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澤安看向沈鸢柊:“是不是很傻?”
“不會,這樣的明局很帥!”沈鸢柊看着明澤安的笑臉,卻莫名覺得悲傷,腦海中也浮現出南姐說救下自己的紫衣人。
“那明局說的阿姐,是今天救下我們的那個厲害姐姐嗎?”
明澤安腳步微微停頓一下,卻很快收起失态,不緊不慢的走着:“是與不是,那又如何呢?”
“阿鸢有喜歡的人嗎?”
“啊?”
沈鸢柊并不明白話題怎麼能轉移到自己有沒有對象的事情上,說沒有,原主愛慕過曲同塵,聽起來就不靠譜。
說有,豈不是證明自己對曲同塵不死心,還是有死纏爛打的可能性?
再者說,明局不是号稱能讀心嘛,幹嘛還要問自己?
讀心?
自己怎麼忘了這一茬,啊啊啊啊自己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
明澤安看着沈鸢柊抓狂,壞心眼的笑起來:“我也不是每時每刻都會傾聽别人心聲的,那樣就太累了。”
“啊,這樣啊哈哈哈哈。”
場面再度冷起來,所以自己到底要講一點什麼好啊,這樣真的好尴尬啊。
相顧無言的走到沈鸢柊的小區前,沈鸢柊總算是舒了一口氣,和明局打招呼說再見。
沒走出兩步就又被明澤安叫住:“阿鸢。”
不是吧,領導咱們還能在聊點什麼啊,早點回家洗漱睡覺它不香嗎?
“雖然懷表被拿走了,可你想要的東西一定會有,不用擔心,等待就好。”
不明白明澤安神棍般的發言,想問也不知道從何問起,等沈鸢柊反應過來的時候,明澤安已經走遠。
不是,大哥你講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不做謎語人,關愛你我他,帶着滿腦袋的疑問沈鸢柊走進房間。
轉角的街邊,明澤安扶着牆猛地吐出一口血,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嗎?
明知既定的命運不可違,但是自己死之前多做一點也好。
等到第二天沈鸢柊到辦公室的時候,向來喜歡上前和自己打鬧的俞憶南和展羽也隻是禮貌的打了招呼。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居然會覺得失落,但是沒有期待就不會悲傷,從小到大不都是這樣嗎?
隻是上班的時候,之前綁過遙寄相思的中指無意識的動了動。
平穩的而沒有波瀾的一天,沈鸢柊提着買的炸雞套餐回到家裡,剛剛進門,耳邊就傳來沙啞的女聲。
那聲音空洞悠遠,帶着鋸木頭般的摩擦。
關好門,沈鸢柊直奔廚房抄起菜刀,同時召出自己的扇子:“是誰?”
“噗哈哈哈啊哈哈哈!”那人突然劇烈的笑起來,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個人樂不可支。
“這有什麼好笑的,快說,你是誰?”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對方的笑聲,沈鸢柊莫名就升起親近之感,那是血液裡帶着的感覺,總覺得那人不會傷害自己。
但是羞惱和氣憤卻是一點也沒有減少。
“要是笑完了,能告訴我你是誰嗎?”
室内突然陷入甯靜,好一會,那人才開口說話:“我叫...商止,‘人生不想見,動辄參與商’的商止。”
“商止?”
這個詞被沈鸢柊反反複複來回念了好幾遍,自己一定在哪裡聽過,可到這會卻無論如何想不起來。
“所以商止,你來找我做什麼?”
“嗯...我來實現你的願望,畢竟拿走了你的懷表,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欠别人東西,所以我來找你補償。”
就是你拿走懷表,還說補償,不狠狠宰你一下,那我就不是沈鸢柊。
不對,這人說的這麼輕易,萬一是給自己設下的局怎麼辦?
但是什麼都不說,萬一她那裡真的有自己想要的線索怎麼辦?
沈鸢柊一時腦海内天人交戰,腦海中恨不得列出100種應對方案。
商止倒也不急,有一搭沒一搭的哼着不知名的曲調,隻是嗓子被毀的太厲害,什麼都聽不出來。
十分鐘過去,沈鸢柊拿出紙筆列起來;
半個小時過去,沈鸢柊已經寫了一張紙;
一個小時過去,商止終于爆發:“就一個願望,你要想這麼久嗎!”
沈鸢柊揉揉手腕,看着自己寫下密密麻麻的幾張紙,陷入沉思:“要的。”
商止:“.......那你寫好了再叫我,我困了,先去睡一會。”
“别走!你...你真的...能夠實現我心裡想的事情嗎?我想要達成的事情問了很多人,也找了很多辦法,但是根本沒有答案。”
沈鸢柊的語氣猶豫而滞澀,還帶着她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