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就是日暮川?”
蘭斯洛特站在他的身後,一臉好奇地左看右看。
“嗯,先在這裡等等,待會會有人來接我們,記住我跟你說的嗎?”
晏塵看着蘭斯洛特露出的紫色眼睛,認真叮囑他。
“嗯,知道,我是蘭斯,你是陳宴,我們是新婚夫妻。”
蘭斯洛特認真回憶陳宴叮囑他的事情,一字一句複述。
晏塵點點頭,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外面喊我溺,我……競技場的ID。”
“你還去了競技場?”蘭斯洛特這下子不得不正視晏塵了,看來這個大公确實不簡單啊……
“嗯……就是去進修了一下?”晏塵微笑着看着蘭斯洛特,隻是那笑容裡帶着些許尴尬。
不過好在有面具阻擋,他的神色并沒有暴露在蘭斯洛特眼前。
“好吧。”蘭斯洛特扯了扯兜帽,四處張望着。
紫色的天空格外漂亮。
“滴滴!”
晏塵連忙查看自己的光腦信息,是阿貝·瓦倫。
【阿貝:我到了,在車站門外,你們來西邊】
晏塵擡頭四處張望了一下,現在剛好是太陽落山的時候,西邊的太陽餘晖映着淺紫色天空和紫色的雲朵,像極了夢裡的場景。
“走吧,蘭斯。”
“不愧是日暮川啊……真漂亮。”蘭斯洛特感歎一句就跟了上去,他走在晏塵的身後,打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
“溺!”
晏塵隔着老遠就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渾身僵住,他總有一種在現實世界裡被喊網名的尴尬。
感覺腳趾都能摳出三室一廳。
晏塵回頭看了一眼蘭斯洛特,然後擡腳朝着阿貝的方向走去。
紫發少年看着蘭斯洛特有些驚訝,主要是因為蘭斯洛特和晏塵極其相似的打扮。
“這位是……”他的語氣有些遲疑。
晏塵反應過來大手一揮攬住身邊人的肩膀,對阿貝說:“我雌君,蘭斯。”
蘭斯洛特猝不及防靠上一個炙熱高大的身軀,神情有一瞬間的慌張,但是很快又恢複了冷靜。
阿貝連忙和他打招呼:“阿貝·瓦倫,很高興見到您。”
“蘭斯,閣下,我的榮幸。”蘭斯洛特點了點頭,算是回了他的禮節。
阿貝沒有過多去探究兩人的關系,他朝晏塵點了點頭,說道:“住的地方已經備好了,這是房卡。”
他遞過來一張有黑色暗紋的房卡。
晏塵接過然後道了謝,道别的時候他讓蘭斯洛特在一邊等待,自己則拉着阿貝走到了一邊的空地。
他告訴阿貝:“多謝,你想知道的東西我會告訴你,隻是可能得等我辦完事情。”
“應該的。”
三人就此道别。
“你答應他什麼了?”
在去往住宿酒店的路上,蘭斯洛特一臉奇怪地問他。
“你聽到了?”晏塵有些驚訝,他明明已經走出去蠻遠了,蘭斯洛特到底是怎麼聽見的?
“嗯。”
【蠢貨,人家是雌蟲,不是人】
晏塵這才反應過來,人的聽力和蟲族的當然不能相提并論,雌蟲和雄蟲之間有區别,種族與種族之間也有區别,視力也是。
“嗯……就是一些關于他家族的小情報。”
蘭斯洛特皺了皺眉:“瓦倫家族?他是那個二子?”
“對。”晏塵點點頭,不欲多說,蘭斯洛特也看出來他不是很想談論這個問題。
他倆就這樣沉默着,一路來到了酒店。
日暮川的風景很不一樣,這裡到處都是紫色的,紫色的花草,紫色的天空,紫色的雲彩和紫色的建築——開玩笑的。
日暮川的建設的顔色還是很豐富的,各式各樣的顔色,都是明度極高的淺色,看起來就像是童話王國裡公主會居住的夢境之地。
一片淺紫色的樹葉被風吹落,在空中飄搖,落在了蘭斯洛特的手上。
他們此時正站在阿貝準備的酒店門口。
“走吧。”
“嗯。”
酒店旋轉的玻璃門轉着,原地已經沒有了客蟲的蹤迹。
阿貝的服務很周到,他挑選了本地最豪華的一個酒店的最頂級的套房——當然這是晏塵要求的。
他的原話是——“既然都不能回家了,我肯定要享受一下,畢竟大公死于二十一歲,再不享受我也死了怎麼辦!”
系統對此當然是無語至極,但是晏塵說得沒錯,前身投資的産業和母蟲留下的财富足夠他去揮霍一輩子了。
否則議會怎麼可能針對這個小廢物呢?必然是有利可圖啊。
晏塵推開房門,他很滿意這個最頂上的套房,可以将整個城市的景色盡收眼底。
“爽啊!”
晏塵東西扔門口,直接撲到了床上,姗姗來遲的蘭斯洛特将他從床上“拔”起。
“換衣服,髒死了。”
晏塵撇了撇嘴,順從地從床上爬起來,轉身就去了陽台邊的鏡子前。
照着照着他突然想起來黃金回廊的那個鏡子。
【系統,查查有沒有單向鏡或者單向玻璃】
【你真敏感】
【這不是敏感,我就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