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麼大年紀了,人領導啥漂亮媳婦娶不到,要她?”
“你天真了不是,先不說有幾個女生有她那麼漂亮,誰規定隻能做兒媳婦。”
幾個女人一聽這話,特别興奮地頭抵着頭:“你是說……”
岑今雨從角落走了出來,一步一步走向她們,正在八卦的幾個女人吓得連連後退。
岑今雨伸出手指數着:“一、二、三、四、五,我說你們五個,好歹是讀書人出生,學起了三姑六婆的做法,不嫌丢人嗎?”
讀書人就是讀書人,五個女同志,互相看了一眼,啥也不辯,直接跑了。
岑今雨把這筆賬記到了周奇略身上,等到周奇略過來問進展時直接朝他抱怨。
“真麻煩,我的名聲都壞了。”她一邊說着一邊習慣性地嘟着嘴,心情可不美麗。
周奇略遞給岑今雨一個盒子:“送你的。”
岑今雨一邊打開一邊道:“送什麼都沒用……手表?”
岑今雨有一塊手表,是梅花牌的,表盤偏大偏扁,更适合男士戴着。她其實有錢,也願意花錢打扮自己,但窮人乍富,沒舍得買更貴的東西。
“本來想送你進口手表,但你的工作環境,低調點比較好。”
岑今雨抿着嘴,笑得很腼腆,不同于她現在戴的手表,周奇略送給她的手表,擁有着金色的表帶、小巧的表盤。
周奇略坐在對面的沙發問她:“喜歡嗎?”
岑今雨回了兩聲哼哼,把手表戴上了,又左右擡手腕欣賞,最終忍不住長歎一句:“我的手就該配這麼漂亮的表。”
周奇略在一旁也忍不住揚起嘴角,他早應該送禮物的,說一萬道一千,還不如一個實質的禮物。
剛好他有錢,剛好岑今雨喜歡。
岑今雨站了起來,她在一樓放了個大大的穿衣鏡,此刻她站在穿衣鏡前。今天她穿了一件長款的裙子,裙擺帶點蕾絲,十分飄逸。岑今雨用手把頭發撥打耳朵後邊,漂亮的新表清晰地印在鏡子裡。
“真美。”岑今雨美滋滋地看着。又見周奇略盯着自己不放,眼珠子轉啊轉。
“幹嘛,出國一趟,沒見過美女嗎?”
“比你美的确實沒見過。”
“哼,我也沒見過。”
岑今雨走回沙發:“我跟你說啊,不是送了禮物就代表這事沒發生。”
“我知道。”周奇略盯着岑今雨露出來的耳朵,那裡空無一物。
不過兩日,岑今雨就收到了周奇略的第二份禮物,一對珍珠耳環。
“你先戴着,後面有更好的,我再買。”
接受周奇略的禮物,從不喜到習慣用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導緻脫敏也變得異常艱難。
她早已習慣周奇略的禮物。
“不用了。”岑今雨拒絕。
“又想馬兒跑,又不給馬兒草吃,哪有這樣的道理,這些都是你應得的。你該知道的,我除了錢,什麼都沒有。”
岑今雨牙齒一咬:“你這樣講,我會嫉妒,知道嗎?”
“嫉妒什麼,等事情辦成,給你的好處翻倍。”
岑今雨其實不喜歡聽周奇略說這些,當然這是正确的,這代表他們之間是純潔的合作關系。
時間悄然過去,鄧有為從她的世界離開了,岑飛揚還告訴她,鄧有為離職了。岑今雨悄悄打聽了下,鄧有為父親的廠長位置還坐得好好的。
沒了鄧有為,父母自然又開始操心她的婚事。
“不急,明年再說。”這一年裡如果談戀愛,她哪裡有時間跟周奇略聯系,既然答應人了,就要把事情辦妥。
事實上,半個月前,岑今雨發現了稅務局局長與周家的聯系,見面是陳曼的弟弟,也就是周奇略的舅舅。
周奇略給了她一份周家人的檔案,一時之間岑今雨也記不住,但那個場合特适合偷拍,她拿着照片一對,才發現是周奇略的舅舅,馬上與周奇略聯系了。
周奇略自然歡喜,但很克制,隻說了一句:“終于釣出一隻大魚了,今雨你做得很好。”
“你最近怎麼一直買首飾,省點花。”岑母見女兒脖子上新的珍珠項鍊,忍不住提醒道。
岑今雨晃了晃神,摸了摸脖子上的珍珠項鍊,那是她拍到照片後,周奇略送的,說與她耳朵的珍珠耳環很配。
确實很配,因為這套首飾,岑今雨買了件毛衣,岑母見了又說她不會當家,買毛線她來打就是,買成品浪費錢。
“娘,不好看嗎?”岑今雨在母親面前轉了個身。
岑母擡手往她屁股上一拍:“幹活去,天天顯着你了。”
“哼!”岑今雨氣呼呼地去給岑母擇菜。
這個春節過得很快,岑母私下裡跟岑父說:“這孩子跟人分手,半點也不傷心,我怎麼看她心情更好?”
“你女兒你還不知道,她天天買漂亮衣服漂亮首飾,能不開心嗎?”
“唉,她這是分手了,就報複花錢,過完年我要好好跟她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