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個來到這裡不到2個小時,接觸案件也隻看了幾張照片,大部分時間都在吃甜點的少年,竟然隻憑借一副眼鏡就将他完全看穿……
“爛人。”禅院真希皺眉,看遠山先生的目光都冷了幾分。
一直旁觀沒出聲的狗卷棘贊同:“鲑魚!”
他的飯團語吸引到了的場靜和,在黑發女性看過來的好奇目光下,狗卷棘修長白皙的手指抓着圍巾往上拉了拉,飽滿額頭下一雙芋紫色的眼睛佯裝鎮定。
“證據呢?”遠山先生嗓音幹澀。
江戶川亂步:“裝有珠寶的保險櫃密碼原本并不是你父親的生日,是你将密碼改成你父親的生日,并且在一次喝酒的時候假裝喝醉故意借着懷念父親在釀酒倉庫的牆上亂寫,在一衆雜亂的字迹中透露給他們的。因為當晚山葵瑕死亡,你害怕的不敢過去倉庫清理字迹,之後又發生了一系列事情,牆上的字迹一直保留到了現在哦。”
“你這個混蛋!”知道真相,滕川福一下子撲上去揍遠山先生。
幾名警察将他從遠山先生身上拽了下來,控制住了他。
知道了這麼多,千島岚還有一點沒有弄清楚:“偷盜珠寶案的前因後果和作案手法我們都清楚了,原野誠一郎的被殺手法我們也知道了,現在還不清楚的是,杉本肆殺害山葵瑕的手法,以及證據和珠寶的藏匿地點。”
隻是提出自己的疑問,誰知道江戶川亂步直接瞪了過來,千島岚皺眉:“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
“一看就知道你沒有仔細聽名偵探的推理過程。”江戶川亂步歎氣:“果然現在日本的警察都已經是笨蛋了嗎?”
“哈?!”莫名其妙被罵,脾氣本就不好的千島岚大嗓門道:“我到底哪裡說錯了啊?!”
“是【杉本肆殺害山葵瑕的手法】這句話。”經常跟着江戶川亂步到處破案的中島敦敏銳的察覺到這一點,解釋道:“從一開始到現在亂步先生都沒有說過山葵瑕是杉本肆殺的。”
“的确是這樣。”的場靜和幫千島岚回憶:“江戶川先生之前說過【山葵瑕突然溺死在酒桶中,這讓你們懷疑活着的四人中有人起了貪心,想要殺掉剩下的四人獨吞珠寶】這句話,也就是證明山葵瑕并不是剩下的四人中任何一人殺的。”
這句話一出全場沉寂下來。
所有人都意識到,在他們之中還有一個殺人兇手。
“殺害山葵瑕的兇手是誰?”千島岚懷疑的看了一圈剩下的男工。
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江戶川亂步隻是說道:“濺有血點的被子,沾有泥漬的鞋子和珠寶被埋在莊園外剛翻過,準備移植葡萄的地裡,找到證據的接下來就沒有我的事情了。”
原本不服氣的還想要梗着脖子反駁,一聽到這句話,杉本肆整個人蔫了下來,直接癱坐在地闆上失去了所有的精氣神。
山莊十幾米外,一片剛翻過的沒來得及移植葡萄苗的地,踩在松軟濕潤的泥土上,在經曆一個多小時的翻找,警察找到了被被子包裹住的大量珠寶和一雙沾着大量泥土的鞋子。
經過對比,鞋子正是杉本肆本人的。
被子雖然被泥土掩蓋住,但依舊在上面找到了不容易被發現的血點。
另外,警察在釀酒的倉庫中找到了遠山先生醉酒後塗鴉的字迹,在裡面發現了保險箱的密碼數字。
看着失魂落魄的杉本肆,江戶川亂步說道:“兩天後的泥土依舊濕潤,可以想象兩天前的濕潤程度,将坑刨好的杉本肆因為腳上是新發的鞋子,這樣回去一定會引起懷疑,在停工的情況下清洗更是會引起懷疑的情況下,隻能選擇将鞋子一起埋起來,穿上之前因節儉而洗幹淨的舊鞋充當新鞋,唯一的破綻是被子。但被子這件事不會有人特意去注意,你也就存了僥幸的心理。”
“他說的都對,”杉本肆趴在地上後悔的恸哭:“其實殺了原野後我就後悔了!我就是害怕自己不動手會落得跟山葵一樣的下場…我害怕……”
見杉本肆承認罪行,千島岚拿出銀色手铐,拷在他的手腕上。
将遠山先生和另外兩名男工也铐上後,他問:“那山葵瑕呢?是誰殺的他?他又是怎麼死的?”
江戶川亂步卻看向了的場靜和、禅院真希和狗卷棘三人:“山葵瑕的事情歸這三位管哦。名偵探的工作到此已經結束了。”
沒想到真的有非人類的存在,警察們和遠山夫婦的心蓦的提了起來。
“你是說……真的有、有……”
遠山先生磕磕巴巴的問,驚恐的面色望着因天光逐漸消失而暗下來的建築。
“太陽快要消失了。”見識了一出精彩絕倫的探案推理,望着遠方的隻剩下一絲光亮的紅日,的場靜和别有深意道:“接下來便是屬于我們的逢魔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