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韻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兒,“老頭子什麼事情都讓他去辦,他能不知道通敵的事兒?隻是東窗事發,想爬上我的船罷了。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雖說沈安韻與文忠管家曾經還有幾分同床之誼,但經此一事,她明白自己挑男人的眼光确實不怎麼好。
以後還是讓阿父阿母來決定吧,沈安韻如此想着。
在沈安韻帶着十幾輛馬車的私産大張旗鼓地從何府回到沈府時,全京城的人這才知道。
原來何衡與夫人已經和離了,這讓很大一部分人都在罵沈家貪慕虛榮、狼心狗肺,總之什麼難聽罵什麼。
就算沈府将何衡獲罪的原因散播出去,也隻是堵住了一部分人的嘴。
還有許多男子仍在罵,有罵沈安韻知情不報的,罵她隻能同甘不能共苦的,甚至還有細數沈安韻“七出之罪”的。
——
現代,首都大學。
林甯七寫完最後一門考試試卷上的最後一行字,她放下筆,盡力收斂着動作抻了一下僵硬的肩頸。
再仔細的檢查一遍後,她卡着點兒離開了教室。
回到寝室,整個寝室空空蕩蕩,其他的室友早已考完收拾行李回家了。
寝室隻剩她一個人的行李箱了。
林甯七放下筆袋,檢查了一番帆布包裡的東西。
“鑰匙、數據線、充電寶、薯片、紙巾、衛生巾……”
她細數了一遍,沒有發現缺漏的東西。
再轉了一圈,把寝室的插線闆都拔了,晾曬的衣服都收了,窗戶關好,垃圾也都提到門口準備待會兒帶下去。
做完這一切,林甯七終于安心地鎖上了寝室的大門。
首都大學離高鐵站還有五公裡多的路程,林甯七暈公交也暈小汽車,但公交走走停停可能會讓她更難受,所以她還是選擇打一輛出租車。
出租師傅是個很熱心的女師傅,停好車後就立馬下來幫她搬行李箱。
“謝謝師傅!”
司機師傅笑笑,甜甜地回了一句不客氣。
一坐上車,林甯七就聞到一股香香的栀子花味道,讓她因緊鑼密鼓的期末考而緊繃的神經漸漸放松下來。
她靠在車座椅背上,在司機師傅穩如老狗的車速下閉上眼睡了過去。
瑞王坐在書桌前,一點開手機中央的小方塊就看見林甯七偏着頭張着嘴,睡到流口水的模樣。
瑞王臉色一言難盡,怎麼會有人這麼不注重儀态呀?
“小姑娘、小姑娘!車站到了!”
林甯七從美夢中驚醒,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就慌張地回應着,“啊?啊!到了,那你把我箱子放我包裡吧!”
女師傅被她逗得樂不可支,面帶笑意打趣道:“你那個包可放不下,你放哆啦A夢口袋裡吧!”
林甯七徹底清醒了過來,尴尬地擦擦流到臉頰邊的口水,羞紅着臉連連道歉。
等她拉着行李箱站在路邊,望着出租車遠處,臉上的熱度才逐漸褪下。
而把手機卡在筆山上,正要處理公務的瑞王看着屏幕中川流不息的馬路睜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