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青慮問,“額,為什麼給我戴這個?”
“這是定位器,你去南區的時候,戴上它。”
榆西辭給言青慮戴好項鍊後,捏起言青慮的食指摸着珍珠的一處凸起,說:“這個地方,連續輕觸兩下開啟監聽功能,連續輕觸三下關閉監聽功能。”
言青慮問:“那定位功能是一直開啟的嗎?”
榆西辭:“對,我需要确認你的位置,雖然南區的治安是全星域出了名的好,但以防萬一,你需要戴上它。至于監聽功能,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言青慮摸了下那個僞裝成珍珠的定位器:“可是做成珍珠項鍊會不會太女氣啊?”
榆西辭:“你也可以戴在手上。”
“我的意思是,可以不戴嗎?我放在口袋裡行嗎?”
“不想戴的話,可以植入體内。”榆西辭将選擇權交給言青慮。
“還是戴脖子裡吧,我突然覺得它挺适合我的。”言青慮假笑着回應。
言青慮下了飛機後,将行李寄存在酒店前台後,便趕往沙華拍賣行。
沙華拍賣行位于中央大道,是全星域四大繁華中心之一,與嘉仕拍賣行隔街相望。
買家所在的觀衆區按照驗資結果分為前、中、後三個區,現場落座率達八成左右。
言青慮從榆西辭那裡借來的三億隻是沙華的準入門檻,此刻的他坐在拍賣行觀衆區的最後一排,面前的桌上擺放着一張拍品号牌。
叮叮叮——
伴随一聲清脆的鈴聲,一個男人走到了台前:
“晚上好,歡迎各位莅臨沙華拍賣行,沙華感到非常榮幸。”
拍賣官開始介紹今晚的第一件拍品……
拍品順序按照後台預約數量由低到高進行排序競拍,言青慮覺得自己預約的陰株應該算是冷門拍賣,排序一定很靠前。
思緒及此,便聽到拍賣官說:“女士們先生們,我們現在來到二号拍品——多刺鵝絨株。此株屬性有陰陽之分,這株為陰株,起拍價100萬。”
這個起拍價讓言青慮眼前一黑,恨不能早前兩個月多采幾株,沒準還有概率采摘到陰陽雙株,也好過像現在這樣,花費上百萬買這株樣本。
他舉牌參拍。
拍賣官:“現在是150萬,3021。150萬,誰要加到200萬?”
現場無人舉牌,拍賣官也不太想在這種“便宜”拍品上浪費時間,問過一次之後,便說:“150萬如果沒有更高的價格,我就要落槌了。”
就在言青慮以為要将之收入囊中的時候,坐在前排的一名男子舉起号牌。
拍賣官目露驚喜:“500萬!1065!誰還要加?”
言青慮再次舉牌。
拍賣官:“550萬,3021。”
手持1065号牌的男子再次舉牌。
拍賣官:“1000萬!1065!還有沒有更高的價格!”
言青慮不再舉牌,坐在前排的1065明顯非要這株陰株不可,言青慮沒有與之擡價的能力。
拍賣官見3021不再舉牌,便落錘:“恭喜1065!”
想要的東西被别人拍走,言青慮已經沒有心思再看後面的拍品了,他拿出手機,點開沙華的鍊接,準備預約剩下那株多刺鵝絨的陰株,但不管他怎麼搜索,頁面都顯示該品不存在的提示。
言青慮瞬間慌了,點進客服溝通頁面,咨詢情況,被客服告知最後那束陰株在一小時前被委托方要求下架,不再出售。
言青慮失魂落魄地怔在座位上,看着1065号牌的那位男子背影。少頃,1065拿起拍品号牌起身離開。
言青慮看着對方的側臉,瞳孔驟縮!這個1065!不是前幾天那個被他不小心撞到還讓他幫忙洗西裝的釋景潇嗎?!
言青慮趕緊起身跟上,但走出拍賣廳後,便再也不見對方的身影了。
他在走廊上轉了好幾個圈,都沒有找到對方。
算了吧,再找找别的辦法吧。他想。
言青慮走到沙華的門口,看着璀璨的夜景和車水馬龍,他呆站了一會。準備預約一輛計程車回酒店。
計程車很快就停到他身前,就在言青慮準備上車時,另一輛車停在了計程車的前方,他看見釋景潇提着一個冷凍微倉進入車内。
言青慮上車關門,他邊系安全帶邊對司機說:“師傅,終點改一下,不去我預約的地方了。麻煩您跟上前面那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