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狠了。”
他揉着自己的胳膊和胸口,有些無奈地咳嗽了兩聲:“我需要去找醫生了。”
晏塵點點頭,然後也笑了:“我不喜歡殺蟲。”
說完轉身就出了競技台,往他原本放兜帽的地方走去,但是身後的阿貝喊住了他。
“喂!交個朋友?”
阿貝才擦幹淨自己臉上的血,面具早就不知道扔到哪裡去了,不過他實名上網,無所畏懼。
“Y77256020196,我的光腦ID,還有事,先走了。”
晏塵沒回頭,轉身報出一串數字,然後徑直離開了。
身後的阿貝沒有追上來,而是默默記住這串數字,獨自去尋找醫生了。
走到原先放兜帽的地方,隻看到了椅子沒看到兜帽。
晏塵有些迷茫,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年頭爛布鬥篷都有人偷了?
他滿臉寫着無語,剛準備靠着圍欄繼續看比賽的時候,庫鉑從一邊冒了出來。
他懷裡還抱着那個黑色的兜帽鬥篷。
晏塵:“……”原來小偷在這裡。
庫鉑看到晏塵的時候,兩隻眼睛仿佛在發亮。
“啊啊啊!偶像!我可以認識你嗎?”庫鉑小心翼翼地将手上的東西遞給晏塵,水靈靈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看着晏塵。
他頂不住小孩子賣萌,一手接過兜帽,最終還是同意了他的請求。
“Y77256020196,ID号,你自己回去加我就行。”
說罷他瞥了一眼眼巴巴湊上來的燼,然後閉了閉眼睛:“自己加,我現在要去看比賽,有事晚上說。”
庫鉑點點頭,開開心心地蹦走了,他得去找找那個阿貝·瓦倫,問問他為什麼會認識自己。
晏塵看着一邊的燼,沒忍住問他:“你在這裡做什麼?”
燼小臉白了白,然後當着晏塵的面後退一小步,滿含歉意地鞠了一躬:“對于之前的行為,我感到很抱歉。”
晏塵有些意外,他沒想到堪稱自大的燼會主動和他道歉。
“沒事。”價值觀不同,他沒辦法對蟲族進行什麼批判。
燼搖了搖頭,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但是仍然結結巴巴地開口:“不是,随意嘲諷蟲确實不對,上次被打麻了,丢人丢大發了……”
晏塵沒忍住笑出聲,燼的臉色更紅了,紅臉藍頭發,晏塵把頭别過去,将笑容隐在面具之下。
燼鼓了鼓嘴,然後有些緊張道:“我是霍奇森·加尼,來自森亞格諾。”
“陳宴,來自維什亞。”
晏塵迅速編造了一個名字,然後回應了燼的自我介紹。
但是他又看了看燼的臉色,突然有些懷疑他上次是不是下手太重了把人打傻了……這态度轉變也太快了。
晏塵臉色變了幾變,但是出于禮貌,他沒有将這個話問出口。
霍奇森眨了眨眼睛,有些猶猶豫豫不好意思道:“可不可以,再請你打一場?我想和你切磋切磋……”
說完之後他還看了晏塵一眼。
晏塵嘴角抽了抽,原來是上門找打的。
“行,但是換個時間,今天暫時沒有空了。”
他這話沒作假,他一會兒确實有事情要處理,大概也隻能讓他看到第三場比賽結束,他就得離開了。
“沒問題!”霍奇森答應得很爽快,得到了晏塵的承諾後,他神清氣爽地離開了這裡,看得晏塵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在做戲。
但是之前他在競技台上的時候,霍奇森為他加油呐喊的樣子又不似作假……
【系統,看來後世雌蟲的神經讓人難以理解不是沒有原因的】
【嗯?】
【至少這個時代的雌蟲也有些難以理解】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宿主你不是蟲族理解不了蟲子的世界?
系統隻能在心底默默吐槽,萬一說出來了晏塵就撂擔子不幹了怎麼辦?
它的任務怎麼辦?
系統選擇閉嘴。
第三場是雌蟲和雌蟲的對決,□□和□□的比拼,晏塵看得津津有味。
他大概能明白蟲族的比拼考的都是肉身和精神力的強悍直接硬打,根本沒啥子技巧,特别是雌蟲。
這時候的軍隊制度還沒有那麼發達,所以末代蟲族的格式化格鬥技巧在這個時代尚未上演。
【宿主,那你……咋辦?】
【打呗,有些東西,打多了就會了】
【……】系統無言以對。
晏塵指着下方的兩隻雌蟲,小聲和系統交流着:“用精神力覆蓋住眼睛,再去看他們,你就會發現雌蟲之間的戰鬥也是有精神力的參與的,隻是參與不大。”
在他的眼中,雌蟲們周身的精神力不是絲狀長條狀,而是一團“炁”,将雌蟲整個包裹起來。
晏塵猜測,大概是精神力等級越高的雌蟲給其他蟲的“威壓”就越大。
就是所謂的高等種對低等、中等種族的壓制力。
他目不轉睛地盯着競技台上的兩個身影,臉上劃過笑意。
直接輕輕扣打這欄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蘭斯洛特坐在他所謂的“家”的沙發上,手指也不由自主地叩打着木質扶手。
他指尖微頓,竟不知什麼時候也跟着晏塵染上了這樣的習慣。
鉑爾曼家主、蘭斯洛特的雄父——那個金發藍眼的雄蟲,看着蘭斯洛特,面色陰沉又有些古怪。
他顫聲道;“你這個瘋子,還回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