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鼠狼給蛇拜年，沒安好心。”

“那是雞。”白岚糾正道。

“我是蛇。”月鐘皺了皺眉，“螣蛇，神蛇。”

“好好好，您是神蛇。”白岚立刻順毛，“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您一個，高難度的，可能隻有您能解答出來的，讓我們能受益匪淺的，小問題。”

月鐘睜開兩隻眼，眼神裡帶上了好奇，“什麼問題？”

“就是，如果我們進入了一個上古神的，殘體的一部分，還做了些不太禮貌的事情，有沒有可能受什麼影響？”

白岚思來想去，她一直做那個奇怪的夢，怎麼想都和金子扯不上半毛錢關系，唯一說得上不尋常的，隻有他們幾人炸了的盤古遺體，雖然是在幻境裡。

剛問出口，白岚就反應過來什麼，自己不會是一直在心虛這件事吧？

“什麼上古神？”

“盤古...大神？”

白岚話音剛落，就看到月鐘撲哧一聲笑了，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們。

“做什麼青天白日的夢呢？盤古大神的殘體？還不禮貌，有多不禮貌？”

白岚：“就是造了個幻境，在那裡面把他炸了？”

“........”月鐘好笑地看了白岚一眼，“更搞笑了，你都說那是盤古殘體了，你什麼水平能那麼造出一模一樣的幻境，你這夢不是一般的離譜。”

白岚沒說了生筆的事情，轉頭一想也有道理，隻憑她自己還真的做不到。

“那我換個問題，”白岚把盤麻了的腿伸出來稍微活動一下，“凡人的魂魄，和盤古殘體之間，有什麼聯系嗎？”

月鐘沒懂：“什麼意思？”

“就是，假設把這兩樣加在一起，能不能造個别的東西出來，這個東西有什麼用處嗎？”

“沒什麼用。”月鐘伸了個懶腰，“我先糾正你一個前提，首先，盤古殘體你是找不到的，因為那是不存在的。”

白岚心頭大震，“不存在？”

“可能有吧，但那并不叫殘體，盤古大神的身體早就已經化作世間萬物了，那所謂的‘殘體’最多可能算是盤古大神遺留下的部分力量。”月鐘懶洋洋地解釋，

“不過你剛剛說的那個倒讓我想起另外一個事情。”月鐘轉着眼珠似乎在回憶什麼，“凡人的魂魄，加上盤古大神的開天斧，可能有點什麼用處吧。”

“什麼用處？”

白岚手指有些顫抖，風思見狀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腕。

“這麼好奇？”月鐘瞥了一眼他們的小動作，“我記得，有傳聞說，凡人的魂魄，能夠重造開天斧呢。”

重造開天斧？白岚沉默不語，隻是在腦海裡不斷重複這句話，這樣說來，一切好像都說得通了。

鬼使一邊蠱惑賈明貴殺害無辜少女，一邊尋找什麼碎片，還在做實驗，那個實驗是少女的魂魄對開天斧的碎片有沒有用。

金子守着的那個山洞，裡面不是什麼盤古殘體，是盤古遺留下來的部分力量，鬼使要搶，是因為他們需要借助盤古的力量，才能找齊剩下的碎片，或者說對重造開天斧有幫助。

白岚突然想起那個鬼使在‘目睹’山洞被炸之後，生氣的殺意并沒有她想象中那麼重。

她當時還奇怪為什麼說走就走，那麼果斷，現在想來是找到其他的遺留的力量了嗎？還是開天斧已經接近重造完成？

白岚的腦海裡頓時亂成一團亂麻，整個人呆在原地。

“不過你也不用當真，這個說法應該沒太多人知道，我記得我好像還是有一次喝醉了在天外天哪本書上瞥到過一眼，之所以記得也是因為覺得這個說法很好玩而已。”

“為什麼好玩？”白岚一時覺得很恐慌，下意識就回握住自己能摸到的唯一的安全感，風思的手掌，

“因為這個說法沒什麼可能，”月鐘用手指玩着自己的一縷頭發。

“誰也沒見過開天斧碎片長什麼樣，或者說，盤古他老人家當年劈完天地也可能随手一扔，誰知道扔哪了，碎成幾片。

再說了，凡人魂魄，也沒說要多少啊，一個，兩個，幾十上百？”月鐘撇了撇嘴，“怎麼造也沒個說法，就那麼空蕩蕩一句話，模糊不清的，誰會深信不疑。”

如果真的有人信了呢，還是地府裡某位領導呢，白岚腦袋急速轉着，試圖再找出些什麼。

“我說你們怎麼這麼喜歡找這條蛇聊天。”

鬼見笑的聲音突兀的插了進來，“找你們半天。”

月鐘不滿道：“什麼這條蛇，我是螣蛇，神蛇。”

白岚腦子裡頓時空白，鬼見笑怎麼突然來了，一股不安将她籠罩，“怎麼，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