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今雨一看,邀請她周五參加周奶奶的六十歲壽宴。
“很感謝周奶奶邀請我,但是周奇略沒去,我也不方便去。”
“奶奶六十大壽,周奇略肯定會回來,他到時來接你。”
“等周奇略來了再說吧,你幫我跟奶奶說聲謝謝,祝她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周修軍跟個多動兒似的,看看周圍,就是不看岑今雨:“你自己當面跟她說吧,我把請柬送到了,我走了。”
“等等。”岑今雨把地上的禮盒往周修軍手裡一塞,“心意我領了,你帶回去。”
哪有人上門拜年不進門的,這禮岑今雨可不收。
“麻煩,給你你拿着就是了,都是好東西。”
“不用,我們用不慣吃不慣 ,你自己帶回去好好享用吧。”
岑今雨的态度非常堅決,周修軍不耐煩地跺了腳下的皮鞋:“破事一大堆,死要面子。”
這話一出,岑今雨手朝馬路一揮:“再不走,信不信我把這些禮盒都塞到你嘴巴裡,大過年的,别惹我不痛快。”
“你……你!”周修軍握着禮盒的袋子,指了指岑今雨幾下,才憤怒地轉身離開。
“神經,過來找罵。”岑今雨在背後朝對方比了個中指。
這事岑今雨記在了心裡,無論有沒有去參加周奶奶的壽宴,她都準備給周奶奶準備一個禮物。
周奶奶一身貴氣,岑今雨自然不敢随便送。她把周奶奶給自己的紅包,拿去換了一個金镯子。
金子保值,怎麼送都不會錯。
因為不确定去不去,岑今雨也沒把這事告訴家裡人。第二天周四,有朋友過來找岑今雨出去玩,岑今雨笑着回絕了。
岑母還問她:“怎麼不出門去玩,在家等人嗎?”
岑母一句話誤打誤撞真相了,岑今雨卻不敢認,連連道:“沒有沒有。”
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态度,反而引起岑母的懷疑。
一直到傍晚,也沒見人來家裡。
“今雨,你去倒垃圾。”
“好的娘。”
附近就有個焚燒廠,岑今雨提着生活垃圾到焚燒廠,回來時碰到了熟人,不是周奇略是誰?
“你回甯城了,給你奶奶過壽?”岑今雨見面就問。
周奇略倒沒有瞞她:“對 ,明天的壽宴,奶奶邀請了你,她非常希望你能來參加。”
“我跟你們家人都不熟悉,去了做什麼?”岑今雨還是有些退縮。
“怕什麼,我跟他們也不熟,拜個禮就走。”
既然周奇略都這麼說了,岑今雨也同意了,隻是?
“我要跟我父母說下,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同意?”岑今雨說完,偷偷瞄了周奇略一眼,他會來自己家嗎?
“我馬上要出國了,去你家對你名聲不好。”
岑今雨很想說自己不在意,可對方已經判了死刑,她隻能故作潇灑地轉身:“誰稀罕。”
不過,岑今雨這次沒有瞞着家人,直接說是給朋友的奶奶過壽。
“是昨天那個比你年紀大很多的男人嗎?”岑今雨大姐問的人正是周修軍。
“我跟他不熟,他隻是跑腿的。”
岑今梅狐疑地看着妹妹,從岑母嘴裡,她知道妹妹應該在跟某個人談對象中。
她單刀直入問:“你對象是不是跟那個人認識?”
岑今雨被吓了一跳:“你……你。”
“知道了,你真的跟人家人談對象。那人一看就是個有錢又有權的人家,你怎麼認識的?我猜下,一定是在下鄉時認識的。他們家住在西甯,那個人現在在黎城讀大學。”
隻要一個抽絲,岑今梅就把真相猜得差不多。岑今雨下意識想要耍賴。岑今梅直接走開了,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岑今雨心中的話全都堵在了心底 ,自然不痛快。第二天她穿上一件束腰的長款風衣,在家人的注視下,大藥大擺地離開家,反正他們也猜得差不多,那還掩飾什麼?
周奇略在離岑今雨家有點遠的地方等她,接到人,他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頭發:“今天穿這麼好看?”
被誇獎自然開心,岑今雨還把金镯子拿出來:“我送給你奶奶的壽禮。”
岑今雨的金镯子特别實誠,周奇略一看就知道岑今雨是想着法子,把奶奶送到禮物退回去。
禮物都買了,周奇略能說什麼?
“不行嗎?”岑今雨看出周奇略臉上的猶豫。
“沒事,很好,我奶奶一定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