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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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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一下!"

嘴被盧森亂七八糟地親着,白唯能感覺到對方的手正順着他的腰往下摸。即使再遲鈍的人也該明白,這次盧森想要的可不隻是接吻那麼簡單。

還有所謂夫妻之間的“義務”。

狀态良好的無性婚姻就這樣在盧森的一次又一次要求下岌岌可危。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白唯會永遠記得,從最開始,他隻是想要殺老公而已。

小房間裡沒有任何白唯熟悉的東西,床頭也沒有任何可以被用來砸盧森腦袋的武器。白唯開始恨自己沒有無氧訓練的習慣了。盧森憑借懸殊的體型差壓在他的身上,讓他躲也躲不開。滿身侵略性的男人托起他的大腿,低聲道:“親愛的,别害怕……”

“停——停——停——我說停!”

白唯不得不做他最讨厭的事情。他大聲地尖叫、重複“停”字,就像他是個不冷靜的、慌張的受害者。

好在,盧森停下了。

他們的身體分開。白唯在這一刻看見他們的姿勢有多暧昧。他氣喘籲籲,上衣扣子被盡數解開,覆着薄薄腹肌的蒼白腹部也暴露在燈光下,從腰線到人魚線被人看得一幹二淨。盧森的一隻手還抱着他左邊的大腿。他的丈夫用那種疑惑的、不悅的、探尋的眼神看着他。

“為什麼讓我停下?”盧森說,“我們已經結婚了,不是嗎?”

白唯無言:“因為……”

“你難道不喜歡我嗎?”盧森又詢問。

這該叫白唯說什麼?他必須告訴盧森,他喜歡他。白唯開始考慮接受這件事的可能性。他性冷淡,最壞的打算也不過是接受盧森這隻怪物的要求,他躺在床上麻木地任由盧森折騰一整晚。不,不是麻木。這應該會很疼。他的身體又不是任人捏動的橡皮泥,而是緊繃繃、會撕裂也會痛的。

更何況考慮到盧森的體型,白唯不想做出這種會讓自己進醫院的犧牲。光是想到半夜被送進醫院的場景,白唯就惱羞成怒到想要再殺盧森一次。

于是他深呼吸,給出了最坦誠、也是他以為自己最不可能對盧森透露的事情。

“我是性冷淡。”他說着,閉上眼,“我很抱歉。”

這段話聽起來有些公事公辦。于是過一會兒,他補充了一句:“老公。”

盧森遲遲沒有回答。無論是質問,還是安慰。白唯仍舊閉着眼睛,終于,他聽見盧森窸窸窣窣下床的聲音。

……

可笑。

這就是可笑而可悲的婚姻現實。白唯原本讀不懂盧森這幾天莫名其妙的亢奮,可就在今天的這一刻,他終于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生活該有的模樣”裡。對于恩愛的情侶而言,這種事情也常常會使一方感到不滿。更何況對于他們這個扭曲詭異的家庭來說了。

但盧森隻是下床,沒走出房間——這個房間裡除了一張床和一把小椅子、小桌子外根本什麼也沒有。白唯不能理解他在幹什麼。于是,他睜開一隻眼,看見盧森一個大個子正可憐兮兮地縮在那把大椅子上。

還在玩手機。

“哦——你醒了。”盧森看向他,“我在搜‘性冷淡’是什麼。”

白唯:……

盧森看起來有些尴尬:“事實上我對這些生理知識不太清楚。我想看看這是由于缺乏什麼物質導緻的。我再确認一下,‘性冷淡’是缺乏性/欲,而不是交/配之後要吃掉配偶補充精力,是這樣的嗎?”

——盧森在當他是什麼?母螳螂嗎?

白唯再次深深地覺得自己的丈夫是個弱智。難道法國留學生是這樣的嗎?盧森在法國留學的時候,不會連每周的作業都是花錢找代寫做的吧?

