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踹開柴房大門的那一刻,聞演和石虎躺在地上遍體鱗傷,而始作俑者聞行好像沒事人一般坐在一旁發呆,姜汾“嘭——”一下關上了柴房門,走到聞行身邊,問:“接下來怎麼做?”
聞行卻反過來問她:“你猜猜捅刀的人是誰?”
姜汾看了一眼地上的兩個人,雙眼閉了一會兒,然後試探性說:“聞演?”
“怎麼猜的?”
“從各種痕迹來看,捅刀的人很像石虎,但是,母親受傷昏迷,作為兒子卻根本不出現,甚至在事後被你抓了起來,這讓誰想,都會覺得是聞演捅的刀。”
聞行為她豎起了大拇指,然後贊美道:“猜得好!”
“那就趕緊讓聞演拿出解藥啊。”姜汾看着聞行還有閑心跟自己開玩笑,氣不打一處來,走到聞演身邊蹲了下來,追問:
“快拿解藥出來救你娘,解藥被你藏哪兒了?”
聞行則是悠哉悠哉地翹起二郎腿,替根本沒力氣回答的聞演說話:“沒事,他沒解藥,他甚至連那刀上有毒都不知道。”
姜汾看聞行滿不在乎的樣子,問:“這毒是匈奴那邊過來的,要是侯府内眷中了羅漢毒這種事被外人……甚至是聖上知道,我們全部都得死。”
“我知道。”
依舊是輕描淡寫的語氣,這讓姜汾不禁警覺起來,靠近了聞行,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不會是你下的毒吧?”
聞行則是示意姜汾在靠近一點,等姜汾半信半疑挪了過去,他一把把姜汾拉到懷裡,然後唇瓣靠近姜汾的耳朵,輕聲說:“是又怎麼樣?”
“你!”
姜汾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拉起聞行走出柴房,然後觀察一會兒,确定周圍确實沒人之後,她扯着聞行的衣領問:“你是想害死所有人嗎?”
聞行則是投降一般舉起雙手,撒嬌般求饒道:“好筠婉,饒了我吧。”
“你以為你還是幼童嗎?”姜汾面對未知的險境,心髒都快緊張地跳出來了,卻被聞行插科打诨,當即明白聞行絕對又是在設置一個大局,搞不好,這一次自己也是他的算計目标。
姜汾覺得自己連聲音都顫抖了些,強裝鎮定道:“至少,你得先拿出解藥來,趙大戰與你無冤無仇,你憑着自己的良心也不能害他。”
“放心吧,時辰一到我肯定會給她解藥。”聞行笑了笑,對姜汾說:“你去休息休息吧,整個人精氣神都沒有了。”
姜汾無語,心想這都是因為誰啊?
然後又問;“那你把聞演和石虎抓起來幹嘛?”
“不告訴你。”
依舊是那副笑盈盈的樣子,可沒有透露一絲一毫真相的樣子。
姜汾知道再怎麼追問都沒用,于是便隻能勸說道:“你不要把人弄死了,聞行,這對陰德不好。”
“你關心我?”
姜汾聽蒙了,沒搞懂為什麼聞行的關注點這麼奇特。
她管不了了,畢竟自己也逃不脫聞行的算計,幹脆不回聞行的話,悶着腦袋走了。
見姜汾頭也不回地走了,聞行這才回到柴房,看着地上悶哼掙紮的兩個人繼續逼問:“你們兩個就沒有什麼要對我交代的嗎?”
兩人早已被折磨地奄奄一息,哪裡還有力氣說話,隻能繼續躺在地上痛苦地掙紮。
過了一會兒,聞演積累了一些力氣,這才敢和聞行說話:“二哥,你放過我吧,要是大哥在,他肯定不會允許你這麼對我的。”
“不要。”聞行一字一句地反駁:“在大哥心中,我可比你重要多了,畢竟,我們和你隻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而已。”
“二哥……”
“你叫爹都沒用。”
……
姜汾忙完一切以後睡了個好覺,一覺睡到大天亮,就聽見系統在腦海裡情難自已地唱日語歌。
姜汾:“這個什麼名啊?”
【在鈴懸的樹蔭大道上我說‘想夢見你的微笑’,猜想我們的關系會變成怎樣呢,我想了好幾天。】
“……”
【小汾子,昨天你沒好好睡覺,需不需要壩壩給你放搖籃曲?】
姜汾:“你好久沒給我頒布任務了,等我把聞家這破事兒搞完,得給我每個月漲兩千。”
【李壩壩鄭重地向你發出道歉,我最近在看書,忘了。】
姜汾:“看的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