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一層謹慎一點,不要過于瘋狂,總歸是能賺到一點籌碼的。
但是二層,這裡的每一個遊戲,需要的籌碼更多,當然回報率也足以讓人瘋狂。
晃動的燈光加上免費的酒水和漂亮的荷官,這裡的氛圍更加的熱烈和瘋狂。
看着滿目琳琅的遊戲,沈鸢柊還是走向了賭大小的桌面那裡。
人群中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個滿面紅光的大漢,他面前堆着高高的籌碼,那張臉帶着志滿得意。
“嘩啦。”籌碼被盡數推在桌面上,大漢盯着眼前的荷官:“這一把我要是赢了,就可以直接進入第六層了吧。”
這裡居然還可以跳層?那自己有足夠的籌碼,是不是?
“當然,隻要這一把您赢了,您就可以順利的進入六層。”
聽到荷官的回答,大漢滿意的點點頭,眼中都是對于進入六層的狂熱以及興奮。
不知道為什麼,沈鸢柊看着荷官那張禮貌的笑臉,心裡卻莫名的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每每在大漢赢的時候恰到好處送到大漢手邊的酒,還有四周起哄的叫喊聲,以及那些不顧一切跟着大漢壓上籌碼的人群。
還有大漢這一晚上,從沒有一把失誤的運氣。
眼前的一切充滿着隻有小說或者戲劇中才有的幸運,可是眼前這個大漢真的運氣就有這麼好?
按照沈鸢柊知道的,莊家賺錢的方式,就是在人熱血上頭,堵上一切的時候,才讓他一把傾家蕩産。
眼前的一切也會是這樣嗎?
但是出乎沈鸢柊意料的是,大漢這一把依舊是赢的,獲得登上六層資格的大漢志滿得意的跟着工作人員離開。
伴随着大漢的離開,這裡的人群騷動起來,紛紛将自己的籌碼像是大漢一樣盡數壓上小。
沈鸢柊拿出兜裡的籌碼,小小的一枚籌碼壓上截然不同的大。
荷官也有些疑惑的看着沈鸢柊,漂亮的眼睛裡全是不解,四周的人也小聲的議論起來,大部分是嘲笑沈鸢柊的傻。
放着明擺着能赢的小不壓,居然會去壓大這個看着就會輸的點數,這不是傻是什麼?
“姑娘,你要不再想想?”
坐在高台的荷官勸導着沈鸢柊,那聲音很是真摯,周圍人也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勸告沈鸢柊。
沈鸢柊的表情不變,放在桌面上的籌碼也絲毫沒有移動。
四周的人見沈鸢柊沒有反應,自覺沒趣,索性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見場上的情緒不對,荷官揮了揮手,馬上有工作人員送上酒水,酒水飲料下肚,人群的情緒多少好了一些。
那些看着沈鸢柊面色不善的人,也将注意力重新移到荷官的手中的盅之上。
那個有着繁複花紋的盅來回的晃動着,清脆的聲音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力。
沈鸢柊卻趁着機會,借着眼角的餘光尋找着昨天遇到的那個姑娘。
昨天那個姑娘今天并沒有出現在二樓的遊戲場,那個老人家也不在,當然也沒有看到曙光的人。
沈鸢柊放松下來,卻還有着莫名的失落,那失落像是疾病一樣,總在不經意的時候悄然來臨,殺得沈鸢柊丢盔棄甲。
就在沈鸢柊胡思亂想的時候,荷官手裡的盅已經打開。
四周人的譏笑已經幸災樂禍的調侃聲在沈鸢柊的耳邊炸開,沈鸢柊在衆人難以置信的眼神中,依舊堅定的壓上了大。
一次、兩次、三次......
沈鸢柊口袋裡的籌碼不斷地減少,但是沈鸢柊還是堅定的壓上了大。
四周玩其他遊戲的人也被吸引過來,所有人圍在這裡,都是被有個傻子明知會輸,還在不斷地壓籌碼的行為吸引過來。
荷官臉上的表情不變,眼神卻隐隐的激動起來。
桌面上是堆成小山的籌碼,而這些籌碼都在小的部分,隻有沈鸢柊那顆小小的籌碼放在大的地方。
沈鸢柊摸摸口袋,桌面上那顆是自己今晚的住宿費,沒有這顆籌碼,那自己今晚就很危險了。
荷官手裡的盅再次晃動起來,那清脆的聲音一聲一聲的敲打在沈鸢柊的心上。
曲同塵走進來的時候,就發現所有人都圍在同一張桌子前面,而中心站着撞上自己的那個女生。
“啪!”
荷官停下手上的動作,緩緩的揭開盅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