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消失的蟲子,還是選個不怎麼長壽的雜修比較省事」。”
聽完,竹取千燈臉上淡然表情肉眼可見的僵硬,她低咳一聲後迅速移開視線,“真是奇怪的話……”
“連你都沒有頭緒嗎?”因為還不清楚這個時代的事情,韋伯暫時還未解讀吉爾伽美什留給竹取千燈的話。
竹取千燈歎氣,“大概能理解。”
她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吉爾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但她所認識的韋伯,從始至終都不是對他人感情毫無察覺的愚鈍之人。很早,她就知道,他選擇了回避……
“沒關系,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竹取千燈笑道。
韋伯沉默了一下,再看竹取千燈神色淡然,便主動換了個話題:“你怎麼會在這裡?”
“嗯——”竹取千燈邁步走向港口的腳步頓了一下,韋伯的話語提醒了她,“因為君主·尤利菲斯的降靈術。”
提到尤利菲斯,竹取千燈嘴角溢出冷笑,“那個家夥做事不僅手腳幹淨,就連嘴也是硬得很,一點線索都不曾留下。不過他的一些舉動還讓我感到挺意外的。”
韋伯很配合提問:“什麼舉動?”
“他明知道我就在時鐘塔,卻從不與我接觸,更沒有對任何人提起我的身份問題。”竹取千燈完全搞不懂君主·尤利菲斯到底在想什麼。
“确實奇怪。”韋伯掌握完竹取千燈提供的信息再去聯想時鐘塔内接觸到的那些怪人,“或許又是個隻喜歡魔術實驗過程的怪胎,對于所造成的結果,從來都不會去負責。”
“原來如此。”竹取千燈失笑,“這樣的話,他的一些怪異反應确實能夠說得通。”
“這樣的結果對于你來說,會感覺到輕松一些?”韋伯能感知得到竹取千燈的情緒變化。
竹取千燈不可否認:“比起看不清目的,怪胎之舉确實能讓人感覺輕松一些。”
“你不是有能夠看穿一切真相的魔眼?”韋伯抿了下唇。
關于此事,竹取千燈也沒有打算隐瞞,直言承認:“因為降靈,我的能力被削弱了不少。”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韋伯神色微妙,“如果此行是牽扯到聖杯戰,會很耗費魔力。”
竹取千燈「嗯」了聲,深思熟慮一番:“那就和之前一樣吧,你主要負責提供作戰方針,如果一定要戰,由我來與對方交戰。”
韋伯很清楚竹取千燈的提議是局勢不明之下的最優解。如果這個意見是自己的學生所提,他會感到幾分欣慰,可為什麼當說出這番話的人是竹取千燈時,他會感到些許憤怒?
“……到了目的地後,再根據現實情況商議。”韋伯快速結束了這個令人不悅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