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身體繼續移動。
兩面宿傩看到了坐落在深山中被結界保護着的古老宅邸。
的場——
這個姓氏讓他臉上的表情變了。
的場靜和也是姓的場,她是的場一門的後人。
“找到了,希望你們能讓我不那麼無聊。”這具身體帶着玩弄意味的聲音,像是找到了還算符合心意的玩具。
兩面宿傩十分清楚這種語調,這是他大開殺戒前的一貫說辭。
果然,跑出來問他是誰的兩個除妖師被這具身體擡起的手漫不經心的切成了三份。
其他人臉上的表情當即變成驚恐,這具身體隻覺得吵鬧,擡手,僅僅是一瞬,所有的驚叫驚呼聲音全部消失。
他如入無人之境的踏過大門,看到了布局精緻,供養着誅妖驅邪的強大陣法。
看到了,卻沒有避開,這具身體走入陣法中,猶如走入浴池般惬意。
陣法的誅妖灼燒靈力啟動,會讓妖怪被靈力灼燒灰飛煙滅的由靈力構築的純淨火焰,燃燒在他的身上,像是令他感到舒适的熱水。
“這種溫度,當做是泡澡還算是合适。”
這具身體擡眼看向站在廊檐下,蓄勢待發的除妖師們。
兩面宿傩也看到了,一個個靈力也就那麼回事兒,狂妄自大到以為能壓制住他的除妖師們。
在那些人的眼中,兩面宿傩看到了不可置信的恐懼。
隻因這具身體正安然無恙的緩緩走出誅妖的陣法。
一步一步,像是踩踏了他們的尊嚴,重新構築了他們的認知。
可惜新構築的認知他們似乎接受不了,一個個眼睛瞪得如銅鈴似的,看着就蠢。
這具身體再次擡手,輕松到連他自己都感到了無聊。
瞬間,慘叫聲不絕于耳。
也就是在這時候,如山般龐大的妖怪拔地而起!
這具身體仰頭,兩面宿傩看到了龐大的,能夠遮天蓋地的手掌朝他壓過來!
一陣地動山搖的轟鳴聲過後,妖怪捂着手哀嚎着倒下,而這具身體絲毫未損。
“終于有意思點了。”
感興趣的聲音,一陣跳躍的視角,兩面宿傩感受到這具身體落在妖怪的頭上,居高臨下的俯視着那雙溢滿恐懼如深井的大眼。
“恐懼嗎?”
這具身體蹲下,與妖怪眼睛相比顯得十分小的手落在妖怪的眼睛上方:“喂,我來這裡可不是為了看你們害怕我的,加把勁,來攻擊我試試看?”
“不敢動嗎?”
“膽子小到真是讓人失望啊。”
“那就沒辦法了。”
這具身體的聲音驟然冷下來,瞬間,血如同火山噴發一樣的淋在了他的身上,短暫的遮住了眼前的視線。
“兩面宿傩。”冰冷的帶着怒氣的青年音吸引了這具身體的注意。
兩面宿傩看到了站在對面,長相清秀,身周強大妖怪環伺,右眼被符咒遮擋的男人。
他似乎是這個家的家主,在他出現的瞬間,周圍的人像是有了主心骨般強行壓下了面上的恐慌。
這具身體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望着男人,以及站在他身邊還算能夠入眼的妖怪。
“你的妖怪式神還算不賴嘛——的場靜司。”
兩面宿傩聽到了男人的名字,是的場靜和的弟弟。
那麼,的場靜和在哪裡?
他跟着這具身體的視線掃了一圈,沒有看到任何有關于的場靜和的存在迹象。
兩面宿傩沒有将的場靜司放在眼裡,已經集齊了二十根手指比千年前巅峰實力還要強大的這具身體,自然也不會将的場靜司放在眼裡。
所有的攻擊都是在逗玩具的打發時間。
站在原地不動的看他們結印,用符篆列起陣法,也是想要在無聊的生活裡找一些樂子。
最終的結果讓他大失所望。
太弱了。
無論是的場靜司還是他的式神,整個的場家全都弱的可憐。
要是繼承家主之位的是的場靜和,說不定戰局還可以改變,但沒有的場靜和的的場家,戰局簡直是一邊倒。
手指結印,這具身體望着對面快要支撐不住身體,滿身血污的的場靜司,緩聲:“【領域展開·伏魔禦廚子】。”
“稍微感受一下絕望吧,除妖師。”
直徑覆蓋住整個的場家的開放性領域伏魔禦廚子,它的攻擊力堪稱恐怖!
的場家的所有一切,建築,包括在建築中的人和妖,所有的所有,目之所及的一切全部被切成了碎末。
注意到有東西在非常快速的接近,這具身體解除領域。
被他惡趣味,當成是戰利品,未被切成碎末的寬大手掌落在地面彈了兩下,與周圍斑駁血腥的混合物想比格外的分裂。
這具身體轉身。
兩面宿傩看到了站在對面,明顯是急匆匆趕來,面色震驚,不可置信望着周圍一切的的場靜和。
白衣黑褲,鴉色長發被束成馬尾,靈力強盛令人不僅側目的的場靜和。
他與那雙總是裝着不經意調侃笑意的眼睛對上,在裡面看到了能夠燃燒盡一切的憤怒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