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各位選手,競技場規則如下:
一、加入競技場,生死自負,曼托瑪城不擔責;
二、競技場對手配比由機器決定,生死由天定;
三、赢得一場比賽記十分,輸掉一場比賽扣十分;
四、十分以下為F,十至一百為E,一百至五百為D,五百至一千為C,一千至五千為B,五千至一萬為A,以此類推;
五、競技場每人每日限開五場
六、競技場ID永不更改
祝各位選手,遊戲愉快!】
大廳裡循環播報着競技場的規則,晏塵靠着圍欄,他臉上戴着面具,身體特征基本上用系統的染色粉給染了個色。
眼睛戴上了金黃色的美瞳,頭發發尾染成了白色——系統出品一次性染色,值得擁有。
翅膀和尾鈎統一被染成了銀白色,面具則是純黑色,隻露出一隻眼睛。
他站在視野最佳的位置,俯瞰整個競技場。
現在上場的是一隻雄性弗洛達蘭花螳螂和一隻雌性千足,雙方實力不分上下。
晏塵稍稍在眼睛上附着了些許精神絲,再去看他們的戰鬥,很明顯看到雄蟲試圖用精神絲纏住雌蟲的身體,卻被雌蟲靈活的躲開。
他大概能明白,雄蟲的主要作戰方式就是精神絲,而雌蟲不一樣,他們可以用骨翼、羽翅、利爪甚至牙齒。
其實雄蟲也有這些配置,隻是他們習慣了精神絲而已。
長久的使用某一種特定工具,其他的則被抛棄,最後完全忘卻了怎麼使用。
晏塵不用繼續觀看也能猜到結局,果不其然,雌蟲勝利。
周圍發出轟烈的掌聲,所有人都在慶祝雌蟲的成功——他将雄蟲絞殺在台上。
晏塵皺緊了眉,他不理解。
【這也是合法的嗎?】
系統歎了口氣:【對,你别忘了這勉強算個黑市,打黑拳都會死人呢】
晏塵:那你喊我來幹嘛?送死嗎?
就在晏塵感到一陣無語的時候,身邊一堆雌蟲傳來嬉笑聲:“雄蟲就是廢物。”
“對啊,廢物!”
一隻雌蟲,看着年紀不大,他手拿一瓶酒,狠狠痛飲了一口,然後将酒瓶放下,順勢擦了擦嘴,惡狠狠道:“狗娘的雄尊法案,要我看,就該是雌尊!”
“怎麼不算呢?”
“哈哈哈哈哈……”
這話一出口,周圍的人轟然大笑。
晏塵在這一群哈哈大笑的雌蟲中顯得尤為格格不入——也十分顯眼。
晏塵這才發現,在選手預備區,除了場上那個剛剛被殺死的雄蟲和隔得遠遠冷眼旁觀的兩位雄蟲外,這裡僅剩他一隻雄蟲了。
顯然,那群飲酒的瘋子已經注意到他了。
他們走上前來,為首的是一隻藍發藍眸的雌蟲,面容青稚,看起來年紀不大,頗有幾分得意自傲挂在臉上——一個小屁孩,這是晏塵的想法。
他神色倨傲,面露不屑,即使身高隻到晏塵的肩膀,但是氣勢漸長。
“喲,不好意思,哥幾個罵廢物沒有冒犯到你吧,廢物?”
他的語氣中盡是嘲諷,說話間還時不時向周圍的雌蟲調笑,惹的衆蟲一陣譏笑。
晏塵在其中顯得尤為鎮定,他戴着面具,站在衆人之中,任由諸君嘲諷,我自巋然不動。
藍發雌蟲向前一步堵住晏塵,他擡頭看向晏塵那隻裸露在外的金色眼睛。
繼續咄咄逼人:“你怎麼不說話?是認同我們的觀點嗎?”
晏塵撇開眼睛,嗤笑一聲,然後慢悠悠的後退一步,将手肘放上欄杆,整個人放松的癱靠在上面。
他不急不徐的開口:“哪隻蟲在這狗叫?”
“你!”藍發雌蟲,眼神一變,急忙上前想拽住晏塵的衣領。
晏塵不緊不慢,在他沖過來撞到他的前一秒伸出手,按住了雌蟲的腦袋,另一隻手則看向他的電子胸牌。
“燼,真是不巧,你下一場的對手是我呢。”
晏塵用力一推,藍發雌蟲整個倒在自己的好友身上。
他氣急敗壞,伸出手指着晏塵,怒氣沖沖地叫喊:“蟲屎,你不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C級!”
說完這句話後,他好像回憶起了自己的身份,站起身來,撣了撣并不存在的灰塵。
然後看向晏塵:“你就等着死吧!”
周圍的幾個雌蟲也是滿臉怒意的看着他,似乎恨不得将他撕碎。
晏塵沒有将他們放在眼裡,而是挑了挑眉,繼續看着場下。
這時候語音播報突然響起——
【有請今天的第四場比賽——燼VS風筝
注:比賽名稱皆為代号,請勿當真】
晏塵“切”了一聲,然後大大方方的走到燼面前,平靜地說道:“下去吧,小屁孩兒,期待你的表現。”
“你md!”燼很生氣,但是礙于播報已經響起,他必須在十分鐘内趕到場上,否則就視為棄權。
不過他雖然脾氣暴躁,但卻迅速處理好自己的情緒,嘴角勾起一抹譏笑,他看着晏塵,眼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