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不愧是金字塔頂端人物才能居住的地方,入目皆為華貴,擺設器具都是國中最好的,這是皇室身份與權力的象征。
淺淺洗漱一番後,蘇橙躺在柔軟的真絲被中,數那彩繪屏風上鑲嵌的夜明珠,突然她感歎自己好窮啊,雖說吃穿住行都有人打點,可蘇橙從未感受過揮霍的滿足感,不行,等發了俸祿她定要好好潇灑一番。
困意如潮水般襲卷而來,很快她就阖上了眼皮。
這一夜快得很,蘇橙還連着做了好幾個美夢,夢裡又白又軟身材爆好的小奶狗光溜溜的躺在她懷裡,任由她上下其手,又聽話又害羞,惹到惱火處被他翻身壓下,轉守為攻,動作大開大合,直接變成野性十足的小狼狗,刺激又狂野。
有那麼一瞬間,蘇橙都要以為這夢是真的了,恨不得多來幾次才好。
誰知下一秒她被小狼狗捂住了口鼻,呼吸被瞬間奪走,逼着她從沉淪中脫離。
美夢消散無影,蘇橙眨了眨眼,看清了頭頂的承塵,是精緻考究的蘇繡,她還在皇宮内,方才那一場,不過春夢了無痕。
偏頭看清罪魁禍首,正是剛剛紮完馬步,鼻尖冒汗的軒轅珏。
蘇橙不耐煩的翻了個身,十分生氣。
“丞相,你做了什麼夢一直流口水,朕的帕子都濕透了,還以為你要變成傻子了,這才想辦法把你救醒。”軒轅珏從前在鄉野見過一個傻子,就是一直流口水,誰跟他說話他都不理,他害怕蘇橙也突然傻掉了。
蘇橙聞言抹了把嘴,的确有水痕,做春夢流出哈喇子确實不太雅,但被人當成傻子也真的不好笑。
她的小奶狗小狼狗啊,還沒吃夠呢!
都怪軒轅珏!
“丞相你也别怪何公公,是他叫不醒你朕才幫忙的。”
何常叫過她?,隻能說明時間不早了,可她睡得太死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現在離上朝還有多久?”蘇橙掀開衾被,利落更衣,半挽的發絲散落在肩上。
軒轅珏看了眼漏刻,“還有兩刻鐘就是早朝的時間。”回首時看見蘇橙彎腰頭發淩亂的模樣,忽然道了句:“丞相,你頭發披散的感覺好像阿紫姐姐。”阿紫是他過去在鄉野院子旁的鄰居。
蘇橙頓時後背一僵,順手把頭發甩到後背,宋恪言知道那是情非得已,可軒轅珏一個弟弟能知道些什麼,她的身份可要捂緊了,要是被有心人知道,難免會以此作筏。
她把頭發胡亂的在頭頂束起,亂糟糟的毫無美感,轉向軒轅珏問:“現在還像嗎?”
軒轅珏搖了搖頭,阿紫姐姐可比她好看多了。
見糊弄住了他,蘇橙也穿好衣服,喊了宮婢進來為她重新束發,蓋因她方才把頭發弄得太亂了,僅憑她一人之力根本打理不好。
緊趕慢趕再次來到了太和殿,軒轅珏也穿着皇帝朝服,端坐在了金碧輝煌的龍椅之上。
一顆治國藥丸到手。
今日這朝會開的是極其艱難,難的不是蘇橙他們,而是鄭閣老一派,他們像是笃定蘇橙批不完奏折一樣,故意安排那些遞折子的官員啟奏事宜。
誰知他們說一件蘇橙解決一件,甚至還指出了過分之處,讓他們限時整改到位。
一頓操作猛如虎,蘇橙的辦事效率高到怕人,确定她是身體一恢複好就來上朝了嗎?怎麼挑刺挑的這麼精準。
拜鄭閣老騷操作所賜,今日所要往上承的折子都被打回去重寫,有一部分甚至被蘇橙批的體無完膚,問題沒有針對性,提出的解決辦法勞民又傷财,完全不考慮實際。
最後的最後,蘇橙提出要為天下學子修建書樓,鑒于今日時機太妙,蘇橙連口舌都沒有多費,就這麼初步通過了。
可修建書樓的錢款從哪裡撥?
開挖水渠的方案已經通過,安排的主管官員蘇橙也見過,戶部采用以勞力抵賦稅的方式來減免開支,若在加上修建書樓,戶部估計要鬧了。
軒轅國目前還算安定,最近一次動亂還是蘇橙遇刺,對哦,她遇刺了。
想到這裡,蘇橙打算敲一筆錢來建書樓,鄰國背靠數十座玉山,富得流油,聽說走在路上都能撿到美玉,故而名為彩玉國,若能要來一筆賠償金,那書樓修建就不用愁了,也不用挖空心思去做系統發布的任務了。
她又翻了翻國家境況圖冊,發現彩玉國地質特殊,四季作物難以生長,大部分時間都從軒轅國和其他國家買入,相當于被軒轅國把控了半個命脈。
問他們要點賠償金不算師出無名,畢竟那日的刺殺,毒藥和箭矢可都是證據。
說幹就幹,她即刻修書給守衛在國境邊上的将軍,讓他時刻關注彩玉國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