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被人暴力破開,外面的人沖進來看着一地狼藉都吓得不輕。
龔勵看到地上的老頭忙撲上去,“師傅!”
其他人也忙圍上去,“二孫先生如何?”待看見他幾乎蒼老幾十歲的樣子都傻了。
龔勵一模他脈搏,頓時凄慘大喊:“師傅!”
衆人便知救不回來,無不面露痛惜,又打量周圍,“到底發生何事?還有那小丫頭人呢?”
将整個石室角角落落都找遍卻連個影子都沒發現,“難道是她害了二孫先生之後逃走了?”
有人立即反駁,“不可能!她才學了幾年粗淺的拳腳功夫,如何能害二孫先生?”
“我看肯定是有人混進來,趁二孫先生灌頂時傷了他,又不知什麼原因劫走那小丫頭。”
“何人會如此做?又為何如此?”
“難道那小丫頭有什麼來曆?來人是來救她的?”
讨論一圈沒個結論,隻好先将二孫先生帶出去,又趕緊飛鴿傳書聯系上面的人。
南若一直沒動,開始時她也做好會被發現的可能,但好在這次她賭赢了。但那個空間與她有聯系卻無法受她驅使,她隻能等在原地,等他們都離開後才出來,開始在與圓形石室相連的幾間石室搜尋起來。
這裡顯然有人常駐,吃住用物一應俱全,但她找遍所有地方也沒發現有什麼秘籍功法。
有人的地方不敢去,她現在空有一身銅經鐵骨,沒有絲毫内力,這裡高手不少,她出現就是送死。
但這裡很快會來更多人,若不趁此時混亂不安逃走,隻怕再想出去還不知什麼時候才有機會。
南若立在原地,理智告訴她時機難得趕緊走,心裡總是有些不甘。
糟了大難練了一身經骨,就這麼逃了?
等到再遇危險時她依然沒有對抗之力,再當一回籠中豬仔嗎?
南若不允許自己受同樣的侮辱兩次。
既找不到内功心法,那就讓它自己出來好了。
她再次潛入圓形石室,在入口處撒上一些濃郁的墨水,又在入口正對面的牆壁上用朱砂寫上“二孫先生的功法我就笑納了,哈哈哈”的一行猖狂大字,最後砸幾塊石頭後進入空間。
很快有人跑來,一入門便看到牆上大字,立即止住腳步,頓時大驚,有人反應極快,道:“快!快去二孫先生的密室看看!”
一群人又風一般的跑出去。
南若沒動,一會兒又有幾人回來在石室内到處檢查,發現寫字後随意扔掉的筆墨,可見來人猖狂大膽。
“二孫先生重要的東西都還在,那人到底拿走了什麼?”
有人問:“難道是二孫先生門派的内功心法?”
龔勵道:“不,我方才檢查過,《沉孫無上經》依然在秘法匣裡,沒有師傅他老人家親自動手,沒人能打開秘法匣拿出來。”
“那就好,看來來人偷錯了東西?”
“不管他拿走什麼,我們都要仔細檢查一遍,而且這裡已經不安全,我們做好轉移的準備。”
“是。”
等人走後,南若現身,不由冷笑。
看來那老頭也是個奸詐的,騙她功法叫什麼《雲夢無留》。
她走到門邊,跟着地上的墨迹小心搜尋過去。
那墨水濃郁,最開始沾上時十分清晰,而後逐漸變淡,途中她利用空間躲過幾次來人,成功找到二孫先生的密室。
又根據來人停留的腳印找到所謂的秘法匣。
想必二孫先生對秘法匣極其信任,就這麼大剌剌的放在密室深處的架子上。
她走近一看,不由挑眉,竟是一個極為精密的魯班鎖盒。
她這方面并不擅長,可好巧不巧,伯一曾帶她玩兒過,因而稍微了解些其中的結構規則。
他曾說過,最精密的魯班鎖很難憑一個人的腦子記住其中步驟,其實都有捷徑,比如畫下解鎖的步驟另外收藏,比如在關鍵點上做記号,再根據記号解鎖。
周圍顯然不可能有解鎖圖紙,她隻能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記号。
拿起來翻看一番,首先按照伯一教的在兩兩相連的結構之間的縫隙察看,她原本并不抱希望,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隐秘習慣,但意外的是這位二孫先生做記号的習慣竟然和伯一一樣。
于是不到一刻鐘她解開秘法匣,打開之後挑掉上面的機關線,若是暴力破除,這個匣子和裡面的秘籍便會觸動機關線進而毀了。
打開裡面的匣子,有一本陳舊的書,上書“沉孫無上經”幾個字。
南若臉上終于露出一點笑,将心法收入空間,又打量這間密室。
周圍還有不少武功心法和秘籍,其他架子上則是許多罕見的藥材和各種她認不出的藥粉、藥丸,有的瓶裝有的灌裝,但想必都是好東西,南若看得心潮澎湃,無法不眼熱。
但她忍住了。
她将一箱開起來有些普通的藥材收進空間,然後在角落的雜物堆裡找到一個滿是藥味的大袋子。
她走進箱子裡,将自己裝進袋子,然後将一些藥材盒子和瓶瓶罐罐放在上面,接着收緊袋子的束口,慢慢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