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阿巴。”
你說的對。
顧辭大概了解為什麼這幾個廢物點心能當好朋友了。
“你們見到什麼人了?會被他們這樣下狠手?”
她之前有試着接觸精神體的記憶,可不知道是他們的精神體太慫,當時被吓暈,所以毫無記憶。
還是……他們的記憶在回來前,已經被對方動過手腳了?
藍毛努力回想:“我們運氣很好,當時……等等。”
他忽然意識到:“好冷,為什麼凍着我們!”
顧辭看了秦珩一眼,知道對方情緒不太高,便故意說:“救你們呢。低溫殺菌懂嗎?那些寄生蟻可都是病毒,别以為你們現在就萬事大吉了,離徹底好還差得遠呢。”
确實也沒騙人,畢竟藥劑還沒做,離徹底痊愈差最後一步。
藍毛又流淚感謝:“沒想到你是個好人。那以前的事,肯定都是你後媽造謠。等我回去了,我一定帶着我的兄弟們替你平反!”
“少廢話,繼續講。”胡檬敲敲手上忽然變出來的槍,龇牙威脅道,“好好說,别讓我聽見什麼不開心的東西。”
顧辭詫異于它的态度。
下一秒,她聽見來自胡檬的心音:什麼貨色,也敢對我的契約者擺臉色看。看我不好好吓死你。
顧辭眼睛一彎,心裡說不出的暢快。
秦珩敏銳地感覺到顧辭的情緒變化。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高興,但顧辭開心,他也開心。
秦珩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
荊岚就這麼看着衆人一個個變臉似的,開始春暖花開。
——有人來告訴他發生甚麼事了嗎?這樣顯得他像個笨蛋啊。難道被啃了腦子的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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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毛繼續說:“我們當時拿了特殊信物,通知他們,我們做完任務,要去領取報酬。他們一開始挺好說話,給了我們地址。結果我們到了約定地點,剛進去的時候,還是平平無奇的一家武器店。
當然啊,我說的平平無奇是指武器店的外表。裡面挂着的武器看着還是很牛逼的,反正我們一個都不認識。但呆了幾分鐘後,我和兄弟們覺得身體很熱。”
他忽地‘我去’了聲:“你們知道我們看見什麼了?!”
“少大驚小怪的,趕緊繼續往下說。”胡檬又霸氣地把槍口往上擡了擡。
“我們覺得不對勁啊,就開始在四處檢查……”
明明現在被封在冰層裡,可藍毛似乎又回憶起來當時被炙烤的痛苦感。
“我們以為那地方是什麼火山的内部,可我們站的地方忽然開始搖動,我們站不穩,摔下來,之後頭頂上就開始往下砸落岩石,我們跑也跑不動,隻能在地上爬,誰知道地面開裂,又開始往上噴岩漿。這些岩漿帶着火屬性,我們幾個扛不住,還以為自己要死了。”
這下不僅是胡檬,連顧辭都開始皺眉:“你剛剛不是說,不是什麼火山嗎?進入武器店後看見這種東西,你怎麼确定不是你看見了幻象?”
畢竟這種情況,他們也不是沒遇到過。
“不可能。”藍毛和其餘幾個廢物點心一起反駁,“因為那不是岩漿,是消化液!”
“消化液?”顧辭眼皮一跳,記起自己曾經廢了大力氣才艱難逃脫的好有良心科技樓。
和那東西也有關嗎?
藍毛:“可不是,我親眼看着那些液體,把我們不小心掉在地上的東西消化了!”
顧辭示意他繼續說。
“本來以為看見地面裂縫長牙齒已經很惡心了,誰能想到周圍的牆壁上還養着一堆螞蟻。每隔幾米,就有一個搭在半空的巢穴。這些螞蟻還會飛!”
顧辭:“你是說寄生蟻……?可剛剛沒看出它們會飛啊。”
藍毛欲哭無淚:“都這種時候了,我騙你做什麼。它們就是從空中飛下來的。”
“你們怎麼不跑?”荊岚觀察他們,“你們從大地方來,身上就沒什麼保命的東西?”
“說得輕松,大難當頭,人都吓傻了,腿軟成兩根面條,哪裡跑得動。再說了,我們犯了事,是被丢到荒星來反省的,怎麼可能還給我們留什麼寶貝。”藍毛說着,很慫地看了眼顧辭,小聲嘟囔,“這事她肯定很清楚的。”
顧辭:謝謝,不清楚不了解,好大一口鍋,别丢給她了哈。
這聽起來怪奇葩的武器店,顧辭當然不可能知道是有什麼玄機,她将目光投向胡檬。
小狐狸聰明,能知道寄生蟻,說不定也知道這個詭異的武器庫。
胡檬卻罕見地搖搖頭:“我沒聽說過這種東西。”
秦珩适時開口:“我或許知道一點。”
薛沛白:“少賣關子了,快說。”
秦珩不急不慢地:“我怕有些笨蛋聽不懂,算了,也不是說給你們聽的。”
“你!”薛沛白差點又要炸。
“我曾聽說過有個半獸半山的結合體——岩炎獸。它受季節氣候影響,冷為山,熱為獸。沉睡時做山形,爆發時可移動、可爆發、可換形。”
秦珩頓了頓,确定顧辭暫時沒什麼疑問,才接着往下說:“岩炎獸稀缺,至今為止,不過出現過兩頭,一隻在十幾年前壽命将盡,被封禁了起來。還有一隻年輕的,因為它們能力特殊,所以用作保存一些特殊的武器,充當移動武器庫,方便用于緊急作戰……”
顧辭有個不太好的猜測:“那那隻年輕的岩炎獸現在是……?”
秦珩言簡意赅地:“跑了。”
果然如此。
“等等、等等……”薛沛白想不明白了,“你們意思是,他們見到的奇怪武器店,很有可能是那隻逃跑的岩炎獸?你怎麼會知道那麼多東西?”
照藍毛意思,都是些很厲害的、不常見的武器。
那可以排除的選項就多了。
剩餘的可挑選項,要麼是些大家族的,要麼是軍方的。
他一個特攻隊的前隊員,都沒機會接觸那種玩意,秦珩是怎麼做到的?
薛沛白看秦珩的目光越來越探究:“你身份不純,留在我們團是想幹嘛?”
“你們團?”秦珩現在是塊頭小,但氣勢卻莫名高了薛沛白一大截,“你是不是忘了,你隻是個死皮賴臉,臨時加塞進來的?”
“甚至不算是正式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