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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王爺又被氣笑了嗎 > 第13章 萬花樓會(二)

第13章 萬花樓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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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急得嗔他,他還嘟起沾了酒的紅唇,沖人做鬼臉。

吓得陸蔓目瞪口呆,看向雅間邊看戲的紀家三人,也皆是又無語又好笑。

無奈,陸蔓隻能改變策略,哄他道,

“好好好,我扶王爺回府,總行了吧?”

李挽這才松手,傻乎乎的沖陸蔓笑起來,

“那你不能生我氣。”

他勾在小娘子肩上,用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

“你瞧,我幫小果兒向白瑞生讨了許多禮,他見着一定開心。”

“讨禮?”

陸蔓垂頭,便見李挽撐開的荷包裡,多了許多錢币。

李挽早已富得不知金錢為何物,眼下興高采烈的向她展示自己“騙”來的三瓜兩棗,意外有些可愛。

陸蔓一雙杏眼嗔他,擡眼卻見他攤開手掌,三粒飽飽漲漲的花生正靜靜躺在掌心,

“還有長生果。”

随着他的嗓音落下,稚子般的笑意在眼底漫開,酷似那晚的小果兒。

那一瞬間,陸蔓聽見自己一顆心、莫名其妙的劇烈跳動了一下。

紀家父子見兩人想走,立在身後寒暄告辭,她卻像是聽不見了一般,眼珠一眨不眨,定住在眼前人臉上;似是試探,似是思索,似是天人交戰。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搭住肩上的手腕,一把往脊背上扛起,

“罷了,醉了就回家。王爺多大的人了,還得我來背回府不成。”

李挽輕笑起來,

“抱歉,辛苦夫人了。”

他不動聲色站直身體,手肘往身前輕攏,渾然就是将小嬌娘摟在懷裡的姿态。

陸蔓專心行路,未覺異常,隻道看上去人高馬大的實際卻輕得很,扛在肩上絲毫不影響行走,反而還暖烘烘的,莫名有些舒服。

當然,這些小竊喜不足以消減她對李挽的怨念;

心中直罵着這厮運氣是真好,每次都能歪打正着躲過她的算計。

這次,他又給小果兒讨了禮,她總不能讓孩子失望不是?隻能将火燒萬花樓的計劃擱置。

不過,下次,下次她一定深思熟慮、做好萬全之策,勢必取走李挽狗命!

陸蔓想得出神,咬牙切齒的,将一腔怨念都發洩在李挽身上,行了一路,便訓了一路,“郎君淨拿貪杯做借口”“郎君不如抱着酒瓶子過活”雲雲。

李挽應得認真,句句回應着,“夫人管教得當”“夫人深明大義”之類的話。

二人越走越快,越說越投入,絲毫沒有察覺到,就在兩人經過的某間軟廂裡,兩位郎君靜坐冷幾前,将他們的一舉一動悉數看進眼裡。

待到李挽陸蔓乘車離去,軟廂裡的兩位郎君走到方才鬧事的雅間門前。

屋内,氣氛低沉。

朝堂上意氣風發的散騎侍郎,匍匐在紀大将軍腳下,額面貼地,

“将軍明鑒!白某與王爺素無瓜葛,不過因為奴仆有過兩面之緣。白某拜在将軍門下多年,吃穿用度、如今的一切都是将軍贈予的,白某怎麼可能倒戈……”

焦急的聲音帶上哭腔,門外為首的郎君靜聽片刻,讓另一人守在門外,自個兒推門而入。

“哎呀,真是巧啊,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諸位将軍。”

笑得刻意,白瑞生尋聲回頭,

“張霄?這麼巧!”

話音落下,張霄向他匆匆作揖,已然向着紀勇男走去。

而紀勇男面前的幾案上,居然擺着三隻茶盞。

三隻!顯然是為張霄準備的。

這不是巧合,是紀勇男請來了張霄。

白瑞生目光怔怔,頭皮逐漸生出麻意。

張霄是他的下屬,紀勇男越過自己,款待張霄,目的可想而知!

