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場小姐?”
端着餐盤的菜菜子望向走到餐廳的女性,随即眼中的神色轉為驚訝。
“菜菜子,美美子,早。”擡手和兩人打了招呼,的場靜和拿起餐盤,随便拿了塊三明治和一杯牛奶。
裡梅沒出現在廚房。
早上也沒有見他去給兩面宿傩請安。
腹部的傷口隻要用上反轉術式很快就能痊愈,的場靜和想,他應該是因為她昨天晚上說的那些話,又自己一個人躲起來郁悶糾結了。
“早。”美美子端着色澤明亮的炒飯坐下。
朝着明顯沒什麼胃口的的場靜和投去視線,在對方回看過來時,又快速收回。
“那個……我說……”她在心中組織着委婉的問詞。
咬了一口三明治的的場靜和朝她看去,突然感覺到肩膀上落下一道不容忽視的厚重力道,她看向壓在肩膀上骨節分明寬大好看的手。
蓋住這隻手手腕的赫然是五條袈裟的紋路。
“傑?”她怔了一下,才說:“别突然出現吓人啊!”
靈力盡失就是這點不好。
實力下降不說,就連敏銳力也降到了極點。
“并不是有意要吓你的。”站在的場靜和的身後,夏油傑一直眯着的雙眸睜開,惑人紫色猶如漩渦般吸人,眼底的冰冷怎麼也遮掩不住,他開口,聲音仍舊如往常般溫柔——
“是之前的靜和的話,輕易就能發現我站在你的身後。”
“發生什麼事了?”他面色平靜的問。
為什麼隻是一個晚上,的場靜和的靈力消失殆盡?
真不愧是夏油大人!直接問出了她們好奇又不敢問的事情!!
美美子和菜菜子在心裡給夏油傑豎大拇指。
的場靜和歎出一口長氣:“昨天晚上完成委托回來的時候,我們遇到了五條悟。”
她說出這句話時,面上的表情頭疼夾雜着無奈。
似乎五條悟隻是個讓她感到頭疼的鄰家熊孩子,絲毫沒有對于咒術界最強應該展現出的畏懼。
聽到五條悟的名字,夏油傑眸中神色沉了沉。
美美子驚訝:“是那個五條悟?!”
菜菜子也看過來:“夏油大人唯一的好朋友?”
“是哦。”的場靜和笑着表示:“差一點我們就團滅了。”
“……”
美美子、菜菜子互看一眼,低頭吃飯。
她們嗅到了硝煙的味道。
接下來說不定會是修羅場也說不定!
夏油傑坐到的場靜和旁邊的椅子上,面上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溫潤:“是悟專門去找你的嗎?”
靜和的手上有兩面宿傩這種令咒術界感到恐懼的存在,身為咒術界最強的悟去找她,也是遲早的事情。
他隻是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靜和如此狼狽的回來。
的場靜和湊近夏油傑,伸手擋在唇邊,聲音小到不能再小的跟他講述了昨天晚上五條悟和她之間發生的事情。
其中包括因為裡梅的腦洞,五條悟背上了她未婚夫名頭的事情。
講完,看着夏油傑微怔的眉眼,的場靜和下了結論:“他和兩面宿傩從最開始隻是玩弄般的打鬥到後面動了真格,我覺得他應該是入戲太深了,不允許自己有被綠的迹象。”
又或者,他隻是想要試探一下兩面宿傩的實力,以此來推算出二十根手指的全盛兩面宿傩到底有多強。
夏油傑:“……”
所以說,從表面上來看,是一起争風吃醋的修羅場。
讓他驚訝的是悟竟然會承認。
表面上看悟是輕浮對待感情生活肆意的人,但從高專就和他一起搭檔出任務的他很是了解,受到五條家的潛在影響,悟對待感情是很慎重的。
悟摒棄了高門大族的糟粕,将自認為有用的精華留下,經過高專時期的淬煉,組成了現在的五條悟。
正是因為如此,夏油傑才會覺得驚訝。
夏油傑想了想,找出目前最合适的借口,解釋道:“說不定悟是想要借這個借口一舉祓除詛咒之王,解除咒術界未來的危機。”
的場靜和詫異的朝夏油傑看過去:“我覺得不是。”
兩面宿傩現在已經出來了,殺掉其中的一根,還有剩下的十九根,按照她未“回檔”之前五條悟用虎杖悠仁收集兩面宿傩手指,最後再一舉祓除的想法,現在的五條悟肯定也會考慮這樣的做法才對。
隻不過未“回檔”之前的五條悟玩脫了。
而“回檔”之後的現在,有她。
“我還以為悟會反駁的。”夏油傑低笑兩聲,給自己的好友上眼藥:“别看悟長得像個花花公子,說話做事也很輕佻不靠譜的樣子,實際上他對待感情可是很認真的,小心真的被他借着未婚夫的名頭纏上,一不小心被關在五條家老老實實的當可憐主母。”
的場靜和最喜歡玩兒了。
對待任何事情都是抱着如此心态。
讓她不能口花花美男的存在,她絕對會有多遠避多遠。
“是嗎?”的場靜和回想:“昨天晚上他也的确承認過他自己是很傳統的那一類人來着。”
“的确如此。”夏油傑眉眼間快速略過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