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蘭陵笑笑生原版,我可以念給你聽聽。】
“别。”姜汾對系統沒正經的樣子習慣了,隻是對它強調:“你就說你答不答應吧。”
【答應啊,系統這就給你修改任務清單。現在,我宣布,主線任務正式開始,幫助聞行鏟除侯府毒瘤,将侯府壯大輝煌。】
侯爵的地位又不低,在往上走幾步就是要篡位了,根本不需要什麼壯大輝煌,倒是鏟除毒瘤這種事,确實難辦。
【考慮到任務難度,系統決定為你安排一個毒瘤清單,你每清除一個,系統就會頒布一個。】
【第一位即将和你對線成功的嘉賓的人是誰呢?下面我宣布,請為聞演爆燈,找出他憎恨聞家的原因,并感化他。】
昨天聞行剛讓自己别插手,今天自己就去感化聞演,拿自己的小命勇闖天涯啊?自己又不是雪花啤酒。
姜汾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一邊穿衣服,一邊吩咐吉吉去準備些吃食,然後便朝趙大戰走去。
她問專門伺候趙大戰的婢女,“怎麼樣了?”
婢女小心翼翼地回答:“闫郎中盯了一晚上,老太太還是沒有好轉,到了臨近天亮的時候,奴婢看見三少爺拿着一顆藥丸來,給老太太服下,這才挺了過來。”
捅了自己娘,還來送藥,這多半是被聞行逼的。
姜汾心下腹诽:勾心鬥角,又當又立,這群男的有病啊。
不過,照聞演受傷的情況,現在應該走不了多遠,隻能待在房間裡休息。
果不其然,當姜汾輕手輕腳靠近聞演房間時,闫四海正在裡面為聞演上藥,中藥的粉末無情地灑在他皮開肉綻的身體上,陣陣痛苦的叫聲随之而來。
姜汾作為一個女人,不能直接進去,萬一看到點不該看的,傳出去名聲也不好。
等了半天,闫四海終于出來了,看見門口站着一動不動的姜汾,他點了點頭,道:“衣服都穿好了的,進去吧。”
聞言,姜汾這才擡腳邁了進去。
“三弟,我來看看你。”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聞演癱在床上動彈不得,大老遠便聽見姜汾的聲音,等到姜汾輕盈地走到自己身邊來,他才悶着聲問:“有事嗎?”
姜汾跟着聞行快半年了,已經把他笑面虎的功夫學地八九不離十,如今,她眉眼彎彎,道:“母親今日已經好轉了,想必不日便會醒過來,等她醒過來,定會為你主持公道。”
聞演雖說才十二歲,卻根本不相信她的話,直接挑明:“我昨天意識不清地時候看見你去找二哥說話了,你不用在我面前裝。”
“那好。”姜汾喜歡和直腸子打交道,她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又挑了本聞演平時看的書,随意拿在手上,道:“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捅你娘啊?”
“你明明知道,就算你母親救不回來,就憑聞行的手段,查出來你隻是時候的問題,一旦這種事牽扯到你,你以後所有的前程,全部的姻緣可就都毀了。”
一開始一直保持沉默的聞演,在聽到自己的前程和姻緣時,開始有所動容,他似乎是賭氣一般地說:“爵位已經是我二哥的囊中之物了,我再怎麼努力,不過隻是考取個功名,日後還要磋磨幾十年,才能爬到二哥的位置。”
“所以,你就是為了這個而殺你的母親?”
“當然不是!”
聞演急得劇烈咳嗽起來,然後竟然吐出了一口血水,姜汾看到後連忙過去用手帕給他擦了擦,邊擦邊說道:“我嘞個天,我問問而已,你千萬不要還沒有回答我問題就先死了啊。”
就在此時,一陣輕微地腳步聲在身後響起,姜汾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聞行那崽種。她淡淡開口:“來了?來了就給我沏壺茶。”
聞行沒說話,默默走到桌子旁為姜汾沏茶。
姜汾見終于把衣服上的血漬擦幹淨了,便走到聞行旁邊坐下,說道:“你把這孩子逼緊了,什麼都敢做。”
“做了就要承擔後果。”聞行摸了摸茶杯,發現溫度适宜,便遞給了姜汾,還說道:“我今天能發現他會幹這種蠢事,明天就能發現他去大街上殺人放火了,如今不多加管教,他日隻會成為市井小人。”
姜汾思考着他的話,根本沒注意到自己喝過的茶杯被聞行拿了起來,重新倒滿一杯就自己喝了。
等姜汾反應過來,雙眼急劇放大,道:“我茶杯呢?”
聞演則在後面半死不活地提醒:“在二哥嘴上叼着的。”
姜汾眼神眯做一條線,然後盯着聞行,聞行雙手舉起,作投降狀,然後把茶杯放了下來。此情此景,姜汾想到了家裡拆家還不認賬的哈士奇。
“聞演,你做錯事怎麼還拉我下水?”
面對聞行無端的指控,聞演忍着身體的劇痛翻了個身,被子蒙住頭,然後不跟他們兩個說話。
看着自己的淨化過程功虧一篑,姜汾那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她直接走到聞演身邊,一扒拉就把被子扯開了。
正月初一,隻穿了一件單薄裡衣的聞演被凍得牙齒都在顫抖,盯着姜汾不可置信地說:“二嫂,你輕薄我?”
姜汾則趁他不注意,直接往他的床上放了幾隻熊蜂,然後不懷好意地說:“三弟,别亂動,蟄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