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一麻袋的荊棘花環不止震驚了沈鸢柊,也震驚着烏托邦的居民。
聖物之所以珍貴就是它沒有辦法替代,如今搞出這麼多,看的人實在晃眼。
白袍人也沒想到,展羽他們居然真的能把他們藏在各處的荊棘花環,都給找了出來,還大大咧咧的展示給居民。
“喏,你們丢失的聖物在每個住宿的旅館都有放置,我還做了标記。”
展羽指着地上的花環一個一個的介紹,一邊的白袍人氣的身體發抖。
“你到底在幹什麼?胡說八道!通通都是胡說!”
“我可沒有胡說,旅店的老闆他們也看到了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默不作聲的李雅頌咚咚咚的敲了三聲,旅店的老闆們和其他目睹展羽找出花環的居民,緩緩的走上前。
能看的出來,那些人的的動作無一不在表示抗拒,但是臉上依舊挂着微笑。
人證和物證齊刷刷地擺在眼前,還被綁在絞刑架上的沈鸢柊,一看就是被冤枉的冤大頭。
應該劃開繩索的扇子,再度被沈鸢柊收起來。
沈鸢柊也沒有想到,兩個人看起來傻裡傻氣的,幹活幹的十分漂亮。
這樣的時刻,居民們小聲的竊竊私語起來,不過頂着那一張張張微笑的臉,看起來像是參加某種頒獎典禮。
帶頭的白袍人眼神複雜的看着沈鸢柊,良久也沒有說出一句話。
至于其他白袍人,哪怕臉被袍子所遮掩,眼神中的恐懼也是掩飾不住的。
站在沈鸢柊身邊的白袍人一個一個莫名的消失在空氣之中。
頃刻間大街上的白袍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像是蒸發在陽光下的小水窪,隻要太陽稍稍大一點,連痕迹都不會留下。
其他居民更是虔誠的跪倒在地上,雙手合十做出禮拜的動作,嘴裡也小聲的念叨起來。
這又是個什麼情況?
沈鸢柊不解,可就在此時,繞在沈鸢柊脖頸上的繩索,卻在沒有人的情況下越套越緊,看起來要把沈園中沈鸢柊活活勒死的樣子。
伴随着掉落在地上的繩索碎片沈鸢柊,微微揉了揉自己的脖頸。
雖然時間也不長,但是粗糙的麻繩磨到脖頸處還是有點疼。
這一場鬧劇看起來已然結束,日升月落,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沈鸢柊再次回到了查房的那一天。
為什麼判斷是那一天?
因為那一天作為單身狗的沈鸢柊,被喂了無數口狗糧,如果是情景重現的話……
等到白袍人進來的時候,沈鸢柊早已将藏在房間裡,那些不穩定的因素丢了出去。
白袍人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眼神裡透露出的都是疑惑,還有震驚。
沈鸢柊對于他們對于搜查毫無興趣,隻是感慨時間為什麼不能再往前推一天,這樣的話自己剛好可以順利進入祭壇。
如果正常的手段沒有辦法進入祭壇,那麼自己的幻像,能不能打開那個所謂的祭壇呢?
想法很美好,可是等三個人深夜的時候潛入祭壇四周,那裡隻有七根光秃秃的柱子。
一同查探下來,沈鸢柊他們根本沒有找到,什麼所謂的祭壇。
白天的時候,祭壇所在的地方那裡隻有七根光秃秃的柱字。
展羽看着柱子小小的眼睛裡都是大大的疑惑:“所以白天那麼大一個祭壇呢?”
李雅頌也走上前去,仔細用自己怪談的磁場檢查了柱子和地面,什麼都沒有發現。
“這個破地方!”展宇羽還是沒忍住,小小聲的發了牢騷。
這裡的規則又多,限制也很多,本該之前進行的忘憂祭,此次也沒有進行。
而且烏托邦的人為什麼想要把外來的遊客留下來呢?
明明這個看起來和樂園一樣的地方,人口并算不得少,何苦要把那些零零散散的外來遊客,盡數拉下水呢?
白袍人人的失蹤,并沒有改變居民臉上的笑容。
甚至到第二天的時候,很多居民依舊和沈鸢柊熱情的打着招呼,那些白袍人的消失在這裡,就像家常便飯一樣。
隻是沈鸢柊很想探聽,關于具體事宜以及出現時間,但是我每次去的時候都會被老人趕出來。
隻不過這件事情根本沒有人願意給沈鸢柊解釋。
至談起昨天那些憑空消失的白袍人,居民們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
微笑始終帶着微笑,這個表情從沒有像這裡一樣,讓沈鸢柊看的十分難受。
而且對于居民來說,那些白袍人消失就消失,甚至沒有許願池子裡那隻王八重要,順便又咬了一枚五角硬币來到轟動。
不知道為什麼,沈鸢柊晨間起來的第一反應,也是挂上那張禮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