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桑,你在說什麼啊?你不打算找望月同學了嗎!”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三人站在倉庫的頂上,坂田銀時無奈解釋,“我是覺得這件事有蹊跷啦……可能那家夥也不需要我們去救吧?”
從她的身手來看,倒是别人需要小心她吧。
而且風俗店那些事情一看就是假的啊,也就這兩個小鬼會相信。
“銀醬!你太讓我失望了!”神樂環着胸,憤怒地偏過頭,“穗穗是那麼可憐那麼柔弱的孩子!你居然不救她!”
柔弱?……好吧,對神樂來說那家夥确實算得上是柔弱了。
“好吧好吧,我和你們說實話,其實我和沖田都認為穗穗的事情是假……”
坂田銀時才解釋到一半,就見神樂跺了跺腳,把脆弱的倉庫房頂踩了下去。
離她最近的志村新八拉住她,大喊:“神樂醬!拉住我快上來!”
半個身子都掉下倉庫的神樂緊緊抓着新吧唧——結果,她把志村新八也拽了下去。
坂田銀時眼疾手快地拉住新八,正想使勁把兩個小孩拉上來,卻也被神樂直直地拉了下去。
萬事屋三人皆砰然倒地,連牆壁上搖曳的燭燈也顫了顫。
……
在一片沉寂中,坂田銀時最先揉着腦袋起身。他一邊說“真是的,都說讓你們冷靜一點了”,一邊看着眼前的場景陷入了沉思。
昏暗的倉庫、閃爍的燭光、拿着鞭子的女人以及縮在角落裡的女孩。
坂田銀時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等等等等!難道沖田總悟說的那些豢養金絲雀什麼的居然是真的嗎?!看看他學生身上的鞭痕啊啊啊這也太要命了吧!
難道是他判斷失誤了嗎?!不不不,可是這個女生的身手一看就不是常人吧?所以他們到底誤入了什麼場景啊!
單純的新八和神樂看了這一幕,内心也是頗為感慨。
果然,那個抖s沒有騙人……
望月同學真的……被那樣對待了!
善良的志村新八捂住了眼:“抱歉望月同學,我什麼都沒有看見!銀桑你也捂住眼睛啊女孩子會不好意思的啊!喂神樂你快點上去救她!”
“可惡,”神樂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場面,“太肮髒了!我幼小的心靈就是因為你們才變得這麼肮髒!”
……
千穗和川上智美對視一眼,兩人眼裡皆閃過無措。
這幾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
對于川上智美來說,女孩的沉默比反抗更讓她憤怒。
不管她把多少背叛和輕蔑告訴她,千穗都隻是默默地在牆角縮成一團,什麼也不說。
——就像他們初見時的那樣。
好像很早以前,她在撿到望月千穗的時候,對方就是這麼一幅懦弱柔軟的樣子。
川上智美是那位大人安插在vongola的間諜。
十年。
整整十年,那位大人的棋下得也許比十年還要久。
在棋子已經擺好的當下,她的存在也被某些人注意到了。暫且不打算離開vongola的她,就準備在風俗店讓千穗在名義上殺死自己,自己則作為千穗活下去。
“你難道就不恨我?”她說,“我要殺了你,你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難道你很想死?”
她還是沒有說話。
過了很久,千穗才很小聲地說:“姐姐,最開始是你救了我的。”
她隻說了這一句話,其餘的話再也沒說。
但川上智美明白她的意思。
她心裡已經覺得自己這條命是她的,所以後來發生什麼事情都不重要了。
川上智美說不清自己這一刻是什麼感覺。也許她心裡有一瞬間的感動,也許什麼也沒有。她隻知道自己的心在片刻被一股溫熱包裹,然後,她聽見自己說道:
“你果然不适合這個世界。”
“就算不死在我手裡,你也會死在……”
她話還未說完,隻見頭頂的倉庫突然破了個大洞,一個穿着旗袍的女生掉了下來。
接着,一個穿着校服的學生和銀發天然卷也掉了下來。
……
怎麼會……怎麼會有人找到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