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看了顧辭一眼後,又說;“剛好我略通異能重修和格鬥術,我可以在治療期間做你的陪練,幫助你複健。”
啊……秦先生人真好,剛剛肯定是她聽錯了。
“那太好了,有藥物和訓練,你應該可以逐步恢複到三年前的狀态。”
這句話讓薛沛白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不死鳥也很興奮,歪着頭貼在薛沛白頸側,親昵地蹭了蹭:我們試試吧。
薛沛白終于松口:“好,那試試吧。”
看見顧辭驟然放松下來的表情,秦珩可算安下心來。
而後再悄悄警告了下将軍:把精神連接斷開,别讓她再聽了。
薛沛白磚頭看見秦珩,兩人都從彼此眼底看見敵意。
薛沛白:?
不是,憑什麼,剛剛秦珩凍過他,所以他對秦珩有敵意情有可原。
這家夥怎麼比他敵意還大?
精神體對情緒的感知比人類要更敏銳,不死鳥和将軍同時對着對方叫了聲。
暫時斷開精神連接的顧辭對這一切一無所知,她很滿意,治療的事總算有進展了,那離她完成任務也不遠了。
顧辭一手抱鳥,一手牽狼:“你們兩個好好相處哦,雖然異能屬性相沖,但未來還要一起訓練呢,現在可以一起培養培養默契。”
不死鳥沖着将軍張口,噴出一小團火焰,敵意滿滿。
将軍不甘示弱地揮出一爪子,火焰瞬間熄滅。
不死鳥氣得‘啾啾啾’直叫,它當年沒受傷時也是很強的,現在居然被這麼個棉花糖欺負,氣死它了。
它啄着顧辭的衣袖:幫我治療,我要恢複力量,我要打敗那隻臭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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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槃丹的煉制花費了兩天,藥一煉好,顧辭就給薛沛白送去了。
不過重建精神連接的過程很痛苦,薛沛白和不死鳥都必須保持清醒的狀态,這一來,他們就必須反反複複經曆渾身筋脈寸斷再重塑的過程。
精神線重構的過程比□□受傷更難捱,每分每秒,都像是有刀子在割他們的神經。
秦珩作為輔助治療的好心人,全程提供冰屬性力量,用以給他們降低火灼傷害。
将軍隔一會就來一句:他們真弱,這就受不住了?
顧辭也很頭大,不僅要集中注意力将每根精神線歸位,還要提防兩隻精神體在治療中忽然掐架。
這次治療中,顧辭又接受到了一段記憶。
在不死鳥徹底昏迷前,那隻石怪後來又回來過一次。
石怪背上還騎了一個全副武裝的人。
那人穿着太空服一樣的裝備,頭上卻戴着材質特殊的頭盔,頭盔外部嵌滿不規則的反光物,脖子每動一下,頭盔就會發出奇異的閃光。
他跳下來,摁住不死鳥,拿出一個徽章大小的東西,倒扣在不死鳥頭上。
不死鳥發出慘叫,拼命掙紮。
‘老實點,别亂動。’一個故意變聲的沙啞男聲。
‘該死,一隻死鳥勁怎麼這麼大,叫你别動了。等我取走你的異能,看你還怎麼嚣張。’
怪人似乎還要說什麼,猛然間,有種奇異預感似的,擡頭,往虛空處看了眼。
頭盔四下晃動,耀眼的光影閃爍不止。
怪人再次對着‘顧辭’的方向晃了下頭,頭盔底下發出古怪的語調:‘我看見你了。’
顧辭受驚,治療差點中斷。
她急忙穩住心神,沒讓這次治療功虧一篑。
治療結束,秦珩立刻問:“剛剛怎麼了?”
顧辭把剛剛‘看’見的事總結了一下:“我找一下紙筆。”
實在是那個徽章形狀的東西太過特殊了,顧辭隻看了幾眼就印象深刻。
好在她繪畫能力還行,畫了個大概出來:“這個東西,不死鳥有印象嗎?”
不死鳥把鳥頭湊過來,搖搖頭。
一點印象都沒有。
薛沛白盯着那圖案看了半天,頭痛欲裂:“……我好像見過,但是我想不起來在哪看過它了。”
“我懷疑我的記憶被人動過手腳。”
秦珩現在隻關心顧辭的情況:“你說,那個怪人最後對着你說了句‘我看見你了’?”
顧辭臉上還挂着受驚後的慘白:“我每次接受記憶時,都像是一個挂在空中的攝像頭一樣。他那個角度,很像是在‘看’我。”
星際人的異能千奇百怪,說不定這怪人家就有什麼特殊能力。
顧辭猜測:“你們說,有沒有可能……那個人的異能是透視?”
她脫落薛沛白記憶前,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分外強烈。
陰毒邪惡的,像是零度的冷雨。
其實顧辭還有一個更危險的猜想,她想自己以前看過的一個電影:“你們聽說過多維感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