被識破了。
“凜冬,其實——”
夏晝剛想一鼓作氣承認自己是和陳彥春見面,電梯就到了,凜冬往前走了一步,順勢将夏晝帶出了電梯,他打開門走進去,沒開燈。
夏晝瘦小的身體縮在門縫間,“我想下樓拿——”
“關門。”
不容置疑的命令。
夏晝:“……”
凜冬站在客廳中央,手指叼着一隻皮手套的紐扣,一啃,一吐,皮手套落了地。
哒。
皮衣落地。
随後是襯衣。
黯淡的月光下,凜冬原地杵着,身體仿佛披着一層薄紗,性感魅惑,他的目光仿佛替代他的身體走近了夏晝,夏晝往後退了一步。
“怎麼了嘛?”
凜冬的眸子深不見底,夏晝的手搭在門把手上,計算着逃跑成功的可能性。
“想跑?”凜冬嗓音既邪魅又透着一絲嘲弄。
夏晝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就這搖頭的功夫,凜冬就來到了她的眼前,捏住她的下巴,唇探了下去。
夏晝别開臉,凜冬僅僅頓了0.1秒,便追了上去。
一個躲一個追,血腥味瞬間蔓延開來,夏晝無比确定凜冬發現了自己和陳彥春見面,可她想解釋,和陳彥春見面不是為了老友叙舊,隻是為了父母的案子。
但唇齒一旦被對方奪了去,便不再有機會開口。
凜冬十分蠻橫,索吻,索欲,索情。
夏晝潰不成軍,卻仍保持着一絲清醒想跟凜冬自白,恰恰是這麼一絲清醒摧毀了凜冬的自制力。
歪斜的月光投射到牆面上,照着凜冬張狂的背影,他整副身軀将夏晝完全包裹在其中,可他還嫌不夠,一把将夏晝抱進了他的禁忌之地。
這是夏晝第一次進凜冬的主卧,用震天懾地來形容是不為過的。
一進門如同置身于海洋,淡淡的植物幽香,牆面、天花闆淡藍色和深藍色交相輝映,地毯鋪滿雪白的浪花,甚至不知道藏在哪個角落的音響,回蕩着層層疊疊的海浪聲……
“驚訝嗎?”
凜冬捏着夏晝大汗淋漓的臉,汗水順着下巴滴到了鎖骨上。
“還有更驚訝的。”
他打橫抱起夏晝往浴室方向,離浴室門還有一米時,藍色玻璃門自動往兩側打開。
浴室中央,一個不規則的巨型透明浴缸出現在夏晝的瞳孔裡,浴缸一米高,盛滿了湛藍色的水。
凜冬呼吸和步伐同時亂了,他踏着淩亂的步伐走到浴缸邊上,将夏晝輕輕托起,懸在浴缸上空。
夏晝以為要被丢進冰涼的水裡,驚得晃動着腿:
“不要——”
凜冬充耳未聞,輕輕地将夏晝放在水面上,夏晝剛觸到水面,一個小漩渦瞬間即刻将她的腿拉了下去,她猛地吸了一口氣——
“呼——”
水是溫熱的,漩渦産生的小氣泡按摩着夏晝的身體,也幫她在水裡保持了平衡。
她輕盈地浮在了水裡。
“這是從萬裡之外運來的真正的海水,放心,經過了消毒處理。”
凜冬爬進去,身體也跟着陷入漩渦裡,雙手捧着夏晝潮紅的臉癡迷地吻着:“你知道嗎?我每天就是在這裡……幻想着……和你……翻雲覆雨。”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夏晝渾身發燙,嘴裡恨恨道,“真看不出來,凜處長還有這種變态的愛好。”
“不要激怒我,我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你根本想象不到。”
夏晝霎時間想起了亞瑟的話,“我告訴你,任何光鮮亮麗的背後一定藏着某種黑暗,那些黑暗說出來,都要吓你一跳的。”
可夏晝認為,這不是凜冬黑暗的一面,這是一種來自遠古時期的黑/暗童話,足以把人拉進一種窒息的深不見底的欲望裡,而這種童話與現實交錯讓夏晝幾乎丢掉了自我。
“你好美……美得讓我想摧毀你。”
“……一定要摧毀嗎?”
凜冬在她的耳邊輕輕一笑:“省得别人惦記。”
夏晝抗拒着,想要反身,卻被壓得死死的。
“想看我的臉嗎?”凜冬捏着夏晝的後頸和濕漉漉的長發。
“喊老公。”
男人是不是都有這種惡趣味,夏晝死死咬着唇不松,三秒鐘後,求饒般尖叫:“老……公。”
“别耍我,連起來叫。”
該死的欲望!夏晝簡直想用一把鎖,鎖上自己的嘴。
“老公!”
凜冬的眼珠浸着比冬夜的霧還要濃稠的欲望,他露出得逞的笑容。
浴缸裡的海水涼了又熱,熱了又涼,夏晝就這樣漂浮在藍色海面上,享受着冷熱交替的奪人心魄的,未央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