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中秋,Utopia每個節日都會在一起過,從早上開始烏蘊他們就已經開始布置中秋過節的裝飾。
烏蘊踩着凳子将手上的燈籠挂好,繼續剛剛的動作将手往下伸去,一張燈謎被輕輕放在她掌心。
她的目光隻顧着觀察着燈謎有沒有貼歪,卻不知道,在她身後的人早已經換了一個人。
直到她心滿意足笑着轉身,意外撞進了一雙同樣含着柔和笑意的狐狸眼。
今天的陽光很好,臨近節日Utopia的節日氣氛很足。
季逾斯站在陽光下,穿着規整簡潔的白襯衫,沒有任何精緻的裝飾,卻意外地給人一種清水芙蓉天然去雕飾的感覺。
烏蘊這才知道,季逾斯就在她身後,或許除了剛開始,後面給她遞燈籠和燈謎的人都是他。
雖然昨夜确實有些不快,但烏蘊不是小氣的人,更不是會鑽牛角的人,反正他們現在橋歸橋,路歸路,她沒必要跟一個普通朋友計較。
烏蘊與季逾斯兩人平時關系雖談不上親昵,但也帶着隐秘自然的熟稔,所以他們兩人的變化在所有人眼裡很是明顯。
除了缺根腦筋傻孩子的米諾。
午飯時,小田看到前段時間都是吃季逾斯做的午餐的人,今天反常地來了餐廳。
最重要的是整日以一種黏糊糊又克制姿态的季逾斯,今天也反常的沒有跟在烏蘊身邊。
她可不覺得是季逾斯不想跟,既然不是季逾斯的疏離,那肯定就是烏蘊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吃慣了季逾斯做的飯,再吃餐廳的飯烏蘊竟然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但她知道這個味不是菜的味,而是其他。
又一次偷看,小田忍不住問烏蘊:“你和季警官鬧别扭了?”
鬧别扭這種形容,不是用于好朋友就是用于情侶。
前者他們勉強算是朋友,後者烏蘊和季逾他們倆是前任關系,勉強算是半個情侶。
不過,怎樣看都怪怪的。
烏蘊知道可能是她的問題,因為她明明知道她和季逾斯根本做不成普通朋友,卻還是縱容他一步步靠近她。
雖然烏蘊沒有開口,但小田已經看透了一切,從包包裡取出三張遊園會的票遞給烏蘊。
烏蘊目光疑惑:“給我嗎?”
“對啊。”小田沖烏蘊眨眼一笑,“明天中秋,有個遊樂園搞遊園會活動,心情不好的話出去散散心就好了。”
烏蘊不知道,因為放假再加上遊園會活動票早已被搶的一幹二淨,這三張票還是小田和歐萊他們倆廢了好大一通功夫搞來的。
隻為烏蘊和季逾斯他們倆能和好如初。
甚至為了确保烏蘊把票分給季逾斯一張,他們特意多搞了一張,畢竟兩張烏蘊一定會帶果果。
三張怎麼着烏蘊也會給季逾斯一張吧?
果果是知道小田和歐萊計劃的,所以,當她看到靈活鑽上車的小胖子,她這才想起來被他們一同忘記的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放假了,米諾這個小子也逮到機會黏烏蘊了。
正當果果準備在維護世界和平的三人群裡發送任務失敗的訊号,讓人意想不到看到希望的是
——季逾斯出現了。
男人穿着卡其色溫柔氣質的長款風衣,裡面搭着一件白襯衫,看起來像是偶像劇的男二,溫柔平和。
明明三個人,但他似乎隻看到了烏蘊,笑着對她說:“聽說你們要去遊園會,能帶上我一個嗎?”
烏蘊微微沉默,靜靜地看着明顯打扮一番的季逾斯。
在季逾斯打算裝可憐時,烏蘊終于松了口,打開了門鎖:“上車。”
車上氣氛古怪,當然這個古怪除了米諾,小胖孩活潑可愛,白白胖胖的看起來像個糯米團子。
尤其是和他身旁坐着的不高興本尊季逾斯不同,糯米天生缺根筋整日樂呵呵的看起來像是沒頭腦。
烏蘊開着車,米諾小嘴叭叭個不停趴在她的座椅上,邊和她講學校的趣事還邊往嘴裡塞糖。
一個等紅燈的間隙,烏蘊瞅準時機開口:“糯米,少吃糖,不然到時候你又牙疼。”
米諾臉不高興地皺成一團,因為烏蘊不讓他吃糖,也因為烏蘊叫他糯米。
“姐姐,你能不能别叫我糯米,聽起來不像是個男子漢,還不如跟我媽媽一樣叫我團子。”
“……”
烏蘊目光微微失神,還沒來得及拒絕,紅燈轉綠,她隻能将這件事擱置一旁,緩緩啟動車子。
不知為何,季逾斯的情緒突然變得低落起來。
雖然他看起來沒有任何異樣,但是不用看季逾斯的心情,她都能看出季逾斯情緒不對勁。
米諾一到遊樂園連在車上說一定要去看的巡遊都忘了,非要拉着烏蘊去做過山車。
果果知道烏蘊恐高,一把拽着米諾的耳朵:“小小年紀坐什麼過山車?再不老實,以後都别想看奧特曼了,隻能看你最讨厭的花園寶寶!”
米諾委屈巴巴地看了看果果,又看了看烏蘊,大大的眼睛閃着乞求的光。
在烏蘊準備松開時,季逾斯看着烏蘊,主動對她開口:“我帶他去吧,你和果果可以去玩你們想玩的項目,等我們結束我們去找你們。”
米諾一臉拒絕:“我不要!”
見烏蘊因為米諾的拒絕而猶豫,季逾斯似陳述又似吃味地繼續開口:“不用這麼溺愛孩子,他不想讓我陪一定是他自己一個人就可以。”
明明站在兩人面前卻被男人忽視他的意見,米諾氣鼓鼓道:“我不可以!”
“你已經十六歲了,你可以的。”想了想,季逾斯慢條斯理補上一句,”除非你是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