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近兩年他升了隊長之後就更忙了,上一次見面,還是他在人人都看不好烏蘊時來找她投資Utopia。
“喜歡就去追,躲躲藏藏畏頭畏尾的,追女孩可不是這樣追的。”
越姿隻是随口一說,誰知季逾斯當了真,認真請教她:“那該怎麼追?”
她能說她也不知道嗎?
越姿語氣罕見的有些虛:“砸錢?”
她包養的那些小鮮肉就這樣砸來的,而且她隻要稍稍表達點感興趣,一般那個小鮮肉第二天就會因為她的财富和地位爬上她的床。
挺沒勁兒的。
“她不要。”
他的聲音聽起來還很失落,這不禁讓越姿很是好奇。
“你給了她什麼?”
她可不覺得季逾斯會是個吝啬的人,她覺得他不把他家底全掏給人小姑娘,已經夠讓她另眼相看了。
“黑卡。”季逾斯語氣平淡到像是喝水一樣簡單。
越姿覺得自己要被他氣得七竅流血,優雅全無,音量不自覺地提高:“你爹那張?!不是被老婆子收走了嗎?”
季逾斯不願多說:“她還給我了。”
越姿更氣了:“那你就這樣給她了?!”
季逾斯微微皺眉:“為什麼不可以,本來就是她的,我爸媽和她都說了,那張卡是我的嫁妝。”
他父母說是嫁妝是因為嫌棄他打擾他們二人世界,希望季逾斯早日找到他喜歡的人,他們願意花錢倒貼把他送上門。
而他奶奶則是一直潛意識把他當成他母親。
越姿極為心累:“敗家子,你跟你爹你們倆都是,那可不是普通的黑卡。”
季逾斯微微低落:“她沒要。”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别舔。”
說到這裡越姿覺得自己恐怕是對牛彈琴,畢竟眼前這個敗家子,連限量發售的黑卡都能給人家小姑娘,他怎麼可能不舔不倒貼。
越姿優雅的神情被氣得有些扭曲,簡直是恨鐵不成鋼:“别舔太過分!男人還是矜持點比較惹人愛!”
季逾斯默默記下這些,而後擡眼一臉好問的好學生樣:“還有嗎?”
越姿隻覺自己年紀大了,已經跟不上現在小年輕的腦回路:“什麼?”
“怎樣才能惹人愛?”季逾斯問及這個問題沒有一絲不情願
“你不如直說是怎樣讨她歡心!”越姿看着他這個傻孩子一副要在烏蘊身上死磕到底的樣子,有些無力,“滾蛋,老娘晚上還有約會,别妨礙老娘睡美容覺。”
但季逾斯真是個小沒良心的,她讓滾他就站起來要走,沒有任何留念。
越姿投了降:“真那麼喜歡?”
“嗯。”
越姿又問:“有多喜歡?”
季逾斯答:“每天都想見到她的那種喜歡。”
“我知道了。”越姿已經猜到了他的答案,但還是無可避免的傷感。
其實她也清楚他的性格認準了就絕不放棄,死不悔改甘之如饴。
越姿微微歎息:“我知道你是為了什麼,也知道你在做什麼事情。我可以護着她,但我不是縱容你算計你小姑我,而是怕你走你爹的後路。”
季逾斯垂眸,眸中神色難辨:“我知道。”
他說的是知道,而不是我不會。
他算是越姿看着長大的,她那麼了解他,怎麼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越姿眼睛有些紅:“知道你這個臭小子就好好活着!你要是出事我立馬撂擔子不幹。”
“真不知道你怎麼會養成這個死不悔改的性子,明明你很小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做人就該自私。”
“你也知道,你奶奶跟你爺爺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最終還是落得一個真心被負的下場。”
“而你小姑我,總結了你奶奶的失敗,一手把一個窮酸小子扶持到現在的地位。雖談不上真心相愛但也算是相敬如賓。”
“但誰能想到他這樣惡心,在我說不要孩子後在外面養小三,還惡心巴巴地找借口說以後小三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呵,是我财産的孩子吧。”
走廊寂靜無聲,女人話語犀利卻不失優雅:“因為我手中握着絕對股權他隻能聽我的,所以他第二天就拿了張小三婦科挂号和人流單來向我道歉。”
“惡心死了,真是惡心的愛情。”
“綜上所述,造成我母親和我失敗的完全不是我們的不夠謹慎,而是愛情根本就靠不住。你小姑我一直都覺得,人隻長一顆心便是為了全心全意自私地隻愛自己。”
季逾斯微微垂眸,知道她想要什麼回複,目光平靜地和她對視:“我不會出事,為了你,也為了她。”
她說過,隻要他的心髒為她跳動,他就是為她而活的。
在确保她平安喜樂之前,他會努力活着,盡量不讓自己出事,不讓在意他的人擔心。
因為從他心動的那一刻,他的一切就不止屬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