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塵第二次躲過他的近身攻擊,心下此刻也明白過來,他是想打近身戰。
近身戰啊,他最擅長了。
晏塵一個用力轉身,順勢擡起腳飛踢在燼的肩膀上,卻被他用手臂擋了回來。
雖然沒能将其踹飛,但是也對他造成了些許傷害,燼的左手有些骨折了。
晏塵沒有絲毫猶豫,轉身上前兩拳交替,不斷從不同的方向開進攻,同時兩腳方位變換,燼始終摸不透晏塵的出拳規律。
周圍的看客早已麻木,這隻奇怪的雄蟲主要攻擊并不是靠精神力,他比他們還要像雌蟲!
台下的精神絲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雄蟲愈發熟練的拳腳身手。
燼不能算是毫無反抗之地,但是每隔個幾下就會被一拳打中。
燼:“……”
nmd我受夠了!
他此刻的表情冷得可怕,在不知道第多少次被晏塵的拳頭砸到臉的時候,他終于爆發了。
“去死!!!!”
燼爆呵一聲,翅膀極速收緊,他狠狠掰下一塊帶着倒刺的骨刺,握在手中朝晏塵襲來。
俗話說的好,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晏塵此刻看着空中閃過的殘影,心裡有些發怵,這樣的骨刺一劃而過,斷掉的可能就是他整個手臂。
他開始改變策略不斷後退。
“切……”
“我就說雄蟲還是不行吧!”
“散了散了,果然是九比一,那群壓雄蟲勝的人此刻也算是大起大落咯……”
“哈哈哈……”
笑意還沒落到實處就戛然而止。
因為台上的局勢再一次發生了變化。
就在燼捏着骨刺迅速飛到到他眼前,準備一把刺向他的時候,那根原本乖乖的、悠哉悠哉晃着的尾勾突然出現,泛着寒光的尖端狠狠擊中燼握着骨刺的手,骨刺飛了出去。
燼:“……”
晏塵:“……”
觀衆:“……”
拉斐爾皺皺眉,他有些疑惑:“沒聽說過雄蟲的尾勾還能這樣用啊?”
一般的雄蟲都很寶貝自己的尾勾,因為尾勾的痛覺神經格外發達,他們都将其像寶貝一樣護着。
“所以……雄蟲的尾勾根本就不弱?”
“本來就不弱,你是沒看到阿貝,那才叫牛!”
“我隻想說六……”
“牛逼!”
晏塵也沒有想到這位不聽話的夥計如此輕而易舉地就抵擋住了燼的攻擊,這讓他不禁想到了某些解決辦法。
他戳了戳尾勾尖端的硬質尖鈎,輕聲道:“商量個事兒呗,我休息一下,你上怎麼樣?”
尾勾搖了搖:不怎麼樣。
晏塵:“……”
行吧。
他反手一揮抓住了不死心上前的燼,精神絲噴湧而出直指他的眼睛。
晏塵的尾勾尖端對準他的心髒,場上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歡呼聲。
燼知道自己輸了,他明亮的眸子肉眼可見的暗淡下來,自暴自棄道:“我輸了,你殺了我吧。”
晏塵有些奇怪:“為什麼你輸了我就得殺了你。”
“當然是……”燼眨了眨眼,好像确實沒有這個規定。
尾勾在他胸口狠狠紮了下去,沒入三公分,疼,但是不傷及内髒。
晏塵單手将他提起來,然後看着最高點的蟲,目光冰冷。
那人朝他笑了一下,然後淡聲宣布——
【第五場比賽,溺,勝!】
成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晏塵手一松将人扔在了地上,然後自顧自下了競技台。
燼捂住出血的胸口,手指在洞狀的傷口裡面掏了掏,然後似是吃痛一般“嗷”了一聲,迅速抽出。
他連忙追下競技台,想要攔住那隻雄蟲,卻始終沒能看見他。
燼拍了拍自己的頭,暗罵一聲“傻逼”,然後離開了這裡。
同樣想找蟲沒找到的,還有拉斐爾,不過他并不着急,因為他知道,這隻雄蟲遲早會出現的。
那麼這隻被衆人牽挂的雄蟲此刻在哪裡呢?
答案是——門口。
晏塵卸下所有的僞裝,在門口的飛行器邊上悠閑地站着。
含·巫和伏恩逛遍了整個地下城都沒能找到的人此刻悠閑的背靠飛行器閉着眼睛曬太陽。
含·巫:“……”
伏恩:“……”
雖然很無語,但是打不得,罵不得。
伏恩擦了擦臉上不小心印上的口紅印子,他走到晏塵面前,一把拍向他的肩膀:“該回去了,明天開庭。”
晏塵吓了一跳,睜開眼睛看到眼前“衣衫不整”的兩蟲,差點沒笑死。
“我說,你倆去了什麼不該去的好地方啊?”
含·巫和伏恩臉色愈發難看,他們本以為晏塵會在地下城,所以兩隻蟲哼哧哼哧就趕了過去。
沒想到地下城的蟲是如此的奔放,逮着一隻蟲就死活要拉着他倆去“做客”。
給兩位剛成年不久的蟲吓得趕緊四處逃竄,邊跑還得邊尋找晏塵的下落。
但是這段凄慘經曆必然不能被晏塵知道,他們隻是面色沉重的打開了門,将雄蟲推了進去。
“明天開庭,記得做好準備。”含·巫剛剛洗過臉,用紙巾輕輕擦拭着。
他補充道:“如果您是無罪的,軍事庭和警署必定還您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