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面具見不得人的東西,你好好看着我是怎麼殺死我的對手的。”
說完這句話他冷笑一聲,然後走進了電梯,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深藍色的眼睛和晏塵金色的眸子對視。
雙方交換了一個并不算有禮貌的笑。
晏塵也不清楚燼的實力,這場比賽安排的很是巧妙,他可以盡情觀賞,并且試圖找到燼的弱點。
這是他第一次真真正正觀看高等種之間的對決。
晏塵想要安安靜靜的觀賞比賽,但是燼的跟班們顯然不願意給他這個機會。
一把小刀朝晏塵飛來,他一個閃身躲過,小刀沒入身後的石柱中。
晏塵轉身,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們。
以為人人都是蘭斯洛特嗎?
他從石柱中抽出那把小刀,瞪着他們,手稍稍用力,将小刀擲出去。
小刀在那群人驚恐的眼神中,與他們擦肩而過,狠狠沒入那承載着高腳杯金箔酒塔的石桌,那酒塔隻是搖晃了一下,沒有什麼動靜。
但是那群跟班明顯被吓到了,站在原地不動,沒有接下來一步的動靜。
晏塵目光沉沉,他擡腳換了個位置。
在最前面的灰發雌蟲長舒一口氣,他将手搭在石桌上放松,卻沒想到他都沒有用力,石桌就塌陷了。
數米高的酒塔盡數倒下,砸在他們身上,玻璃碎片和酒液體交織,盡數撒下。
荒誕又滑稽,尋常又陌生的場景,這樣欺負人的場景在以往也是會經常發生的。
隻是欺負人的人變成了被欺負的人而已。
晏塵走到另外一邊,靜靜觀看着競技場上的人。
燼和風筝。
燼是個一米七左右,看起來很像小屁孩的家夥,風筝則是一個身強體壯的成年人形象。
晏塵猜測他大概和自己一樣高,身寬卻是他的兩倍,手臂裸露的肌肉鼓起,充滿了力量感,晏塵覺得他一拳可以錘死兩個燼。
果然如他所料,風筝這個近攻型的選手,暫時還沒能看出他的種族,根據體型看到有些像蜂?
晏塵掐斷思緒,靜靜圍觀。
他照例将精神力附着在眼球上,這樣可以讓他更細緻的觀察到兩人的一舉一動,更方便他從中學習。
起初是風筝一直壓制着燼,晏塵漸漸的看出來風筝确實是蜂類,他看不出燼的種族。
蜂類的速度、體積、有力的拳頭和靈活的走位,晏塵一直以為是風筝壓制着燼,直到燼将雌蟲遛到競技台靠牆的一側。
他繞着風筝,以更快的速度不斷移動着位置,被他繞的暈頭轉向,即使是蜂類的視聽也幾乎無法捕捉到燼的身影。
晏塵在強大的精神力加持下,才勉強看得清他的動向。
這是個強勁的敵人,晏塵心想。
他還是輕敵了。
晏塵歎了口氣,在心中記上了一筆,然後繼續觀察後續走勢。
風筝被逼無奈隻能不斷的閃躲,但終究隻是徒勞,燼放出自己的翅膀,晏塵這才明白他的種族——蜻蜓目,至少是蜻蜓類。
怪不得他能有如此高的速度。
晏塵眼神一暗,風筝要遭殃了。
果然,燼不斷縮小着包圍圈,将風筝圍在其中,然後放出翅膀和骨刺,不斷在他身上劃出傷口。
當最大的一個傷口出現在風筝的脖子上時,燼猛的一腳将他踹向競技台的牆壁。
風筝猝不及防吐出一口血,他迅速起身,但沒來得及,随之而來的是燼的骨刺狠狠穿透了他的胸膛。
他說:“蜂類心髒是在這裡吧?”
他抽出骨刺,稚嫩的臉上沾着鮮血,冷眼看着風筝沒了聲息。
周圍都是怒喝的聲音和無數含着金箔銀紙的禮炮,甚至是紙票和珠寶。
晏塵看着這一場荒誕狂歡的歡呼,閉上了眼睛,這才是蟲族的社會。
他腦海中漸漸回想着燼和風筝對打的細節,隻發現了一個有趣的點——雌蟲的打鬥和雄蟲不盡相同,他們似乎更擅長使用自身的優點,也就是種族的優勢。
要知道自然界并不僅僅給予了雌蟲這樣的優勢,雄蟲也有。
燼回到了觀衆席,他喘着氣和晏塵擦肩而過,帶着笑意和喘息:“你是……蝶族?”
他頭也不回的離去,走到滿身酒液的小弟身邊,一巴掌他們拍倒。
晏塵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想威脅他。
但他沒有興趣聽他的威脅,以及如何規訓自己的跟班,因為更有意思的一場比賽即将上演——雄蟲對戰雄蟲。
聽起來就很有意思,不是嗎?
【有請今天的第五場比賽——莫斯VS琴萊
注:比賽名稱皆為代号,請勿當真】
這句話結束,晏塵還沒有反應過來,下一個播報又響起——
【注意:今日比賽較為特殊,雄蟲VS雄蟲,精神力保護屏障以自動升起,請諸位勿要憑靠欄杆,多謝配合】
這句話結束,晏塵手底下就冒出透明玻璃,他後退一步,靜靜看着透明的玻璃漸漸向上平移,直至将整個觀賞台蓋住。
這就是系統想要他學習的那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