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找我又有什麼要事呢?我親愛的父親?”
慕容繁踩着高跟鞋,直接推門走進書房。
“當然是你成為彭格列繼承人——澤田綱吉的審核者一事,我親愛的繁。”放下手中的文件,慕容謹擡頭笑着看向慕容繁。
女孩坐到沙發上,雙腿交疊:“審核者?父親,我的時間很寶貴,我并不認為有必要浪費到沒有絲毫用處的地方。”
慕容謹挑了挑眉毛:“這可不是什麼沒有用處地方,繁。”
“你是慕容家的繼承人,同時也是世界基石的奠基者。”
男人眉眼裡帶着淡淡的笑意:“而他,澤田綱吉極大概率會成為彭格列指環的擁有者,你的認可對于他而言,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如果我不認可他呢?”慕容繁把玩着自己的頭發:“他就不會成為彭格列十代目?”
“當然不可能,我親愛的孩子。”
男人面露驚訝:“你怎麼會這麼想?”
“我們的承認不會影響到彭格列十代目的身份。”男人将攤開的文件合起:“但會影響到彭格列指環而已。”
嗤笑一聲,慕容繁松開把玩發絲的手:“我知道了,父親。”
慕容繁站起身:“那麼審核什麼時候開始進行。”
“現在。”
慕容謹看着慕容繁,緩緩露出一個微笑。
窗戶外的陽光從樹枝處灑落,照到女孩的身上,慕容繁坐在沙發上,目光從坐立不安的男孩身上掃過。
“雖然說已經自我介紹了一遍,但……”
慕容繁站起身,提起裙擺,向沢田綱吉行了一個堪稱完美的見面禮。
“我是慕容家的繼承人,慕容繁,你好,沢田綱吉。”
眼看着沢田綱吉越來越慌張,一旁坐着的裡包恩直接一腳踹飛了正坐着的沢田綱吉,然後緩緩站在慕容繁的對面。
“你好,慕容小姐,我是沢田綱吉的家庭教師,裡包恩。”
說着,面前的嬰兒将頭頂的帽子摘下,格外紳士地對慕容繁行禮。
而慕容繁隻是倨傲地點了點頭,沒有答話。
而裡包恩在收起帽子之後,看着一旁的沢田綱吉,聲音雖然稚嫩,但卻帶着強硬:“對于慕容家的這項聯姻,彭格列感到十分高興,而我的弟子作為彭格列未來的十代目也必定會好好履行。”
裡包恩那雙眼睛是如墨一般地黑:“但我希望慕容家也同樣能遵守兩家之間的諾言。”
慕容繁聽着裡包恩那像是威脅一般的言語,神色沒有半分變化:“這是自然,裡包恩先生。”
“慕容家一向言出必行,不會在半道撕毀合作,但我也希望和我慕容家聯姻的是彭格列·綱吉,而不是所謂的沢田綱吉。”
“自然。”
裡包恩跳到沢田綱吉的頭上,對慕容繁禮貌地說道:“既然如此,慕容小姐不如先和阿綱去并盛四處逛逛,好讓你們對彼此更加深入了解一番。”
“畢竟作為未婚夫妻,多了解一點更好不是嗎?”
慕容繁不急不緩地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向沢田綱吉:“确實如此,裡包恩先生。”
陽光從枝頭灑落,打下的樹蔭被兩人踩在腳下。
和少女一起走在街道上的少年,偷偷摸摸地看向一旁的慕容繁。
女孩穿着一身淡綠色的長裙,整個人清新又靓麗。
但精緻漂亮的宛如一個人偶的女孩的臉上透露的是滿滿的不耐,她看着周圍,語氣甚至可以稱得上輕蔑:“所以這就是你居住的城市,不,小鎮?”
慕容繁挑剔地看着周圍的環境,在打量了一陣後,輕描淡寫地下了一個結論。
“真是夠糟糕的。”
“也……也沒有吧,雖然并盛很小,但是這裡很安全的,都沒有什麼壞蛋……”
在慕容繁的視線下,原本就畏畏縮縮的沢田綱吉的聲音越發地小,直到最後連一絲聲響都不再出現。
而慕容繁隻是停下腳步,抱着雙臂,冷冷地看着沢田綱吉:“說實在的,我其實有點想不通為什麼像你這麼廢物的人居然還可以成為彭格列的繼承人之一。”
“據我查到的資料,你不僅僅成績差到無藥可救,甚至連體育這麼簡單的東西都可以廢物到一事無成。”
“這樣的你到底有什麼資格可以成為彭格列的繼承人?我對于這件事真的感到很疑惑。”
“你身上除了那個所謂的血脈,還有什麼是值得看重的嗎?”
“我是個廢柴真是對不起啊。”
一陣安靜的沉默之後,澤田綱吉的聲音才在有些空蕩的大街上響起。
“從一開始,從一見面就開始說一些令人聽不懂的話,然後一直一直指責,埋怨着......”
澤田綱吉的聲音壓了下去
“莫名其妙地出現在我面前……什麼彭格列十代目……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身份…… ”
“如果你不想和我聯姻的話就去退婚好了!本來我也就不想成為那什麼彭格列的十代目!”
沢田綱吉的語氣中不自覺地帶上了憤怒,但他的身體微微顫抖,放在一旁的手不自覺地緊縮,眼眶裡泛着灼人的紅。
少年看着慕容繁那冷冷的眼神,原本強撐着的氣憤也慢慢被膽怯所取代。
他垂在身側的手縮緊又松開,但慕容繁此時反倒露出一個笑來:“我以為你一直會是那麼懦弱到無用的樣子呢。”
慕容繁上前一步: “但我隻不過是說了這麼點話,你就無法忍受了?那我真的很想知道之後你又該如何呢?”
“你又該怎樣面對來自遠方的風暴呢?”
女孩湊到他的耳邊,輕輕開口:“Mio caro fidanzato é。”
(我親愛的未婚夫。)
澤田綱吉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但慕容繁隻是拽了拽他的衣領,用平靜的語氣開口:“走吧,接下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我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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