白唯深吸一口氣。他想要拂袖而去,但修車店裡也隻有這一個房間。最終,他躺回床上,用被子蓋住自己。

這次白唯是真的冤枉了盧森。盧森在查詢論文,想要知道這是由于缺乏什麼物質導緻的。他發現自己或許可以合成分泌出一種物質——對這種情況很有幫助的物質。但他不知道這對白唯有沒有用。

白唯在被子裡思考了一會兒。他覺得吵架事小,如果這件事讓盧森不願意明天把車開回來,事情就可能變大了。于是,他在盧森回到床上後,硬着頭皮在被窩裡爬到了對方的胸口,小聲地叫了一句“老公”。

盧森用手拍了拍他的背部以示安撫。這一舉動竟然讓白唯覺得很安心。他趴在對方身上,小聲道:“老公,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我隻是在想……”盧森說,“在想怎麼辦才好……”

盧森滿腦子都是合成的信息素需要微調一下。他想要白唯很舒服,但不能水流得太多。

白唯神色冷淡。還好他縮在被子裡,沒人能看清他的臉。他對着盧森的胸肌說話:“老公,我們難道不是彼此的配偶嗎?我們不是在婚姻的殿堂前說好了,隻有死亡才能将我們分開嗎?難道,就因為我不能和你做/愛,你就不把我當成你的配偶了嗎?”

“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盧森将手伸進被子裡,他想要立刻把白唯拔出來,對着他的臉鄭重地說完這段話。

白唯現在一定很傷心。你看他蒙在被子裡,就連臉都不露出來,一定是在偷偷地淚流滿面……

卻有冰冰涼涼的手像白蛇一樣。

“我還有别的辦法。”白唯的聲音冰冷、柔和,卻帶着緻命的誘惑,“老公。”

盧森掀開被子。他看見躺在被子裡的白唯。他皮膚蒼白,一雙貓眼在夜裡瑩瑩地泛着光亮,下巴尖尖。

好像一條冰冷的、柔軟的、漂亮又危險的白蛇。

……

第二天早起後,白唯面無表情,又在廁所裡洗了三次手。

一切結束後,他靠在衛生間門闆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昨天晚上,盧森決定先幫助他。難以想象,盧森那雙巨大的手竟然那麼柔軟、關節靈活,如果這世上有什麼驚天的犯罪團夥,他們一定很需要盧森的這雙手。

然而,無論盧森怎麼做,白唯一點反應都沒有。

白唯對這點并不意外。他在十五歲時已經做過這些嘗試了。無論是對女人,還是對男人,他通通沒有快樂的生理反應。檢查說他的一切都很正常,或許他的腦袋裡缺少了某種物質,讓他感覺不到這種“快樂”。

後來白唯提議要幫盧森,摸到一半卻被盧森拒絕了。盧森似乎很沮喪。他覺得這個夜晚不該是他一個人在快樂。他不想要這成為一個單方面的晚上。

但白唯的手已經碰到了盧森。這是他反複洗手的原因。

在出門辦正事之前,白唯又在椅子上平複了一會兒心情。他還是很不适應、很不舒服,就像屬于自己的房間裡突然闖入了一個人。讓他尤其不适應的是和盧森坦誠相待——盡管隔着被子,他們什麼都看不到。但這感覺太像是坦誠相待了。

“或許在他死後,過個半年,一年,我會把這件事情忘掉。這并不是一件難事。”

他想着,忽然想起自己十一歲被祖父罰跪時,昏倒又醒來後在書上看見的一句話。

“人生不會一直都很痛苦。”

盧森進城去把昨天那輛車弄回來。而他借此機會,開着車去黑港城邊緣的另一座小鎮配鑰匙。在黑港城附近,隻要有錢就好辦事。鑰匙店老闆沒問什麼理由,就把那兩塊肥皂變成了兩把鑰匙。

“你聽說了麼?那群‘外來者’把黑港城的條子們惹毛了。他們昨天在大街小巷裡展開追逐戰。”

店鋪旁兩個人在聊天。

“黑港城的怪人怪事越來越多了。那些‘外來者’聲稱自己隻是來找連環殺手們的,隻要任務完成他們就離開。他們手裡有一張表格,裡面全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代号……”

“哈?連環殺手,黑港城裡不是到處都是連環殺手麼。”

那兩個小混混說着話,順手把香煙和口香糖扔在街邊。白唯站在鑰匙店幽暗的角落裡。他看着他們,表情冰冷。

黑港城曾經也有過幹淨的海岸。二十年前,他和他的母親住在這裡。直到這些大公司、□□、濫用藥物從各地彙聚過來的流浪漢,把黑港城弄成現在這個鬼樣子。

白唯又有做清潔的本能在蠢蠢欲動了。直到鐵匠鋪老闆忽然叫他進來。

“這把鑰匙配好了,另一把得加錢。”戴着眼鏡的老頭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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