張霄當然明白白瑞生的擔心,旋即挑起油滑笑意,

“白侍郎不日将升遷禁軍都統,想必紀大将軍是請張某來為白侍郎慶賀的。”

八面玲珑的說辭,将紀勇男和白瑞生兩方都安撫妥當。

紀勇男贊許的瞟眼張霄,請他落座,又拂袖請起白瑞生,說道,

“瑞生,這些年辛苦你了。你軍務忙,旁的事也不敢勞煩你,先回去吧。”

白瑞生一聽,這是要把自己排除在外啊!今日一走,以後紀家怕是再無他的一席之地了!

遂趕緊表忠心,“将軍哪裡話,為紀家分憂是白某分内之事。”

他一面說着,一面目光求助紀子輝。

紀子輝因為知道會發生什麼,比白瑞生自己還要糾結。

一方面,父親所謀之事兇險萬分,他不願讓白瑞生牽連;但他也知道,若白瑞生不插足紀家最機密的要務,前途恐怕就此到頭了。

榮譽,必然伴随着風險。

兩人的目光交流落在紀勇男眼裡,看在兒子的面子上,他最終給了白瑞生一個機會,

“瑞生,此事棘手,是樁苦差,你可想好了。”

家主已經将話遞得這麼明顯了,哪怕上刀山下火海白瑞生也得受着。

他咬牙道,“絕不負所托。”

“好!”

紀勇男一掌拍在膝上,

“三月三上巳節,文人墨客一貫風雅,老夫在想,也是時候看看咱們武将的表演了。”

白瑞生狐疑,“您的意思是……”

紀勇男直言道,“李挽不是覺得我們無所作為要削減軍饷嗎?那就讓他親眼見識見識鎮遠兒郎的厲害!”

見識鎮遠兒郎的厲害?

怎麼見識?

難不成是……

起義?!

紀勇男睨他一眼,“怎麼,怕了?”

白瑞神趕緊掩飾心慌,

“白某,白某隻是擔心,王爺近來行為古怪,會不會已經看破了将軍的想法?”

紀勇男還未應聲,倒是張霄憤憤不平的大罵了一句,

“看破了又怎樣?他又沒有兵,要是有法子抗衡咱們,早就動手了,何至于禁軍都統一職懸了半年未決。”

張霄血氣方剛、骁勇好戰,甚得紀勇男的心思,“正是給事中說的這個理。”

他笑眯眯的贊許了張霄,又轉頭安撫白瑞生,

“放心,咱們也隻是給陛下一點顔色瞧瞧,又不是動真格的。

不過瑞生考慮周全是好的。這樣吧,如果實在擔心,不如給王府安排一場白事。”

紀子輝蹙眉,“白事?”

這個計劃連他都不知道。

紀勇男解釋道,“我朝重禮法,紅白喜事都得告假月餘。不管他盤算了什麼,隻要他告假在家,那朝堂之上便是我們獨大。屆時削減軍饷、遴選都統,也就都迎刃而解了。”

而王府為了拖延遴選,紅事将過,隻能是白事。

可王府裡能辦白事的,紀子輝思來想去,除了李挽,隻能是新王妃、陸蔓了!

紀勇男恐怕早已做好安排,很快又果斷道,

“這事交給小女。前些時日她們不是在瑞生宅前鬧過一場嗎?讓小女去道個歉。”

聽罷紀勇男的安排,張霄深受鼓舞,摩拳擦掌,主動請纓要領兵起義軍,準備大幹一番。

見白瑞生和紀子輝還在為謀害人命的事猶豫,張霄甚至勸他們,

“二位,相信張某,就算我們不動手,也有人動手。”

“什麼意思?”

“難道還有人想要王妃的命?”

張霄未置可否,隻諱莫如深道,

“說句不好聽的,二位可憐王妃,說不定王爺早就想殺了人家。本來就隻是陸家的庶女,并不般配;沒了舊人,還能再娶新歡不是?”

這話一說,紀子輝和白瑞生便心知肚明,遂放心的舉杯飲酒,叫嚣笑罵聲不斷。

喧嘩聲中,紅裙娘子端着酒盞從隔壁走出來。

裙裾輕搖,悄無聲息間,身後跟上一名小厮。

“去瞧着陸蔓。本姑娘還沒動手呢,不能讓人就這麼死了。”

妖冶的眼眸笑得彎彎,眼尾綻開一抹滴血似的紅蓮,格外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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