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場靜和湊的很近,近到能兩面宿傩感受到她輕微均勻的呼吸噴灑在面頰,目光中完完全全是她在燈光下透徹如黑曜石般明亮惑人的眸子。
心中泛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仿佛有電流順着脊背爬上腦海讓整個人的頭皮發麻起來,又覺得很新奇,第一次體會到這種無法言喻的感觸。
兩面宿傩覺得這個時候的的場靜和比之前他面對的五條悟還要危險。
并不是武力上。
而是他從潛意識裡升起的危險。
回答不好就會發生什麼超級頭疼的事情,他的心中湧起這種預感。
的場靜和沒有預料到的,兩面宿傩雙手撐在腦後往後一倒,整個人躺在地闆上,望着潔白一片的天花闆。
“撿到的。”他說。
看出他的敷衍式回答,的場靜和踹了一腳他結實的小腿,也躺在地闆上。
背部接觸到一片冰涼的下一秒,她被一隻大手拉住,整個人被拉到了炙熱溫暖的懷抱中。
一番動作下來,頭發被緊緊壓在了背與健碩胸肌接觸的地方,很不舒服,的場靜和伸手将頭發解救出來,好奇的問:“聲音這麼喪,你不會是真的被打自閉了吧?”
兩面宿傩的安靜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的場靜和深切的覺得他是受到了打擊,需要開導一番。
同時她現階段的計劃也已經完成。
接下來等到傑發動『百鬼夜行』失敗之時,也是她用五條悟檢驗兩面宿傩,看能否達成自己目的的關鍵時刻。
在此之前她有着足夠的耐心進行等待。
感受到有幾根柔順的發絲落到了嘴巴上,兩面宿傩将頭發吹走,猩紅的眼中一片平靜,講述他對五條悟的看法:“我從沒有遇到過如此強大的咒術師。”
“沒想到千年後的世界,驚喜不斷。”
先是夏油傑,再是五條悟。
這兩個人給他的印象卻不一樣。
雖然兩人都在實力上壓制住了他,但他知道夏油傑是絕對能被全盛時期的他打敗,五條悟卻是他全盛時期也要絕對謹慎對待的存在。
與五條悟交過手的他,現在對夏油傑已經完全失去了興趣。
隻是,還是惱怒。
那種無論如何也破不掉的防,對方遊刃有餘的戲弄……
從來都是他兩面宿傩戲弄别人,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發生,雖然是有着手指不全實力被壓制的原因在,可這種屈辱也确确實實是發生了的。
五條悟強到足以讓他拿出十分的認真來對待。
同樣的,無論是他的身份還是實力,都超級讓他不爽!
千年前的兩面宿傩曾經見識過禦三家的【六眼】、【十種影法術】與【赤血操術】,可今天五條悟展現出的【六眼】實力,是千年前【六眼】絕對無法比拟的強大!
那種對咒力操控到細枝末節,體術更是錘煉到爐火純青的強大,讓他感到戰意徹底被激發的同時,也有着實力不足隻能被壓制的憋屈感。
“那家夥是怎麼回事?”兩面宿傩問。
問出的問題一直沒有得到回應,等困了的的場靜和,擡手捂嘴打了個哈欠,眼皮都有點撐不住了。
今天的她被一張【頂級傳送符】掏空了靈力與身體,急切需要睡眠來恢複。
聽到兩面宿傩的聲音,她困的嗓音發啞:“你是說五條悟?”
“我之前跟你說的咒術界最強的術師,就是他。從小的咒術界天之驕子,站在衆人頂點被咒術界術師仰望膜拜的強者,也是那個我曾經說過可能會把你拉下神壇的人。”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感受着懷中女性柔軟的身體,兩面宿傩郁悶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我是在問你跟他的關系。”
那小子竟然自稱正宮。
狂妄又嚣張的無可救藥!
把兩面宿傩墊在腦袋下的胳膊移了移,找了一個睡覺舒服的姿勢,的場靜和敷衍他:“我這種出身大家族,精通琴棋書畫,行走坐卧禮儀得體,有錢、長得漂亮身材還好,自身實力更是足以稱得上強勁的大小姐,有一個出身名門,身高體長大長腿,長得賊帥不說實力還強,性格更是沒的說的未婚夫,是很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脾氣好?”兩面宿傩嗤之以鼻。
的場靜和“昂”了一聲:“随便我找真愛,這脾氣還不好?”
兩面宿傩:“……”
這種薄情寡性的事情她都能說的這麼理所當然,的場靜和——連找死都找的這麼理直氣壯。
如果是别的女人,在他面前肯定會把有未婚夫的事情藏得死死的,就算被戳穿了,也會笑的比哭還難看的顫抖着身體害怕的哄他,說出肯定會退婚的保證。
的場靜和倒好,從始至終沒瞞過未婚夫的事情,還腳踩兩條船踩的這麼自然?
她的無賴行為甚至給了兩面宿傩一種【我就這樣的人,你喜歡我咱倆就還在一起,不喜歡,我也不強求你】的危機感。
看似将選擇權全部交到了他的手上,實際上受益的從始至終都隻有她一個人。
兩面宿傩臉色陰沉下來:“解除婚約。”
“家族聯姻,你以為過家家呢?說解除就能解除?”的場靜和瞬間來了精神:“他打架那麼厲害,我要是跟他解除婚約,他一個不順心揍我怎麼辦?”
“你還怕挨揍?”兩面宿傩感到好笑的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