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塵:“……”
呵測,今天剛剛洗幹淨的風衣!
晏塵磨了磨牙,将蟲帶到了一家最近的賓館,這樣開在毫無蟲煙的地方開的賓館,自然沒什麼正規性可言。
當然也不會有什麼暴露身份的風險。
交了錢,開了房,晏塵将譚·仞帶到房間内。
他沒有提前預料到這樣的情況,身上沒有帶其他的藥品,隻有蘭斯洛特早上出門前給他塞的一罐酒精噴霧。
如果受傷的話,隻消毒也不是不可以吧?
晏塵沒有做過多的猶豫,拿起噴霧對着譚·仞胸口的刀傷就是一噴。
“嘶——”
原本暈過去的雌蟲瞬間驚醒。
“你要痛死我!”
譚·仞的聲音非常大,在寂靜的夜裡清晰可聞。
“你他媽聲音小點!”晏塵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輕輕罵道,“我這是在救你,不消毒會發炎,我身上沒有藥。”
譚·仞也反應過來,瞬間閉嘴,好,在這附近沒有什麼居民,他這一嗓子并不會造成什麼很嚴重的後果。
晏塵幹脆把他的上衣扒了,撕成條狀接在一起,把他的傷口裹起來。
準備先将人帶回酒店處理傷口,這樣的事情得叫蘭斯洛特來,畢竟隻有他帶着醫療用品。
“跟我回去。”
“憑什麼。”精神恢複了一些的譚·仞,立馬恢複了原來的警覺,他的眼睛在黑夜裡閃着光亮。
“就憑我知道歐文的下落。”晏塵站起身,不再理會他。
“你之前不是說歐文死了嗎?”譚·仞沒有輕易的就相信他,這麼多年的經驗,他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一隻蟲。
晏塵“哼”了一聲,将他一把拉起,語氣間帶着威脅:“我知道你和歐文的身份,這足以證明了嗎?”
譚·仞的瞳孔瞬間縮小,他甚至忽略了胸口刀傷的疼痛。
“你怎麼知道的!”他眼中逐漸湧現出殺意,在黑夜裡愈演愈烈。
晏塵滿不在乎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是知道,我也知道歐文現在在哪。”
“怎麼樣,決定了嗎?”
他沒有多說别的話,隻是這樣靜靜的站着和譚·仞對視。
“好,我答應你。”
譚·仞同意了他的“邀請”,雖然說是邀請,實際上更像是一場别樣的挾持。
但是譚·仞沒有拒絕的能力,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不論是身份暴露還是歐文的下落,都對他有着緻命的吸引力。
晏塵并沒有嫌棄他身上的血污,扶着他一步一步走回了酒店。
大門打開時,蘭斯洛特正躺在床上看着枕邊的小貓發呆。
他聽見大門打開的聲音便直起身,走到卧室門口,他看見了兩個渾身血污的蟲。
“你?”他眼底有些不可思議,似乎沒想明白為什麼晏塵渾身血污卻仍能堅持行走。
他不是怕疼嗎?
晏塵看到蘭斯洛特,仿佛看到了救星:“蘭斯,來救個人,啊呸,蟲!”
蘭斯洛特這時候才注意到了他身邊的雌蟲,他一眼就看出來那雌蟲傷的很重。
蘭斯洛特點了點頭,立馬進了卧室,出來的時候手上提着一個簡易的醫療箱。
晏塵将人放倒在了客廳的空地上,蘭斯洛特立馬迎了上來,動作熟練地給突然消毒上藥包紮,全程譚·仞都睜着眼睛,沒有一點不配合。
蘭斯洛特在家裡并沒有做僞裝,因而譚·仞看到他的時候隻顧着震驚了。
等到他處理完譚·仞的傷口,才淺淺聽到一聲帶着懷疑和詢問的語氣:“老師?”
蘭斯洛特和晏塵齊齊愣住。
特别是蘭斯洛特,他看着躺在地上的譚·仞,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他原本都站起來準備去洗手了,聽到他的稱呼又蹲下身來仔細打量譚·仞的眉眼,過了許久他才試探性地道出一個名字:“譚·仞?”
譚·仞情緒有些激動,他看着蘭斯洛特的眼神都有些閃閃發光:“老師!好久沒見了!”
晏塵站在一邊,看着這場“師生相認”的戲碼,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隻是具體說不出來。
【我知道你為什麼不舒服】
系統的聲音響起,有些神神秘秘的。
【什麼?】
【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訴你】
【滾】
系統一聽到這個“滾”字,瞬間炸了,直接在晏塵的心裡丢下一個大炮彈,然後竄出系統空間在他頭上亂跳。
【活該你戴綠帽子!】
晏塵被他這一句話鎮住了,看着身邊的蘭斯洛特和躺地上的譚·仞,一股荒謬的想法從心中升起。
他不會真的,喜歡蘭斯洛特了吧?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他看着蘭斯洛特的側臉,看着他和譚·仞的交談,一股名為嫉妒的情緒湧上心頭。
“晏塵?你在幹嘛呢?”
晏塵猛然看向蘭斯洛特的眼睛,心中的情緒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