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岩炎獸有點了解,進去後不會給你拖後腿的。”
秦珩剛說完,身邊忽然又響起一個淡淡的聲音:“我也是。”
秦珩:“??”
“席琳?”顧辭感覺背後一重,原來是席琳搭了上來,“你怎麼來了?”
席琳:“我覺得你需要我。”
既然都一起來了,那還能怎麼辦呢……
顧辭反手牽起她的手:“好,那一起。”
“胡檬,給席琳一點武器防身。”
“得勒。超智能追蹤激光槍,接好啊!”
席琳抿着嘴:“謝謝。”
她在夢境外的體能不怎麼好,要不是胡檬剛剛給了她防毒面具,這會又要變成虛無狀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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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降落在武器店門口。
門大開着,裡面黑漆漆的。
外面日光大作,卻一絲光線都透不進去。
黑黝黝的入口,像是一張幽深可怖的大嘴。
顧辭卻沒有絲毫畏懼之心,架起槍,率先走進去。
一個渾厚沙啞的聲音響起:“歡迎光臨好夢成真武器鋪,這裡有縱橫古今的武器,你願意用什麼來交換?”
“誰在哪裡?”
他們提着心,追問半天,可那個渾厚的聲音卻沒有再出現。
“多簡單的事啊。”胡檬在這方面從不讓顧辭失望。
它搓了個小彈藥,直接對着剛剛發聲的方位彈出去。
胡檬剛準備笑:“是人是鬼,炸出來看看。”
誰也沒想到,彈藥回彈,跟會追蹤似的,就追着胡檬打。
胡檬猝不及防地被燒焦一小撮尾巴。
漂亮蓬松的大尾巴,就那麼秃了塊。
胡檬崩潰,眼露兇光,想和那作祟小鬼拼命;“滾出來!連你赤狐祖宗的尾巴毛都敢燒!”
“小狐狸脾氣真大。是你先要炸我在先,我隻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
胡檬哪吃過這樣的癟,還想掏出更多的武器對付這個聲音。
顧辭攔住它:“你是這間武器鋪生出的意識?那你知道岩炎獸嗎?還有那些在岩炎獸體内的養寄生蟻的家夥?你們是一夥的?”
那聲音歎了口氣:“我知道。”
“你果然和他們是一夥的。”
胡檬現在看誰都不順眼,暴躁地想對着這間武器鋪狠狠轟炸,可想到剛剛被反彈的事,又怕這麼多武器同時使用,他就剩個狐狸骨架了。
聲音沒有回答顧辭第一個問題,而是跳着回複了後面的:“他們帶着岩炎獸離開了。岩炎獸不想離開,他們就設計,讓岩炎獸分體,帶走了一半的它。”
“他們跑了?那寄生蟻呢?”顧辭忍不住上前幾步,“他們還要帶着那些東西會禍害多少人?”
“寄生蟻早在一百年前滅絕了,現在的寄生蟻是他們用曾經的寄生蟻‘屍體’,重新培育出來的,威力不比從前,生長、存活的限制條件也苛刻得多,它們必須在極高溫環境下才能活着。”
顧辭悄悄和将軍建立精神連接,然後讓它跟秦珩傳話。
顧辭:秦珩,你信他的話嗎?
秦珩:有幾分可信。結合那幾人之前的描述,那些岩漿很有可能成了寄生蟻的繁殖巢。
聲音繼續道:“他們用了些手段,強制岩炎獸一直以獸态出現。可萬物生長皆有規律,讓冷作岩,熱化獸的岩炎獸隻保持一個狀态,就是在變相消耗它的生命。等到它徹底失去變換形态的那天,它就走向了真正的滅亡。所以——”
“我想請你們幫我一個忙。你們去将岩炎獸從他們手裡救回來,我可以提供他們的行蹤。”
胡檬眼尾上挑,一副怒不可耐的模樣,它還記得剛剛的燒尾之仇。
“你個老東西,想得還挺美啊。你提供行蹤,讓我們去解決那些人?憑什麼?你什麼都不付出,就讓我們給你打白工?”
角鬥場的閻醉pua格鬥選手的時候,還知道要在前面拿根蘿蔔吊着人呢。
到這裡可好,空手套白狼啊。
渾厚的聲音似乎無奈地笑了幾聲:“我沉睡了太久了,現在的孩子都這麼脾氣大嗎?”
半空中,似有無形的手指,輕輕彈了胡檬的額頭。
看似輕柔,卻直接把胡檬掀倒。
胡檬摔得灰撲撲,一身漂亮狐狸毛沾上了一層厚厚的塵土。
将軍忍不住嘲笑它:它好髒啊,身上的灰多得可以揉面了。
顧辭輕咳一聲:别欺負胡檬啊将軍。讓它聽見該拿炮轟你了。
“作為報酬,我可以幫你們徹底解決寄生蟻的事。”
胡檬嘟囔着:“等我離開這,我一定要做一個全星際最頂尖的測謊儀。讓你們這些說瞎話的立刻現形。”
秦珩沉默半天,這會卻開了口:“你和沉松是什麼關系?”
聲音一頓,随後有些寬慰地:“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有人記得這個名字。”
他并沒正面回答秦珩的問題,而是直接給顧辭他們指出方位。
“街上的龍頭樹上,有他們布置的障眼法。不過不要緊,你們以龍頭樹為起點,一直往東行。會找到他們的。我能感覺到岩炎獸的另一半,他們還沒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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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許久,胡檬悶着臉,不太高興:“我們就這麼信他嗎?我們甚至沒進去檢查檢查。”
胡檬又瞪秦珩:“他說答應,你怎麼就真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