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可以嗎?”
“求之不得。”
于方才相似的問答。
“好!等我把安定下來就找你。”
英蓮想好了,跟他做朋友可謂一舉兩得,既能研究學問,也能探知朝廷動向,尤其是曹操。
“好,不過你不能貿貿然出去了,跟我一道從後門走吧,不然被我父兄看見那可解釋不清楚了。”
唇角間的笑意絲毫不減,眉眼修長舒朗,叫人挪不開眼。
“多謝。”
英蓮跟着他出門,可屋外此時此刻不僅僅有他二人。
她自修煉以後,五感增強,她能夠感覺到院中外人的氣息。
“诶,有人,你院子裡還有兩個人。”
她附耳貼近曹植,小聲說道。
“什麼?定是大哥派過來的,這事瞞不下去了,晚上父親必定會知道這可如何是好?”
全身的肌肉瞬間緊繃起來,身體微微顫抖,他一貫謹言慎行,兄長一直不喜他,明裡暗裡與他作對,對此他也十分無奈。
“大不了,你說,我是你新買的丫鬟便是,推脫之辭罷了,丞相再如何也不會在此事上難為你。”
“這怎麼可以!你一個清白姑娘做了丫鬟傳出去對你名聲也不好,反正解釋不清楚了,你趕緊從後門走,父親不至于追究你。”
說完他拉着英蓮沖向後門,就要出門之際,一道渾厚的聲音從後門傳來:
“子建,你真是太讓為父失望了。”
而後一大群家丁将兩人團團圍住。
二人被迫面對曹操。
英蓮也看向來人,曹操這人高大、強壯,一雙大眼炯炯有神。
她絲毫不懼來人的任何審判,許是修煉仙法多時,她已脫胎換骨。
“和子建沒有關系,是我來找他的,丞相隻管沖着我來便可。”
下一刻她的餘光瞥到一人手上的木棍正戳向曹植。
今日事故全是她一人之過。
她擡腳踢斷木棍,一個空翻撂倒一半的家丁。
單手撐着曹植的肩膀一躍而起一腳掃完剩餘家丁的下巴,這些人一一倒下。
曹操不由得一愣,這功夫可了不得,不輸他手底下的大将。
“啪啪啪啪啪!”
他故作鎮靜,逐步上前。
“好個厲害的姑娘,你的武藝師從何處啊?”
“家傳。”
“可惜了,你若是個男子,老夫一定保舉你做個将軍。”
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我無意為官,今日我來找子建,不想生事便偷入了丞相府,草民願前往官府自首,隻願丞相别為難子建。”
“子建是本相疼愛的孩子,我怎會為難自己的骨肉,太可惜了,啧啧啧。”
曹操連連搖頭,他的幾個兒子文采過人,武功卻不佳。
“既然這樣我便離開了,對了,子建,你可知長安最大的道觀是何處?”
“道觀?紫雲觀,就在城中,日前父親還曾去祈福。怎麼了?你也想去?”
他一時忘了自己的堪憂的處境。
“出家修行。”
這四字不僅僅驚了他,也驚了曹操,這麼年輕的姑娘就想着去出家,這太不尋常了。
“這,姑娘可是說笑?這可萬萬不可。”
“不曾說笑,原也有此意,我在俗世了無牽挂,來找子建本也為了這事,不想驚動了丞相。”
她鞠了一個躬。
“這,子建你送這位姑娘過去便是。”
曹操罕見地不再追究。
二人這便出了相府。
“這隻是緩兵之計?”
他頓時心生敬意。
“不是,有這個打算,本不在今日的,此法正好解你我危局。”
“這,不行的,怎麼可以呢?”
這事怪不到她頭上去,他準備回去再說道。
英蓮攔住了他。
“不妨事,修行又不是下地獄,不過是将時間提前一些罷了。你若實在愧疚,可否答應我一件事?”
“十件也得。”
他回應道。
“你過往的詩篇能否借我抄錄一份,天下第一才子的詩作,可是非常難得,我縱是看不懂,沒事,終有一日我會懂的。”
她是個執拗的人,不撞南牆不回頭。
他的笑容逐漸僵硬,他們已經是朋友,何必這般客氣。
“啊?你喜歡我送你便是,何必自己來抄?明日我派人送過去。”
曹植對這個女子是越來越好奇了。
“哈哈哈,我習慣這般,不懂的典籍抄上兩遍就懂得一些内涵所在,方法是慢了些,不過我樂意,樂意做個笨蛋。”
時常有人說她呆,呆便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