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恒雖然不太理解,但表示尊重。
一陣困意襲來,李百恬打了一個哈欠,她看了看時間發現還早。李百恬問道:“你下午準備幹嘛?還是練習?”
段恒點點頭,這已經算是他固定的生活習慣。
李百恬又一次打了一個哈欠,段恒看她有些疲憊的樣子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剛剛那一個哈欠讓李百恬的眼角出現了一些生理性的淚水,她用手抹掉眼角的淚花說:“是啊,我準備去補個覺,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翻身壓到了好幾次背後的傷口。”
聽到李百恬說壓到傷口,段恒有些緊張,語速也變快了一些。
“沒有再出血吧?”
李百恬回憶起今天早上。自己仔細觀察過床單并沒有血迹在上面。
“沒有……吧。”
聽到李百恬不确定的口氣,段恒反問道:“吧?”
“我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看到好像是沒有的。”
突然間段恒特别想讓李百恬和他睡在主卧,這樣晚上還能照顧一下。
段恒已經開始構思怎樣開口的時候,段恒後知後覺的才發現自己這樣的想法實在是屬實是有些不合時宜。
李百恬說:“你去練習吧,我去房間補個覺。”
早起時她的困意還不是很明顯,越到下午越發困倦。這樣的感覺她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了,類似上了個大夜班的感覺。
說完李百恬徑直走向了房間,隻留段恒呆站在原地。
李百恬再醒來是被碗碟碰撞的聲音吵醒的,她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她已經睡了三個小時,剛躺在床上幾乎是沾着枕頭立刻就睡着了。
李百恬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向外面走去,隻見段恒在廚房準備晚餐。
“你怎麼不叫我呀?”聽到李百恬的聲音,段恒将頭轉過去。
李百恬明顯是剛剛起床的樣子,原本用皮筋紮着的頭發,因為在枕頭上摩擦顯得有些炸毛,雖然看上去亂糟糟的但平添了些居家的氛圍感。
“你手受傷了。”段恒一邊切着菜一邊回答李百恬的問題。
李百恬走到段恒身旁,一旁的水池裡還放着沒來得及清洗的空心菜,還有一根玉米。
李百恬不贊同的說:“我是一隻手受傷了,又不是兩隻手。”
說罷,她把右手遞到段恒面前動了動不會牽扯到傷口的中指,無名指和小拇指。
段恒面前李百恬的三根指頭來回的伸直彎曲,像是不斷的在鞠躬的三個小人,段恒覺得倒是有一些俏皮。
“再說這三根指頭不是動的挺好的。”說着像是要證明自己一樣,李百恬把那三根指頭活動的更快了。
“行了,你還是去外面坐着吧。”段恒停下手裡的動作,用兩隻手指輕輕的捏住李百恬的中指,将她的手帶離了自己的眼前。
李百恬用左手捏住了段恒的衣角說:“我沒事的,我在那邊好無聊的。最近也沒有什麼好看的電視劇,我打遊戲還老輸,今天早上還被隊友罵。”
李百恬看起來可憐巴巴的,聲音充滿了撒嬌的語氣,她刻意放軟了嗓音,把自己都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見段恒的态度似乎有松動的迹象,李百恬趁熱打鐵說:“醫生!我保證我一定會好好使用我的手,絕對不讓你給我縫的傷口有任何問題。”
她想把手比作發誓的樣子,但大拇指無法彎曲,隻留着一隻彎曲的小拇指看起來不倫不類。
最終段恒還是松了口,他道:“行吧,你把菜摘了吧。”
段恒張口想補充,被李百恬搶先一步堵住了話頭。
“我知道傷口不要碰水!”
段恒認同的點點頭低頭繼續切案闆上的肉絲。
李百恬用左手洗菜,右手的三根指頭輔助,動作緩慢,看起來甚至有一些滑稽笨拙,神情卻很認真。
段恒時不時餘光看向李百恬,對于李百恬小心謹慎的行為甚是滿意。
段恒說:“我打算過幾天喊人把浴室的玻璃門拆掉。”
李百恬現在看到客衛剩下半扇玻璃門都有些發怵,對于段恒的想法她非常贊同。
“同意!”
這段時間李百恬一直都沒有進到主卧裡,也不知道主衛裡是個什麼布局。她猜想應該也差不多,于是提醒道:“主衛的那個玻璃門也可以拆了。”
段恒點點頭,他也是這樣想的,這樣的玻璃門實在是太有安全隐患了。
李百恬想了想說:“把玻璃門拆掉之後可以安一根杆挂浴簾,浴簾還是比較安全的。”
“行,聽你的。”
李百恬把空心菜摘好放在一旁的瀝水籃裡。
她歪頭看着段恒:“已經摘好了,還有什麼是我能做的嗎?”
段恒環顧四周說:“沒有了,玉米粒你的手掰不下來,其他我都已經處理好了。”
李百恬看着水池裡的玉米比劃了兩下,确實對于她而言難度系數有點高了。
“那我在這邊陪你聊天好了,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你可以喊我。”說完李百恬便靠在島台旁。
李百恬看着段恒把洗好的青椒切成絲,辣椒的分量有些多,遠超上一次他們做菜時使用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