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家人:“我們可以加錢!”
“加錢有什麼用,我們都要沒命了。”
顧辭越是在這種緊張的時候,就越是頭腦清晰——
還差最後一點就要成功了。
按照海水上湧的速度,最多再有十分鐘,應該就能淹沒鏡像橋的最高的部分。
但顧辭的身高是沒有那麼高的,所以說,在海水淹沒鏡像橋之前,她可能就要淹死了。
顧辭咬着牙,不服輸地繼續堅持。
不可以——放棄。
“咔哒——”
魔方開始轉動起來。
最後一點鏡像橋的影像在顧辭腦中構建完成。
魔方的引力将整座鏡像橋壓縮進虛無空間内,一時間衆人失去戰力點,剛剛還在吵架的衆人,齊齊從空中墜落!
“怎麼回事啊啊啊啊——”
水鳥看見這些美味的食物,想來捕獵,可它們剛要沖着那些男人沖過去,卻直接在半路被顧辭用魔方吸了進去!
水鳥群凄厲叫喚,企圖用聲音攻擊顧辭。
顧辭眼睛都沒眨一下,持續和觸須配合,直到将所有的水鳥都收納進去。
海水褪去,露出正常的地面。
天空也恢複成原本的藍色。
顧辭開啟防護服的飛行模式,重新飛到半空。
秦珩他們呢……
大樓的窗戶上、投影像是被按住了暫停鍵。
那些人的動作全部定格在鏡像橋消失的瞬間。
她可以确定,秦珩他們不在魔方内,那應該還在樓裡。
可大樓和鏡像橋之間連接的通道已經斷了,斷裂處像是形成了一個阻隔的屏障,顧辭試着用異能攻擊,可是完全不起作用。
一個如閃電的身影從顧辭身上竄過,她擡手想開槍。
卻注意到站上去的,是曲暄。
顧辭給了個略微差異的表情:“你還活着?”
曲暄渾身是血,像是剛從刀子海裡爬出來的一樣,可她跟玩似的,轉着手裡的匕首;“是啊,我還活着。看我這麼慘,還一身傷,治療師要不要發發善心,給我搶救一下?”
顧辭:“我看你似乎并不需要。”
說話間,一隻沾滿血的手重重拍在曲暄腳邊的連接橋斷口處。
顧辭認出這好像是剛剛的那群人之一,她對這群人的事不感興趣,她隻想知道,秦珩胡檬他們到底在哪裡。
曲暄看清那人的臉,面不改色地用腳踩在對方的手背上,笑着轉動起腳尖:“呀,大伯,你怎麼還活着呢?”
她慢慢蹲下身:“妹妹都死了,你不去陪她嗎?”
手起刀落,匕首狠狠刺穿男人的手掌!
“啊——!”
男人發出一身痛叫:“你這個……這個毒婦。”
曲暄像是聽見什麼笑話一樣,狂笑不止:“我毒?你們設計把兒時年幼病弱的我賣出去的時候,難道就沒想過有這一天嗎?我才是曲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那個私生女,她算什麼東西?”
她一字一頓:“我會化作地獄最兇惡的惡鬼……向你們來索命。她是第一個,你們也别着急,最後都會去陪她的。”
她抓住匕首,用力網上一拔,男人的手背上出現一個巨大的血洞。
他痛得直抽氣,臉色蒼白,像是随時要斷氣了。
可下一秒,曲暄的匕首又落了下去。
這一次,她直接沿着男人的手腕橫切斷。
半截手掌還被曲暄踩着,男人卻直直掉了下去——
白霧吞沒他的身影。
想來很快要死了。
曲暄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她剛要起身,卻被人整個提起來。
她的脖子被來人180度用力擰過去。
“呃——嗬。”
曲暄雙眼瞪大,露出驚恐的表情。
最後的意識裡,是一個巨大的、閃着光的刺眼頭盔。
沙啞、不辨男女的聲音響起:“我當是誰破壞了我的計劃,原來是你這麼個小丫頭片子。”
他像是随意折斷了一根木筷一樣,在曲暄幾近斷氣的時候,直接把她丢了出去。
他轉身朝着顧辭、一步步走來。
步伐沉穩。
顧辭卻聽見了可怕的回音——
回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你好啊,小姑娘。”
“我們又見面了。”
“這一次……可不會讓你再逃走了哦。”
顧辭瞳孔緊縮:頭盔……怪人。
活的,而非影像。
這一次正面碰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