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青慮咬牙一把推開趴在他身上的榆西辭。
榆西辭正醉于吮吻,輕摟着言青慮,毫無防備被言青慮全力一推給推到了床尾!
言青慮摸了摸睡衣,慌慌忙忙地系上被榆西辭扯開的兩顆紐扣,随後眼神飄到隻穿了一條睡褲的榆西辭身上,他抄起一旁的薄被跪走過去,将他的上身蓋住,接着擡手抹掉唇邊的透明水漬,抓了抓頭發,下床走向那兩團綠光。
借着月光,榆西辭瞧見那個讓言青慮推開他的罪魁禍首——那隻曾經被言青慮救過的貓。
那隻小貓此刻正一動不動地蹲坐在4樓陽台,瞪着兩隻圓圓大大的眼睛看向房間。兩隻貓眼在夜裡泛着晶瑩剔透又詭異的綠光。
言青慮移開玻璃門,蹲下來對小貓說話:“咪咪,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裡是4樓啊,你的貓窩不是在1樓嗎?你有受傷嗎?”說着說着他發現小貓并沒有看他,它的視線一直定在他的身後。
言青慮正要回頭看看是什麼吸引了貓咪,結果身體随着胳膊一道被拉起,一隻手從耳側伸出,将開着的玻璃門關上。
榆西辭單手将言青慮雙手反抓在身後,略一施力,讓言青慮正面朝向小貓貼在玻璃上。另一隻手扳着言青慮的臉側向自己,低頭攪着言青慮的唇舌。
心髒怦怦怦地劇烈跳着,言青慮雙手被縛,雙膝被抵,根本掙脫不開。在榆西辭激烈的攻勢間隙,他嘴裡斷斷續續不清不楚地吐出了幾個字:
“停...停下...嗚嗚...肖...嗯...貓...寨...看!!!”
攪弄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
言青慮心口火燒火燎,整個脖子都漫出了粉色,忽然間他靈光一閃,拼命眨眼。
長長的睫毛扇子似的撲閃撲閃落在了榆西辭的側臉。
言青慮試圖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不滿。
但。
适得其反。
更加密集的灼熱搶奪着他的氧氣,他渾身上下充斥着抗拒,他甚至想咬榆西辭,但大腦因為缺氧感到一陣眩暈,他沒什麼力氣地合上牙齒,很快又被濕潤侵占……
榆西辭似是對現在這種狀态比較滿意,卡着言青慮臉頰的手挪向他的腦後,托着對方的枕骨,順便還玩起了對方細軟的發絲。淺珀色的瞳斜睨着小貓,森寒而涼薄。
小貓與他對視了一會兒,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榆西辭挑眉得意一笑,松開了言青慮。
獲得自由的言青慮第一時間看向陽台,小貓已經不在了,他籲了口氣,開始小口小口喘息。
榆西辭沒給對方太多反應的時間,單手托抱起言青慮,言青慮為了穩住重心,雙手自覺環住榆西辭的頸。
榆西辭轉身走向床。
言青慮又急道:“簾子!簾子!拉簾子!!!”
榆西辭說:“貓不會再來了。”
“不行!一定要拉簾子!萬一它又來了呢!!!”言青慮執意要拉簾子,他坐在榆西辭小臂上扭來扭去伸手夠簾子,“榆西辭!簾子!”
榆西辭原本不打算拉簾子,但聽見言青慮喚自己的名字,便又走向陽台。
窗簾被拉上,不久裡面又傳來急促的呼吸與低淺的啜泣……
……
言青慮第二天沒有去上班,他一大清早就收到了銀行的轉賬提示。
此刻他正坐在客廳的地毯上研究着沙華的拍賣軟件。
他按照系統提示,将多刺鵝絨陰株加入預選框,随後勾選了明天為競拍時間,最後确認提交。
約莫5分鐘後,一串來自南區的6位數号碼給他來電。
言青慮接起電話,并未出聲,一個甜美的女聲從電話中傳出:
【您好,言青慮先生,這邊是沙華拍賣中心,您預約的拍品是多刺鵝絨株陰株樣本體,競拍時間為4月15日,請核對信息,确認請按數字1,否則請按數字2。】
言青慮按了1後,女聲繼續響起:
【好的,言先生,多刺鵝絨株陰株将于該日期晚上八點于沙華拍賣南區總行進行拍賣,期待您的出席哦~再見~】
言青慮挂斷電話後,給自己定好明天上午飛南區的機票,首都到南區單程需要飛行10.5小時,如果順利的話,明天拍賣結束後,他就能連夜飛回首都。如果不巧被别人拍下的話,他還得繼續留在那裡等待下一場拍賣。沙華系統内顯示有兩株多刺鵝絨陰株,但每場隻競拍一株。
言青慮回房間簡單地收拾了下行李。
晚上睡覺前,言青慮看見床邊矮幾上放着一個絲絨盒,看起來很像首飾盒。
榆西辭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直接打開盒子,裡面放着一條項鍊。
鍊子極細,看不出是什麼材質,鍊子中穿着一顆珍珠。
榆西辭取出項鍊,給言青慮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