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星曆3038年第六次聯盟人口普查結果顯示,如今的ABO三性人口比例為2.5:6:1.5,别說聯盟不搞信息素匹配定向結婚這套,就是聯盟包分配,也會有至少五分之二的Alpha不能與Omega締結婚姻的誓言。
僧多粥少,A多O少,試問哪個Alpha沒有幻想過,在易感期這種Alpha最難看最狼狽的時候,有個人能不顧一切來到自己身邊?
這個人會抱着你柔聲安慰,會為你梳理淩亂的發絲,會輕拍後背安撫你顫抖的脊背,還會跟着你去隔離中心徹夜陪伴。
“停,打住。”安琪阻止了杜橙的危險發言,“首先我們去的不是隔離中心,其次徹夜陪伴的不是我,是張叔,我隻是在輸液大廳睡了一夜。”
“這不是重點,重要的是你确實在衆目睽睽之下跟上了隔離車。”杜橙一攤手,“總之能做到這份上的,是O是B已經不重要了。”
嘶……母胎solo至今的安琪感覺頭皮發麻。
“我覺得他們不是拿我當夢中情人。”安琪皮笑肉不笑,“他們是拿我當夢中情人的代餐。”
“你理解這個意思就行。”杜橙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然後很期待的看着她:“話說安安姐,具體怎麼回事我還不知道呢!你給我講講?”
講什麼?是講前天晚上鬼上身一樣的精神狀态?還是講自己幻聽了三個多月?安琪心裡苦,但安琪不說。
在搶救室的走廊裡她講得雲裡霧裡,自己都覺得不可信,也不知道張叔是怎麼就聽懂了的……
想到這,安琪下意識捂住了嘴。
我為什麼會對張叔全盤托出?她瞪大了眼睛。
來這個世界後,她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心,在醫院模仿其他病人,來到安置區後模仿其他Beta,主打一個多說多錯少說少錯的行事原則。
幻聽,窺視感,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這些東西她不應該會告訴任何人。
如果那天晚上是急瘋了才會用第六感說服熊永逸和範明珠,但為什麼在醫院她毫無防備的就說出去了?
是身體疲憊精神狀态不好的原因嗎?不,她剛醒的時候更虛弱,每天都在做光怪琉璃的夢,有的時候甚至會混淆夢境和現實,但她沒有說過任何不該說的話。
張叔昨天對我做了什麼?安琪回憶張光遠的樣子,把手放到了自己的頭上。
他問我有沒有測過精神力。
精神力……第六感和感知……黑貓神探的不許動和在宿舍樓時範明珠動作僵硬的停下……
太陽正好的中午,安琪把自己驚出了一身冷汗。
時間回到昨天她離開醫院後,張光遠回到病房,就躺上了陪護床。
王春久給他接了水,又從他随身攜帶的挎包裡拿出一個小藥瓶,把藥拿過去的時候還不忘嘲諷他,“你當自己還是從前的指揮啊?”
張光遠強忍宿醉一樣的頭痛感,擠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小丫頭防備心太重。”
一點指揮的小把戲,在詢問事情時會給對方下一點精神暗示,暗示對方自己是值得信賴的人,以此來獲取有效可靠的情報。
“你慢慢問她未必不說,你隻不過是心理有了推測所以忍不住想試探試探。”王春久給了他一個白眼。
“你難道不想知道嗎?”張光遠就着水吞下藥片,被燙得呲牙咧嘴,但眼神卻亮得驚人,“你當時可沒阻止我。”
别看王春久現在又秃頭又挺着個大肚子,以前他可是一名中型機甲單兵,隻不過年齡到了承受不起機甲負荷了,才退役轉業當了社工。張光遠曾經當過他的指揮,後來傷退,又因為自己不願去做文書工作,所以混了個治安警,恰好跟王春久又成了同僚。
順帶一提,鐘醫生以前是軍醫。
“她覺醒了。”張光遠興奮的整個人都在顫抖,“老王,你不會意識不到這代表着什麼吧?”
“沒有經過引導,隻是通過無意識的共鳴,就自然覺醒的精神力。”
“薛萬山是S,她應該也是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