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真身露出,她的衣物自然散開,腰身泛起一圈銀光麟麟的鱗片,随後從腰身往下蔓延,一路蔓延到腳尖,幻為一條蛇身蛇尾。
灰狼見狀,一直往鐵欄撞。
砰砰的撞擊聲隻是徒勞,它急得在欄房裡打轉,桑苓沒有醒來,其餘兩頭魔獸見狀,幫忙嗷嚎呼喚。
于灰狼,焦急如度時為年,不止過了多久,樓道迎來了聲響。
憑借腳步聲,它們得知是魔界之主伽昙,保命為主,紛紛噤若寒蟬。
伽昙從樓道走下來,一時之間,他顧着桑苓,也忘了點亮牆壁的火燈,宇泓身姿快踱到她身邊。
隻見往日靈躍的桑苓竟赫然的暈死在角落,她的衣物散開,薄薄的蓋在身上,下身是一條銀色的蛇尾。
伽昙的黑瞳縮了縮,桑苓竟然在他眼底下出事了,脖頸的汗如水,薄衫勉強遮身。
短短的一日,她卻急劇的虛弱,連真身也顯露,分分鐘有暴斃的可能。
究竟發生了什麼?
地室昏沉無光,伽昙伸手,以手背觸碰她的臉頰,手背即刻傳來火燒般的高熱。
伽昙沒有任何疑慮,他蹲下身,雙膝跪在她身旁,隔着衣料伸出手臂環身将她緊抱,她很瘦,如夏蟬。
伽昙那顆屬于桑苓的心發疼,他也跟着不好受,自己的心也疼。
桑苓倚在他懷裡暈死,伽昙用下巴尖抵在她的烏發上。
他閉上眼,眼波一動。
頃刻,雙雙消失在原地,剩下殘影。
伽昙的元神之境。
以河道環繞的小島上,碩大的昙花盛開。
一道光縫憑空生成,伽昙從光中走來,懷裡抱着暈過去的桑苓。
桑苓雙唇緊閉,水青色的衣裳肆意鋪在上身,滑動了一截,往下滑走,露出酥白的肩膀。
伽昙把她放在草坪上,托着她後背的手還未松開,他望向小島濕地上的昙花,那是他的外化的元神。
他單手朝昙花施法,修長的玉指轉攏往回收。悠然間,碩大盛開的昙花的花芯湧出兩道亮白的光,伴随着上千花瓣形成兩道螺旋交纏轉的花流。
他不知道如何對症下藥,桑苓的這種情況别無他法,唯有用自己的真氣救她。
花流朝上空飛升,盤旋一圈後飛向伽昙的方向,将桑苓的身體纏繞,上千花流褪去她的衣物,朦胧了她的身影,随後将她的身體擡升空,送到花芯。
伽昙原地起身,手裡還攥着桑苓的水青色紗裙,手掌微微發燙。
花芯内,是一處剛好容納桑苓的芯房,她暈在裡面,面容恬靜,上身袒露,青絲散落在後背仿佛山澗的瀑布,窄窄的腰線有對稱的腰窩,不深不淺,腰身下,是長長的銀蛇尾,纏繞自身。
兩道花流在芯房流轉,以散發出真氣救桑苓。
不久,伽昙看見那裡亮起刺眼的白光随後熄滅歸于平靜,他自知是結束了。
芯房裡,桑苓的蛇尾收回,她側躺着,赤坦的雙足好看的交疊,雪白的雙腿勻稱好看,腰瘦腹薄,□□似白雪,平坦的小腹微微起伏,是她恢複後平靜呼吸的痕迹。
她乖乖的睡在芯房裡,如初生嬰兒,不着一物,不多添飾。
直至她醒來,茫然的看見自己竟然在一處狹小淺香的花朵裡,她摸着花壁,微微清醒時竟發現自己不着衣物,不加遮掩的羞恥感讓她害怕自己随時沒了花瓣的遮蓋。
她回憶起自己見過這朵花,确認是在伽昙的元神之境,她更确鑿自己是伽昙害的,抱胸站起,剝開兩朵巨型的花瓣,探出了自己的臉,果真看見伽昙竟站在不遠處的草坪,手裡竟然還拿着自己的裙服,他也看見了她,卻一聲不吭。
桑苓又惱怒又羞憤,伸手運法,隔空奪走了伽昙手裡的紗裙。伽昙并未加阻,裙子淩空飛向桑苓。
一方更衣時刻,桑苓整理完畢,卻依然心有餘悸。
伽昙為她開了一瓣花葉,她從上面走下來,伽昙也朝她走來。
彼此正走向河道的樹藤古橋,面朝面站在橋心。
“你.......”伽昙隻說了一字,迎來一記耳光。
啪的一聲,隽宇的面額露出錯愕,他低咳了一聲,猙獰冷笑,像淬了毒。
桑苓眉眼低冷,甚至不看他,與他神情錯位,手裡火辣辣的疼提醒是她對魔尊動了手,可今日受的憋屈讓她無法再忍,垂下眼睑,反問,“很好玩嗎?”
“你什麼意思?”伽昙沉下聲音,被誤會的感受并不好。
“這話該我問你。”桑苓不予理睬,甚至不想與他一站在橋上,她正要走下去,伽昙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看向她,淩聲反問,“你懷疑是我害你?”
“除了你,還有誰?”桑苓冷冷的瞧他,無法掩蓋時日以來的厭惡,“是你偷了我的心,是你一次次玩弄我于股掌之間,除了你,還有誰。”
話音剛落,伽昙卻瘋了似的冷笑,“是,我是要玩死你。”
他揪着她手腕的力氣越來越大,随時都要捏碎她的骨頭,可他不知自己内心為何想給她解釋,“我要是想玩你,要動這些陰招嗎?”
“就算不是你是别人,那不還是授你的意思。”桑苓不想與他激烈,她平下心,伽昙覺得沒意思了,便松開手腕。
“如果不是我幹的呢。”
“呵,你們都是一窩的。”桑苓氣不打一出來,花容的臉繃的難看。
“我還不至于這麼卑劣,如果不是我幹的呢。”伽昙重複,他要個清白。
他意識到自己從來不會這麼做。
“你要幹什麼。”
“我要你吻我。”伽昙面不改色,與生俱來的從容,絲毫不知這種話的份量有多重,他渴望這種接觸與衍生的感覺,便索要這份結果,因為他有底氣不是自己幹的。
可桑苓雖反感與他接觸,卻從未嘗試情愛,更不知接吻有何意味,她冷哼了一口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