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位患者替顧辭免費宣傳,之後她的病人也開始多了起來。
摔傷腿來找她治的,精神體能力使用過度昏迷來找她的。
也有為了争奪資源,精神體打架受傷的。
更有半夜去偷鄰居能量塊,結果摸黑撞傷腦袋的。
雖然受傷的理由離譜了些。
但顧辭的診所,也算是有了點起色。
隻是她面臨着一個新問題:藥物短缺。
荒星光是生存資源都不夠,更别說給她找到什麼合适的藥物了。
跟着她一起穿越帶來的藥物,差不多已經見底。
秦珩見她愁容滿面:“怎麼了?還在擔心重日的事?”
其實秦珩已經找到解決辦法了,他的精神體異能是‘吞噬’。
大不了他讓将軍把那個假太陽暫時吞了。
反正有顧辭這個治療師在,他要是壓制不住要狂化,顧辭也會救他的。
隻是秦珩覺得這重日背後涉及了别的勢力,他有心想順着調查下去……
“你實在害怕的話,我今晚就去。”
顧辭:“唉,藥好像不夠了,疏導精神體狂躁情緒倒沒什麼,隻是荒星上有很多精神體也有外傷,那些傷口沒有藥物控制,很難好的。”
“嗯?你剛剛說什麼,你今晚要去做什麼?”
秦珩回神:“沒什麼。”
他自己也有些震驚,他受人陷害流落荒星,分明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的。
現在卻一心僞裝成普通患者,留在顧辭身邊,一邊蹭‘免費的’精神體治療,一邊上趕着給人當小弟。
顧辭很貼心地:“沒事啊,我一個人可以想辦法的,你要很忙的話,你就去弄你自己的事。我記得劉叔之前給我指過地點,說可以試着去那兒找些藥品的。再不行,我去收容所撞撞運氣。我現在開着診所,大家要看病都需要來找我,他們應該也不會太難為我。”
“這怎麼行?”秦珩擰起眉,“最近外面有些亂,你一個人出去恐有危險。”
但秦珩又有不得不出去的理由,他查出荒星今晚會有一起地下交易,交易内容和他之前調查的廢棄實驗項目有關。
這事還不能拜托别人。
“你等我一會。”秦珩丢下一句出門了。
等他回來時,用繩子捆了三個年輕拾荒者回來。
這三人之前見秦珩面生,以為這就是個空有皮囊的花架子,就想合計圍堵秦珩打劫他,沒想到踢到鐵闆,反被狠狠教訓一頓。
“哥,我們真知錯了哥,你怎麼又抓我們啊哥。”
“是啊哥,我們已經洗心革面了。”
“身處荒星有什麼辦法呢,不就是你搶我我搶你嗎嗚嗚。”
秦珩冷聲道:“安靜。”
可他轉頭看向顧辭時,語調卻有種難以言說的柔和與清潤:“你把你需要的藥大緻和他們描述一下,我讓他們去幫你找藥。”
顧辭簡明扼要地描述幾句,三人苦着臉:“知道了哥,我們這就去找。”
秦珩:“我今晚……可能不會回來,晚上别開門,在家萬事小心,今夜可能不太太平。”
顧辭還是蠻相信秦珩的,秦珩讓她晚上别開門,她就幹脆今天閉門謝診。
她趁機檢查一下自己還剩下哪些藥品,這一檢查,直接把顧辭搞傻了。
藥箱忽然滿了!
顧辭揉揉眼睛,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藥箱内部忽然顯出一行小字:
【恭喜您獲得‘取之不盡的藥箱*1’,隻要不斷成功治愈病人,你就會獲得源源不斷的新藥品和治療器具。】
【目前治愈精神體數量:10】
【目前要想的等級:初級(等級越高,所填充的藥品等級越高)】
【藥箱已于你本人綁定,不可轉讓,不會被剝奪,亦不會被其他人發現。】
顧辭合上藥箱,再次打開。
裡面還是滿滿當當的藥。
顧辭捂着激動得快要跳出來的心髒,大口大口喘氣:“呼……”
這大概又是她穿越的金手指,她必須藏好。
顧辭想了下,那之後确實可以利用那幾個拾荒者,假意讓他們采藥,用以‘填充’她的藥箱。
-
顧辭今夜睡得很早。
可她沒睡多久還是被吵醒了。
有一群人在砸她住所的大門。
顧辭想到秦珩臨走前交代的話:今夜恐有危險。
她現在要怎麼辦?幹等着嗎,還是……從後門逃走?
将軍跟着秦珩一起離開辦事去了,不過顧辭一直給将軍做治療,哪怕距離很遠,也和将軍有微弱的心靈感應。
她試着把自己有危險的訊号傳遞給将軍,然後又去聯系劉叔,問他能不能幫忙把那三個拾荒者叫回來。
聽腳步聲,應該有好些人來了,單劉叔一個來幫忙,也不太現實。
“嘶嘶——”
一條蛇精神體忽然從角落裡偷偷鑽了進來。
顧辭認出這是自己前兩天救過的精神體。
顧辭沒想到,那夥人裡,竟然會有自己救治過的病人。
蛇:我主人不是故意要來為難你的,他和很多人一起,都被你之前拒絕救治的那個花豹精神體的主人給要挾了。他今晚帶人來,說是要揭發你是個壞醫生。外面很危險,你快點找個安全的通道離開吧顧醫生!
精神體一邊給顧辭透露消息,一邊難受得吧嗒吧嗒掉眼淚。
它被顧辭救治過,知道對方有多溫柔、多善良。
現代人顧辭哪裡會想到,荒星還會搞這一套彎彎繞繞!
“砰”地一聲,門直接被踹開,顧辭根本沒機會逃離。
為首的果然是那個熟悉的刀疤臉,他的花豹精神體也兇神惡煞地對着顧辭哈氣。
刀疤臉:“喲,顧醫生,還沒睡呢,剛好,大家夥都有急事找你。”
他踹了踹旁邊的瘦弱男孩:“說話啊,來之前你不是說要替荒星的大家伸張正義嗎?”
男孩怯懦地低着頭,根本不敢擡頭看顧辭。
在男孩腳邊,是一隻傷痕累累的黃鼠狼精神體。
顧辭有些憤怒:“你打傷了他的精神體?”
明明前天送走時,黃鼠狼精神體身上已經沒什麼傷了。
刀疤臉傲慢地仰着下巴,眼神不屑又惡劣:“是嗎?我打傷了他的精神體嗎?這不是你這個庸醫沒治好嗎?”
其他人受刀疤臉威脅,也紛紛放出自己受傷的精神體。
顧辭一一看過去,幾乎全是她這些天費盡心思治好的精神體。
來自醫者的憤怒在胸口翻騰,顧辭第一次恨起自己為什麼隻是個會救治精神體的治療師。
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狠狠往刀疤臉的身上揍幾拳!
刀疤臉:“我也不是想與顧醫生你為難啊,這樣吧,你跟我回去,以後呢當我的私人醫生。有我對你進行監管,未來你肯定不會再發生治療失誤這樣的錯事了。”
顧辭直言道:“你也配?”
刀疤臉:“識相點也能少吃苦頭。嗯?我也配?”他反應過來,眯起眼睛威脅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招呼精神體對着顧辭發動攻擊,花豹早在等這聲命令,眼中刷地閃過一絲血光。
“不要、不要傷害顧醫生!”
那些被刀疤臉帶過來當‘人證’的患者,忽然一個個集體反水,紛紛自願擋在顧辭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