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教學樓的慕容繁徑直向校園外走去,而早已經開始上課的學校内除了時不時從林間竄過的幾隻小鳥便再無其他。
放下按着耳麥的手,慕容繁垂下眼簾,低頭看着腳下水泥鋪成的小路,漆黑的眼眸中映出不規則的紋路。
樹葉發出嘩嘩的聲音,慕容繁的視線一變,将手鍊上的珍珠摘下猛地往一側扔去。
‘咻——’
刺耳的破風聲在安靜的小道上響起。
‘铛——’
半空中的浮萍拐被飛過來的珍珠打斷了前進的方向,而反彈出去的珍珠則狠狠刺入樹幹中,砸出一個小小的洞。
半空中的男孩一腳踏到另一棵樹幹上,反身站在了慕容繁的身後。
“哇哦。”
雲雀恭彌看着面前側身站着看向他的女孩,眼裡閃過一絲興味:“上課時間無故逃課,你是想被咬殺嗎?”
“食肉動物。”
聽着男孩那躍躍欲試的聲音,慕容繁将手中的手鍊取下,眼神從他手上的浮萍拐劃過:“雲雀恭彌。”
“我是慕容繁。”
鑽入樹幹的珍珠重新回到了手鍊上,慕容繁眼神不變,将它再次戴回手腕上。
“在我進入學校之前慕容宇應該已經和你交涉完畢。”
少女擡起眸,冷淡的眼神徑直與面前的雲雀恭彌對上:“而你剛剛的行為則已經嚴重違反了我們之間的約定,雲雀先生。”
“啧。”
雲雀恭彌将手中的浮萍拐重新收回,原本還有些躍躍欲試的眼睛一下子變得百無聊賴起來。
然後沒有絲毫停頓,他直接轉身離開。
而慕容繁看着他遠去的背影,眼底的情緒一下被不可思議取代,但還不等她反應過來,突然一位豎着飛機頭的壯漢從一旁走了過來。
站在她面前就對她一個猛地彎腰:“慕容小姐,實在是對不起。”
“什麼意思?”
收起眼中的情緒,慕容繁用冷冷的目光刺向面前彎着腰的男人(?):“怎麼,你們是對我,對慕容家有什麼不滿嗎?”
草壁哲矢額頭上汗水不斷冒出,他彎着腰,盡量用誠懇的語氣回答:“慕容小姐,我們委員長性格比較古怪,如果剛剛多有冒犯您,還請您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