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潞娓娓道來:“你知道我為了錢會接些高價的肖像畫,她是在兩年前請我幫她的畫肖像畫。當時她看起來精神不太好,身邊跟着好幾個照看她的保镖。”
經過上次蕭方荷留下的那些線索烏蘊已經知道,那些保镖不是照看蕭方荷,而是為了看管她。
曲潞仔細回想:“不過明明是花高價約肖像畫,但她卻在我畫好後選擇了一幅風景畫,最重要的是那副畫她沒有帶走。”
烏蘊追問:“那幅畫在哪?”
“我們的面前。”
雖然烏蘊已經猜到曲潞把她帶到這幅畫面前,是因為這幅畫和蕭方荷有關。
但她沒想到蕭方荷會買下這幅天價的畫而後選擇留在這裡。
烏蘊微微抿唇:“我能把這幅畫拍下來看看嗎?”
“當然,你想要直接拿走也可以。”看出烏蘊想道謝,曲潞連忙打斷她,“我們之間沒必要這麼客氣。”
那幅畫烏蘊最終還是沒帶走,最終烏蘊也隻是拍下了照片,回到車上後烏蘊放大照片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沒有。
這幅畫裡什麼都沒有,或許有可能是跟蕭方荷那幅自畫像一樣,線索被她藏在畫裡面。
但烏蘊不知為何,通過對蕭方荷謹慎程度的了解,直覺般地烏蘊覺得這幅畫裡的秘密不會像自畫像一樣。
甚至有可能線索就在她眼前,隻是她不知道而已。
沒找到線索烏蘊有些失落,為了轉移注意力,也是為了解開自己心中那個困住她已久的疑惑。
将手機鎖屏,烏蘊看向好像跟上來隻是為了給她當司機的蘇憫光。
“蘇憫光,我們現在進行交換遊戲,我回答你昨天那個沒回答的問題,你來回答我的問題。”
“新問題?”見烏蘊點頭,蘇憫光差點想翻白眼,“那我好虧,你昨天已經知道了我那個問題的答案。”
雖然嘴上這樣吐槽,但蘇憫光還是松了口,放棄了啟動車子的動作,扭頭問烏蘊:“你想問什麼?”
烏蘊問出心底的疑惑:“你明明知道自己沒病,而且在自己明明很讨厭普通人的時候,為什麼會來Utopia?”
蘇憫光怎麼也沒想到烏蘊會問這個問題,他根本就沒想過這個可能。
他模糊回答:“受人所托。”
烏蘊望着他頭頂的緊張心情,微微攥拳問他:“是誰?”
蘇憫光沒開口,但烏蘊已經知道了答案。
“是季逾斯吧。”她沒有任何猶豫地說出這個答案。
烏蘊笃定且準确的回答讓蘇憫光一時沒控制住表情,露出了驚訝,很快在他反應過來時便立刻收住了情緒。
烏蘊沒忍住笑了起來,但沒帶幾分真情實意,嗓音輕而柔:“他是要去做什麼事情對嗎?”
全對。
蘇憫光沒想到烏蘊這樣了解季逾斯,或許是他低估了烏蘊。
早在當初醫院見到烏蘊的那天,也就是蘇憫光來Utopia前一晚。
在送烏蘊之前,季逾斯走到了他的面前,遞車鑰匙時遞給了他一張邊角有些磨損又被保存很好的名片。
“如果你覺得自己無處可去的話,就去這裡吧。”
名片上Utopia心理療養院幾個字清晰又醒目,下方的院長署名他十分熟悉
——烏蘊。
他們都知道,這個人是隊長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前女友。
蘇憫光盯着心理兩個字,沒有接:“隊長,你也覺得我有病嗎?”
“不。”
季逾斯警服上沒有一絲褶皺,看起來一絲不苟高不可攀,他微微擡眼,從名片上的名字移開視線,露出一雙淡而平和的眸子。
“隻是因為我要去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無法預料最終的答案是否是我想要的那個,也很擔心她會因我被牽扯進來。”
對于蘇憫光來說,這個原因比季逾斯覺得他有病要容易接受:“那隊長你需要我做什麼?”
“如果可以的話,盡量幫她過她自己想過的生活,不要讓她受傷和被人利用。”名片被接過後,季逾斯收回了手,目光平淡,“無論最終結果如何,這次之後,你就不欠我的了。”
“為什麼?”蘇憫光問他。
季逾斯沒有回答,所以蘇憫光也不不知道,但他大緻能猜到,很有可能是因為季逾斯要查的那件事是很危險的事。
他并不能确保他能否成功地回來。
蘇憫光從回憶中抽回神,看着靠着副駕駛仰着頭閉目養神的女人。
陽光下女人渾身散發着溫柔的光,平心而論烏蘊長得确實是很多男孩會喜歡的樣子。
杏眼小臉,五官精緻清純,又帶着平易近人的知心親和感,看起來像個治愈人心的溫柔大姐姐。
但蘇憫光知道,她不止是這樣。
“你的答案呢?”他再次向烏蘊問出那個問題,“你現在真的不喜歡我們隊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