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氣值飙升:“怎麼回事?你們都不擔心一下的嗎?!”
的場靜和微微側頭看他滿頭大汗的樣子:“隻是沒信号,又不是死了人,沒必要慌。”
那兩個咒術師是想要借助衆人懷疑探查的力量,逼迫她解除結界啊。
夠聰明——但是不夠狠。
千島岚看向正在吃冰淇淋的江戶川亂步:“偵探……你怎麼看?”
“我吃飽了。”吃下最後一口冰淇淋,江戶川亂步擦擦手從懷中掏出那副平框眼鏡:“接下來可以破案了。”
他“嘿咻”一聲站起身,當着衆人的面戴上那副眼鏡,指尖抵在鏡框處向上一推瞬間整個人的氣勢全然改變。
“異能力·【超推理】。”
肩膀上的披風無風自動,眯着的眸子睜開内裡翠綠色的瞳仁如寶石般美麗,整個人渾身上下散發着冷靜睿智的魅力。
江戶川亂步眼中一一略過對面所有人的身影,看向的場靜和時,他仿佛看穿了她的一切般眼中的神色發生變化。
摘下眼鏡,濃密纖長的睫毛遮住翠綠中某種複雜的情緒,江戶川亂步恢複成眯着眼睛的模樣,面上的表情很是認真。
他說:“這件案子我已經全部都看透了。”
“兇手是誰?”案子三天沒有進展,千島岚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真相。
“認為名偵探是騙吃騙喝的笨蛋警官可沒有聽的資格哦。”
江戶川亂步:記仇.jpg。
千島岚:“……”
“殺人案的真兇是他。”
随着江戶川亂步的手指指向的方向,聚在一起的衆人讓開,顯現出一個長相老實的中年男人。
“杉本?”遠山先生驚訝:“殺害山葵和原野的人竟然是你?!”
“不是我!”杉本肆大聲否認:“我在這個莊園工作了20多年!和山葵、原野的關系非常好,我為什麼要殺了他們?!”
說着他看向江戶川亂步:“之前千島警官都說了這個人是個騙吃騙喝的家夥!他戴上眼鏡裝個*,就說我是殺人兇手,你們竟然相信這種騙子的話!”
中島敦生氣握拳反駁:“亂步先生的【超推理】很強大!不允許你這麼污蔑亂步先生!!”
杉本肆瞪向中島敦:“說我是兇手……你們有什麼證據?!”
“在你的腳上。”江戶川亂步突然開口:“你腳上的工作鞋是舊的,雖然表面上洗的幹淨和新的差不多,但鞋底的磨損很是嚴重,而另外兩位腳上穿的鞋子卻是新的。”
所有人都看向杉本肆的鞋子。
杉本肆皺眉:“那又能說明什麼?我的鞋子前兩天幹活的時候沾上了髒污,我洗了後自然要換上舊的穿。”
“不對哦。”
江戶川亂步指出:“不止鞋子髒了,就連被子也染上了髒污才對。”
千島岚皺眉:“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這位杉本先生先是迷暈了死者原野誠一郎,再将他吊在釀酒倉庫的大風扇上殺掉了他。”
“這是不可能的。”千島岚說:“我們對死者的血液進行了檢測,并沒有發現乙醇或者其他的迷藥的使用痕迹。”
江戶川亂步看笨蛋一樣的眼神:“這些東西是可以通過汗液排出體外的啊。”
“首先——杉本肆隻需要準備兩根繩索,其中一根用特殊能夠在下面解開的結,隔着棉被将原野誠一郎吊在大風扇上暫時保住他的命,另一根束在他的脖子上。這樣既能夠讓他快速升溫流汗排掉體内的迷藥,也能夠阻擋繩索在人體肌膚上産生的痕迹。等到原野誠一郎體内的迷藥随着汗液排出完全清醒後,他隻需要拉動繩索解開纏繞在他身上和大風扇頂端的特殊繩索結,便能夠将棉被和繩索毫無痕迹的收走,再然後打開風扇的開關,人自然就會被風扇強大的轉動絞成身首分離的慘狀。”
“但是這樣的殺人手法會造成血液大面積噴濺,就算站的遠,也不能保證不被濺上血點,于是杉本肆想到了一個完美的主意,他将被子披在身上擋住了濺過來的血點。”
另一名男工,中川維志回憶:“我們般到别墅的地下室時,杉本他的确是換了一床被子……”
最後一名男工滕川福大怒:“你這混蛋!為什麼要對山葵和原野下這樣的狠手?!”
被質問,杉本肆慌亂的擺手:“等一下!這隻是這個人自己的想象吧!我有什麼理由要殺山葵和原野?還有,他都說了我用被子遮擋住了身體,這關鞋子什麼事?”
“因為要把珠寶和被濺有血點的被子藏起來啊。”江戶川亂步繼續推理:“遠山夫人遺失了價值連城的珠寶,是你們五個人偷的吧?”
在三位男工震驚的表情下,他說:“最開始莊園裡面發生的怪事是你們計劃的,目的是利用鬼怪的恐怖傳說偷走遠山夫人的珠寶。你們也的确是成功偷出了大量的珠寶,在你們打算運用鬼怪之說掩蓋偷盜行為的時候,山葵瑕突然溺死在酒桶中,這讓你們懷疑活着的四人中有人起了貪心,想要殺掉剩下的四人獨吞珠寶。”
“這個時候杉本肆決定先下手為強才能保住性命,于是他用極近詭異殘忍的手法殺死了原野誠一郎,嫁禍給鬼怪之說,并且在暗中轉移了所有的珠寶。”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接下來的計劃是利用你們兩個的互相猜疑,一個一個的解決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