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懵住了,咋是道女聲?說好的金屋藏男呢!
剛才她稱這位為夫人,外頭那人也沒反駁。感情這高兆興男女通吃,怪不得不敢把人納回家。高将軍為人一闆一眼,寵溺女兒是她這一生做過最過火的事。
估計是高将軍很難接受這樣的事,所以高兆興才把人養在外頭。她原本想着這裡頭住的沒準是什麼碰不得的人,到時候她操作一番,高兆興也就出局了。
沈淩雲也說不上這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她隻上前幾步,将扔在地上的枕頭拾起,遞了回去。“我可以救你出去,但你得幫我個忙。”
紗帳被猛地掀開,一張蒼□□緻的臉露出來,身體半支着。沈淩雲透過紗帳隐約能看到眼前這人纖瘦的身形。
沈淩雲将籃子也遞到床前,輕聲說道:“去窗邊,我可以帶你出去。”
說着将籃子收回,站起身将枕頭放回床上,騰出手扶起正起身的女人。她能清晰感受到對方的虛弱,手臂幾乎沒有肉。
将對方扶到窗前,這女人對着院子說了句,“把門給我關上!”
院子裡掃地的侍從,立即上前把房門關上,然後繼續回去幹活。
“你是誰?我在營州并未有相識之人,也并無什麼用處,能幫的了你什麼?”說完還用力的咳了幾聲,整個人像是要散架了。
沈淩雲拉開另一把椅子坐下,“高兆興要娶肖家公子,我并不想她如願。原想着這裡頭藏了她的把柄,我可以此脅迫其放棄。”
“你是女子,看樣子是高兆興強迫于你。高将軍為人算得上偉正,你将其遭遇訴諸,她或許會做主取消這門親事。”
“以此為交換,我可以還你自由。”
“隻要你能救我離開,我定會盡全力幫你。囚于這一小院,被那畜牲當成男子對待。咳咳咳,每日都被院中那些人監視,咳咳…這樣的日子簡直是恥辱!”
平複了下呼吸,她繼續道:“我們女人本是要建功立業,而非被囚于後院,入目就隻是這四四方方的天。”
沈淩雲将籃子放在地下,等對方情緒不再那麼激動。
氣氛安靜下來後,她問道:“該如何稱呼你?”
“叫我薛璐便可。”
“好,稍後我将房外那幾人打暈,帶你離開。你先呆在這,稍等片刻。”
沈淩雲說完,起身來到門外,喊了一聲。
“你們兩個過來,小姐有吩咐。”
院子裡那兩個人放下掃帚,毫無防備的靠近她。沈淩雲趁其不備,手起刀落将其中一人打暈,随即與另一個人開始過招。
沒幾下沈淩雲就把這人也打暈,然後前往廚房,把正在忙活的中年男人也一起解決。
返回房間後,她将房間裡那些金銀财寶都打包好,“走,現在便離開。”
趁着薛璐整理衣服都間隙,她又去那中年男人的房裡,将他那的金銀也都拿走。等回到院子裡,薛璐已經準備好。
沈淩雲扶着她,快速離開現場。特意繞了些路,從人少的地方回到城西。裝着金銀的包袱單肩挎着,另一隻手半托扶這薛璐,一路走下來,也出了一頭汗。
推門回到家,将薛璐放到院子的石凳上。
“這人是誰?”沈墨聽到動靜從房裡出來。
“一個有些用處的人。”沈淩雲從自己房間拿着兩個杯子走出來,将其中一個放到薛璐手邊。
說着看向薛璐,“你這幾日便住在那邊那個房間,等事情結束你就可以離開。”
薛璐纖瘦的身闆顯然不适應這種強度的行走,還沒緩過來,隻是點頭。
沈墨這時突兀地開口,“可以住我那,更好。”
沈淩雲擺擺手,“想什麼呢,走,一起去廚房做晚膳。”
薛璐住進這原本隻有兩個人的院子,三個人相處的算是融洽。沈墨聽聞薛璐的遭遇後,估計是有些共情,對薛璐很關照。
過了兩天,沈淩雲聽說高兆興在找一個出逃的女奴,很是興師動衆。時機到了,沈淩雲寫了封信寄給高将軍。隻過了一晚上,就收到了回信。
“關于我兒之事,明日戌初時分天香樓見,務必當面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