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吧。”的場靜和笑道:“其實我想要發洩發洩今天經曆的一切的,還想要看你喝醉的樣子,沒想到我先挺不住了。”
單手撐着面頰,夏油傑悠閑的坐在墊子上:“有什麼想要知道的嗎?”
的場靜和想了想,對他提要求:“喝下面前的這杯酒,我就告訴你。”
“同樣,我也會回答你一個問題。”
夏油傑沒有猶豫,端起面前的茶杯,噸噸噸的喝完一杯。
燈光下,未來得及咽下的一滴酒液順着他的唇角滑落到修長有型的脖頸,順着上下滾動的喉結一路滑落到僧服衣襟内。
的場靜和欣賞的注視着,在夏油傑喝完杯中的酒後,她問:“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死後的身體被不知名的東西占據,他利用你的身體傷害了對你而言最重要的朋友,你會怎麼做?”
“如果我還能控制自己的話,”夏油傑的語氣低沉認真起來,“我會殺掉我自己。”
的場靜和怔了一下,随即輕笑起來:“還真像你會說出口的答案。”
說完,她慵懶的單手撐頭,注視着面前盛滿酒液折射着光亮的茶杯:“該你問我了。”
夏油傑問:“兩面宿傩現在在哪裡?”
今天晚上,的場靜和在咒術高專施展完最後一個術式之後,整個咒術高專再也察覺不到屬于詛咒之王的咒力氣息。
就連裡梅身體消失後,留在地上的兩面宿傩手指,她都沒有帶走。
對于這個問題的場靜和想了想,才回答:“睡覺吧。”
“睡覺?”
“就是又回到了他手指變成咒物,靈魂分成20份,意識陷入沉睡中的最初狀态。”
想起什麼,的場靜和笑了笑:“真算起來的話,是個一千多歲的老家夥了,貪睡也是正常的。”
她望向庭院的方向,映襯着燈光的瑩潤眼中湧現出認真的正色:“兩面宿傩的時代已經結束了,他的時代将結束在我的手中。”
證實了的确有東西在暗中窺伺着夏油傑的身體,的場靜和幽幽道:“最後提醒你一件事。”
“什麼?”夏油傑正色起來。
纖細白皙的指尖敲了敲透明的酒瓶,指甲與玻璃相撞發出不太清脆的聲響,酒瓶中剩下的半瓶酒産生細微的晃動。
的場靜和注視着盛酒的瓶子:“我有一個認識的人曾經被某種妖法關進去過一個瓶子裡,如果不想五條悟也被關進瓶子裡出不來的話——【獄門疆】,你還是去調查一下這個咒具比較好。”
……
深夜。
咒術總監部。
在占地面積頗大的宅邸前下車,五條悟望着面前氣派的大門,在守門人的彎腰行禮下,大跨步的走進去。
迎面走來先一步到達總監部的伊地知潔高。
這個帶着眼鏡,身穿黑色西裝,長相放在人群裡不起眼的黑發男人,此時額頭布滿由于上位者施壓而滲出的冷汗。
身為五條悟的輔助監督,伊地知潔高剛剛在會議室裡面,已經受了一輪責罵了。
他迎出來,走到眼睛包裹着白色繃帶,面部線條英朗的五條悟面前,躬身跟在他身邊小聲說:“裡面的氣氛不太好,您一會兒進去了,盡量壓抑一下自己的脾氣……”
奈何五條悟根本就沒有聽。
他一把推開會議室的門,在裡面的熱鬧讨論驟然噤聲之下,大踏步走到中間站定,白色繃帶後的眼睛冷冷掃過屏風後端坐着的一個個人影。
“高專剛剛經受到了重創,還有好多事情需要我處理。”他站在那裡,冷冷的開口:“把我叫過來的你們,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小心我發火。”
一個蒼老的聲音開口:“東京咒術高專的建築受到了重創,可是五條悟,夏油傑與乙骨憂太的戰鬥去收尾的是你,【窗】還在高專内部監測到了兩面宿傩的咒力氣息。”
另一個男人接話:“【一旦夏油傑做出危害咒術界的舉動,我将會親自動手處理】這是你當初跟我們保證的原話。”
“這次的事件,夏油傑為咒術界制造了這麼大的麻煩,讓整個京都都陷入到恐慌之中,為何與乙骨憂太戰鬥後身受重傷的夏油傑會安然離開高專?”
“兩面宿傩的下落如何?”
“還有派人潛入高專地下盜取兩面宿傩手指的的場靜和,為什麼她也會安然無恙的離開?”
“這些我們都需要解釋!”另一個比較激進的嗓音質問。
房間角落不被人注意到的暗處,禅院直哉坐在墊子上,靠着牆,饒有興趣的看着五條悟被責問的場面。
“注意你說話的态度,老頭子。”五條悟看向質問的屏風。
屏風後的身影僵了一瞬,不再動彈。
他視線猶如實質的掃過這些人,嗓音中冷的不含一絲情感:“想要解釋嗎?那你們這些家夥給我聽好了。”
“這些事情的所有源頭全部都在于的場靜和的式神玉藻前。”
“不如你們先告訴我,明明知道玉藻前信息的咒術總監部,為何從始至終都沒有對我透露過玉藻前的信息?”
“他那把能夠斬斷一切的刀,擁有延緩反轉術式效率的能力,可以說成是克制反轉術式的存在。”
“擁有這麼危險的信息卻沒有對我透露一點。”五條悟冷的讓人感覺危險至極的聲音蓦的沉下來:“難道說,你們打算讓我與玉藻前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