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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Chapter 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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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雪停了,萬籁寂靜。

窗簾縫透進來的光,照在牆面流動的海波上,宛如一條綿延數百裡的海岸。

凜冬盯着那縷跳躍的光,不知道在想什麼,這一晚他睡得很不好,全因夏晝如一陣陣退潮的潮水,被引力引上沙灘,又随之翻湧而下,他就光顧着跟夏晝拉扯了。

九點,夏晝起了床,剛吃完早餐就套上了羽絨服,拉鍊一拉到底,一條菱格長圍巾裹在脖子上,遮住了半邊臉。

“你要出門?”

正在客廳埋頭苦幹審文件的凜冬,聽到開門聲才反應過來,鞋都沒穿飛速追到了門口。

包被大力扯了下去,夏晝重新将包鍊挂回肩上,半露在外的眼睛眨了眨:“我跟皮寶約好去皮宅參加家庭聚會,每年保留節目來的。”

家庭聚會四個字特意說給凜冬的,就是為了堵住了凜冬的“不同意”。

凜冬心裡透亮,喉結一動,“我送你去——”

“不用,皮寶在樓下了。”夏晝按着他的手臂,指着客廳角落:“你照顧好雪寶。”

皮影不僅在樓下,還親自上門接走了夏晝,凜冬除了一句“注意安全”,沒有底氣像平時那麼強硬,提出“我跟你一起去”之類的要求。

被孤零零抛下從來不該是夏晝的專利,人人都有機會。

皮宅花園,一台白色除雪機正在除雪,通往主宅的鵝卵石道上,有兩個打扮時髦的男人站着聊天。

穿着棕色短款皮夾的是皮靖,他身邊那個穿大毛領西服的男人側着身,一隻手插在西褲口袋裡。

夏晝遠遠看着,恍然覺得在哪裡見過。

“夏寶,看到那個人沒有?”

夏晝唔了一聲,随着距離越近,那個男人看起來越眼熟。

“他就是我跟你說的老藝術家,等會不可以給我露餡啦!”皮影嬌羞地垂着夏晝的肩膀,惹得夏晝一陣輕笑。

聽到腳步聲,皮靖先轉過身,瞳孔如黃昏六點的街燈,瞬間亮了。

“小晝,你來了。”

聽到這句,他身邊的男人也跟着轉身,還沒來得及看清對方的臉,就聽到一聲熟悉的驚呼——

“高叔叔?!怎麼是你?”

高洋瞪大雙眼,打量了十幾秒才确認:“小晝!是你嗎?叔叔都快認不出你了!”

皮家兄妹瞪着眼,難以置信會這麼巧。

夏晝雙手合十掩在唇邊,和十年前的高洋相比,現在眼前的男人滄桑了不少,眼角一道道深刻的魚尾紋,但舉手投足是中年藝術家的氣質和魅力。

“真是無巧不成書,我跟高洋認識十幾年了,跟小晝你也認識七八年了,竟然不知道你們是舊識。”皮靖将手臂搭在高洋的肩膀上,眼睛卻看向了夏晝。

“夏寶,你為什麼叫他叔叔?”皮影的關注點在這,高洋接近四十,還不至于喊叔叔,況且兩人要是談戀愛,豈不是差輩了?

聽完夏晝的解釋,皮影恍然大悟。

高洋和夏晝父親夏民天屬于忘年交,夏民天很欣賞高洋的藝術才華,雖然相差二十好幾,平日裡卻以朋友身份相待,再加上高洋一向内斂、沉穩,便喊他高叔叔。

“白晝獻給黑夜的禮物”慈善晚宴上,和夏民天夫妻合影的青年藝術家就是高洋!

與十一年未見的夏晝重逢後,高洋臉上洋溢着興奮,“真沒想到你就這麼大了,都成家了吧?”

夏晝微微搖頭,目光在皮影和皮靖臉上流連了一遍才說:“有男朋友。”

皮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遺憾,但很快恢複正常,還替這位男朋友說好話:“小晝男朋友很優秀的,高大帥氣,還是個國安。”

“國安?”高洋挑起半邊眉,和每個老百姓一樣,對這個詞有一種天然的抵觸。

夏晝也不想過多談論這位優秀的國安,還是把話題引到高洋身上:“高叔叔,這些年你都在哪?”

“這些年一直在西古國,去年才回來。”

不待夏晝追問,高洋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歎息,“唔,還是家鄉好啊!”

這語氣聽起來就像是在西古國吃盡了苦頭。

“當然家鄉好啦,不然我哥剛在西古讀完書,也不會連夜飛奔回來,把我姐氣得半死呢!”大姐皮筝不在,皮影無拘無束地打嘴炮。

天寒地凍,四人沒有在外逗留,回到主宅客廳,喝着熱茶,相談甚歡,夏晝也将心裡的陰霾和不快抛之腦後,就這樣不知不覺地到了晚上。

一看時間,晚上七點多了。

夏晝起身告辭,高洋也跟着說要回去了。

皮家兄妹怎麼留都留不住,隻好由他們。

送到門口,高洋将皮靖兄妹推回門内:“别出來了,天冷,我把小晝安全送到家。”

皮影抱住夏晝撒着嬌:“夏寶,說好了,除夕來我家,不許反悔!”

夏晝吧嗒親了她一口,“不反悔不反悔。”

皮影這才依依不舍地松開她,目送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門外。

兩人并肩走在花園裡,天已經全黑了,幾盞戶外燈亮着,地上光溜溜的,樹枝和葉片上少許雪沒有融化。

一陣幹燥冷冽的風吹過,高洋裹緊外套,手心裡握着的一盒煙終于還是打開了。

“介意我抽根煙嗎?”

夏晝搖了搖頭,父親當年也喜歡抽煙,不過從來不當着自己的面抽,但身上還是會有一股淡淡的煙草味。

凜冬倒是從來不抽煙,問他為什麼,他說令人上瘾的東西不要沾染。

“小晝,對不起,這些年叔叔沒有關心你,其實我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在皮家兄妹面前高洋不好說起那段過往,但現在和夏晝獨處,他開始道出實情。

“是老夏叫我離開的。”

老夏就是夏民天,高洋一向這麼稱呼他。

夏晝停住腳步,驚詫地仰起頭。

暗夜裡,高洋半張臉隐在陰森慘白的光下,情緒未明。

“那天晚上,老夏原本挺高興的,把我介紹給他的朋友們,但拍賣會進行到最高潮時,他忽然走到我的位置上讓我立刻離開,我問他為什麼,他說安排我去一個安全的地方,而且沒有他的指示,不能回來。”

夏晝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急着問:“爸爸為什麼要——”

高洋吸了一口煙,吐了出來,煙回到了泛黃的指間。

“我開始也不知道,但還是遵從了他的意思,下了樓,上了他安排好的車,直奔機場。到了機場換好登機牌,我才知道是要去西古國。”

煙尾在寒風中一明一暗,高洋的嗓子有些嘶啞:“飛機落地後,我才知道老夏……和嫂子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夏晝抿着唇,牙關緊咬。

“我當時就想坐飛機回來,但雅頓先生攔住了我。”說到雅頓先生時,高洋的身體明顯顫了一下。

“知名藝術家雅頓先生?”夏晝的記憶穿回了那個夜晚,不知道幫王嶽拍下的雅頓先生私享體驗,他最後有沒有去支付和兌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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