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你幹嘛呢?”金玉和葉幼青并排蹲着,好奇的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
看到那魚,它明白了。
“水牢。”
金玉手心亮起藍色的光芒,清澈的湖水泛起波瀾,那遊魚沒反應過來就被湖水席卷着飛出了水,然後“吧唧”,落到了地上。
“諾,”金玉指着魚說,“給你了。”
葉幼青眼睛亮晶晶的,笑着說:“謝謝金玉,但是……”
她話鋒一轉:“你會做嗎?”
金玉轉了轉眼睛,說道:“要不拿回去找那個牧民做?大不了分他一條。”
葉幼青歎息道:“算了,我們放了吧,等會兒出了草原再找酒樓。”
金玉委屈巴巴的“哦”了聲,又操作水流把魚送了回去。
說是等會兒就出草原,實際上這兩還磨蹭了會兒。
燒水煮茶,又細嚼慢咽的填飽了肚子,再消化一會兒,這才開始趕路。
她們一路向南飛,路上看見了幾戶牧民,又路過兩個小鎮,然後回到了宜昌城。
現在的宜昌城已然活潑了許多,路上可以看見一些穿着粗布麻衣的婦人、姑娘。
葉幼青的速度沒慢下來,漂亮的翅膀扇動,在空中留下一道弧光,金玉緊随其後。
離開北方已經過了一整天,路上找了個城鎮落下,吃了飯,又尋了點特産點心。
等到傍晚飛到荒郊野嶺的地界,好懸才碰到個驿站。
葉幼青和金玉落到林子裡,然後相攜出來。
那麼一段路,葉幼青就像平日裡那般走着,竟然差點沒跟上金玉的步子。
她扯了扯金玉衣袖,小聲道:“你慢點,今天怎麼走這麼快?”
金玉抿嘴道:“可能是長高了。”
“長高?”葉幼青問道,“你們精靈成年後還會長啊?”
金玉不知道怎麼回,隻敷衍道:“嗯,快到了,我去敲門。”
這驿站修的大,門也修的大。
金玉去敲了門,沒一會兒就有一個跑堂的開門将他們迎了過來。
裡面裝潢不錯,寬敞亮堂。
“兩位是吃飯還是住店啊?”穿着短打的跑堂過來問。
葉幼青有些疲憊道:“住店,兩間上房。”
跑堂的笑容滿面的把她們往樓上引,邊走邊說道:“好嘞,兩位這邊請,也是兩位來得早,正好有兩間上房空着。”
葉幼青和金玉跟在他身後。
葉幼青邊走邊打量着樓下大堂,金玉卻進了門就開吃。
瞧着兩人馬上到二樓了,又是一夥人闖了進來。
那一行人來勢洶洶,為首的白面書生搖着扇子,端是一副風流做派。他身旁靠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一身豔麗的長裙,金銀珠钗戴了滿頭。
那些下人個個滿臉橫肉,兇神惡煞的。
“下人!來兩間上房!”
那下人裡走出個領頭的,扛着把寬背大刀,聲音又大又兇。
另一個跑堂的迎上去,低頭哈腰的說:“對不住對不住,客官來遲一步,這最後兩間上房已經有人了。”
那下人将刀架在跑堂的肩膀上,絲毫不講道理道:“住了人你就去把人請出去,我家公子、小姐,那是一定要住上房的。”
“唉……”跑堂的苦哈哈的應了,然後去找了掌櫃。
整個過程葉幼青看了個全,卻也沒放在心上。
她怎麼也是尚書家小姐,出門在外沒條件也就算了,有條件那肯定是要最好的。
所以這兩間上房,她是不會讓的。
這麼想着,她便扯了扯看熱鬧的金玉,然後下巴一擡,示意跑堂的繼續帶路。
誰想她不想管這事,事情卻主動找上她來。
“兩位留步!”精瘦的掌櫃快步跑上來,喊住葉幼青兩人,“這位公子、小姐,不知兩位可否換一換?”
葉幼青好笑的看着他:“我們換?憑什麼?”
掌櫃的立馬給出補償:“我們也不委屈兩位,今晚和明早的飯菜,我們不收一分錢。”
葉幼青冷笑一聲,碰了碰金玉。
金玉上道的掏出及枚金葉子:“我們不缺錢,這些夠不夠啊?”
她們現在這幅模樣,和那嚣張跋扈的纨绔子弟沒兩樣。
看到金子,掌櫃的一時犯難。
錢他是想要的,可樓下那些人他明顯惹不起。
正當他糾結時,樓下那公子哥兒說話了:“這位公子,我乃濮陽知縣之子齊宏,兩位隻要把房間讓給我們,我可保兩位安然離開。”
扯背景,葉幼青可不帶怕的。
雖說她現在不能報葉尚書的名字,但含含糊糊的扯個大皮還是可以的,難不成這人還能去京城求證不成?
于是她向前一步,說道:“濮陽的齊知縣?是禮部葉尚書同窗吧?葉尚書都不曾這般威脅人,齊少爺這是?”
齊宏面色凝重一些,又道:“這位小姐竟然認識葉尚書,那我們是朋友啊!既然是朋友,那不如小姐您和我妹妹一間,我與這位公子一間。”
這話一出,沒等葉幼青拒絕,金玉就立馬道:“不行!我要和青青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