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珠寶是你們偷的?!”遠山夫人大怒,溫婉和善的面色也變得怒氣沖沖起來:“果然是家賊難防!你們這三個竟然敢在背地裡算計我的家夥,就準備在監獄裡待到死吧!”
遠山先生附和:“别以為這件事情會這麼輕易的過去!”
“您别聽他胡說!”杉本肆面色驚慌的反駁,“我們在這裡工作了這麼多年,都快把莊園當成是自己的家了!況且您也說過隻要我們自己不說辭職您是絕對不會辭退我們的,下半生的保障都有了,我們又為什麼要做這種犯法的事情啊?!”
千島岚看向江戶川亂步。
江戶川亂步眯着的眼睛看向遠山先生,一臉平靜的爆出驚天大瓜:“遠山先生住在這裡其實并不是為了緬懷他的父親,而是想要時刻用工作折磨他父親留下來的5位工人。”
“什麼?”千島岚驚訝,“竟然是這個原因引起的偷盜?”
猝不及防的自己成了被譴責的人,遠山先生也怒視起了偵探:“你别胡說!”
“他才沒有胡說!”脾氣暴躁的滕川福一下子暴起:“你經常借由我們工作不細心為由,盯着我們加班加點到深夜,平時在口頭上更是刻薄,有一次在我們面前把好脾氣的山葵辱罵到哭着求你!更跟我們說過【我會每天都盯着你們,在我的眼中你們就是我父親留下來的垃圾】這種話!”
“我們長時間都處在高度的精神壓迫和工作壓迫之下,每天被人盯着幹活十幾個小時……遠山這家夥有時候出去一個小時對我們來說都是莫大的松快!”
聽着滕川福逐漸低沉而委屈的話語,千島岚剛毅的面色也為之動容,可随即他面色強硬嚴肅起來:“可是這些不是你們犯罪的理由。”
“我們沒有偷!”杉本肆堅持自己的情白:“就算遠山先生如此對待我們,也不能證明我們偷了珠寶。”
“你們還不承認?”遠山先生面色猙獰,顯然是非常生氣:“在我小時候仗着和我父親關系好竟然敢對我說三道四!你們這群垃圾,在我父親死後我還留着你們就已經是對你們的寬容了!不好好感恩竟然還恩将仇報……我會找律師,你們三個老家夥就準備老死在監獄裡裡吧!!!”
“可你的确是私生子啊。”江戶川亂步平靜且不解的聲音傳來:“按照這點來看他們并沒有說錯什麼。”
沒想到一瓜更比一瓜強,現場靜默的所有人吃瓜都吃呆了。
遠山先生:“……”
注意到似有若無的打量視線落在身上,遠山先生被戳到内心自卑點的慌忙擺手:“沒有……我是父親親生的,還繼承了他的家産……才不是私生子!偵、偵探一定是聽到了什麼針對我的流言吧?哈哈……這些傳言都是編排我的,才不是真的……”
“那是因為你父親沒有自己的孩子。”中川維志也不再忍了。
“……”被戳穿,遠山先生不禁後退,突然被人拍住了肩膀。
“再退就要撞到人了。”清亮的女性嗓音這樣提醒着。
遠山先生扭頭,看到站在他身邊的的場靜和,而他的身後并沒有任何人,想着除妖師都有某些特異功能,他朝她客氣道:“多謝提醒。”
“不用謝。”的場靜和揚起一抹不在意的笑,拍着他肩膀的手收回,安慰他道:“現在社會的私生子私生女多的簡直滿地爬,雖然是不該出現的東西,但誰讓你們的爹媽管不住自己呢?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臉皮厚一點,習慣那種目光,今後的日子就不用不認媽了。”
遠山先生:“……”
遠山太太:“……”
其他人:“……”
這麼會罵人的也是第一次見了。
江戶川亂步看向的場靜和:“的場小姐很看不過他不承認自己母親的行為嗎?”
的場靜和纖細的指尖繞着發絲:“出身嘛誰都改變不了,但是因為出身而不認母親的家夥是渣滓。”
“都說了我不是私生子!”遠山先生咬牙切齒。
不去管正在破防的遠山先生,千島岚問:“這就是所有案件産生的源頭?男工們背後指點遠山先生的出身,遠山先生繼承遺産後報複回去,男工們由于不忿偷盜珠寶而最終造成了命案?”
“其中之一。”江戶川亂步解釋:“遠山先生報複這些工人并不全是因為小時候的經曆,真正的原因是他早就染上了賭,家産輸的差不多後打起了把莊園賣掉的主意,想要達成這個目的首先他就需要把工人們全部趕走。”
在遠山先生一臉“他怎麼什麼都知道”的被戳串的害怕表情下,江戶川亂步繼續說:“莊園裡夜間發生怪事這件事他知道是這5名男工搞的鬼,卻選擇将計就計,任由他們将珠寶偷走,目的是解雇工人們時能夠用報警讓他們進監獄來威脅他們出錢平息他的怒火,簡單來說就是放長線釣大魚的勒索。誰知道珠寶被偷走的第一個晚上,山葵瑕就死了,這讓遠山先生十分的驚懼害怕,生怕這男工為了獨吞珠寶大開殺戒将事情鬧大,到時候他的計劃隻能完成一半。”
“我說的對嗎?遠山先生。”
“……”遠山先生人生從未有過的感受到了被看穿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