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拉斐爾歎了口氣,他欲言又止地看着蘭斯洛特,後者眼皮子跳了跳:“有話快說。”
拉斐爾眉頭微蹙,過了好半晌才道:“其實我喜歡變态的,這麼多年也就見過這一個變态成這樣的。”
蘭斯洛特就知道眼皮跳沒好事,這還是晏塵告訴他的。
他冷着一張俊臉,面無表情吐出幾個字:“我看你才是變态。”
“你三十七度的嘴怎麼說出這麼冰冷的話的。”
拉斐爾翻了個白眼,一頭砸進枕頭裡。
“慢走不送,唉,逝去的愛情……”
枕頭裡傳來悶聲,聽起來很難過,但是蘭斯洛特對此毫無反應,他甚至憋不住笑了一聲。
“你倆還有愛情?”
拉斐爾直接一個猛子坐起來,一把抄過枕頭往蘭斯洛特臉上扔:“怎麼變态的愛情就不是愛情了?”
蘭斯洛特一把接過枕頭給他扔回去:“不裝了?以你的種族,也就那些個不知道的蠢貨真以為你傷得很重要死了。”
拉斐爾翻了個白眼:“不這樣怎麼博同情。”
他解開襯衫的扣子,然後脫下上衣,将頭發捋到一側:“好了嗎?”
蘭斯洛特上前仔細看了看,摸了摸中彈處的骨頭,然後松開手:“嗯。”
他松了口氣:“科波菲爾那個蠢蛋還非要看我傷口,還好沒看,那會兒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
“瞞着也好,那就是隻沒拴繩的瘋狗,見蟲就咬。”
蘭斯洛特将他的襯衫重新拉上去,他對科波菲爾沒什麼好感,在他眼中的科波菲爾跟瘋狗沒有任何區别。
“倒也不至于吧……”拉斐爾并不認同他的觀點,默默出聲反駁。
“嗤,夾着尾巴平常悶不作聲的才是最瘋的,表面上和個神經病一樣的反而沒那麼瘋。”蘭斯洛特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拉斐爾默默扣好扣子轉過身靠在床頭,他拍了拍身邊的空位,蘭斯洛特直接坐在了床沿。
他見拉斐爾不說話,便自顧自地開口補充這些年科波菲爾做過的事情。
“我十歲第一次住進你家的時候,他表面對我示好,背地裡往我午餐裡放辣椒水,最後被我咬掉了手上的一塊肉。”
“他跑去議會之前我去你家吃飯,他背地裡跟我打了一架,他故意挨了一頓揍然後去找你哭。”
拉斐爾一隻手捂住眼睛一隻手伸出來示意他停下:“我記得,我還說他打不過小屁孩。”
“你那個前男友你還記得嗎?”蘭斯洛特敲了敲床頭櫃,這也是他和晏塵學的,講重要的事情的時候可以提高對方的注意力。
“你說哪個?我有好多……”
“諾德,記得嗎?”蘭斯洛特恨鐵不成鋼。
“嗷,記得,他怎麼了?”拉斐爾有些疑惑,他前幾天提了諾德還被科波菲爾狠狠“教訓”了一頓。
“那時候科波菲爾跟你斷聯,你和諾德分手之後他被綁架了,回來的時候就瘋了,現在在精神病院。”
拉斐爾眨眨眼,他有些遲疑道:“那也是他幹的?”
“你以為還會有誰,我有那麼好心幫你教訓撈金前男友?”
拉斐爾:“……”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他和科波菲爾相處的幾十年,好像确實每一個除他之外和自己親近的蟲都或多或少在那段時間有些倒黴。
看來這不是倒黴,是被瘋狗追着咬了。
想通之後,他點了點頭:“我覺得你說得對。”
蘭斯洛特瞪了他一眼,然後冷聲怼他:“你自己有點分寸,雖然恢複能力強但是你根本招架不住别蟲的攻擊,這些天先在我這裡待着吧。”
拉斐爾乖巧點頭:“行,曼托瑪城的事情我還是交給扶翼去做。”
蘭斯洛特歎了口氣就走了,将空間留給拉斐爾,他自己上了樓。
拉斐爾在床上靜默片刻,還是給科波菲爾發去了一條信息:【早日回來,小心為上】。
畢竟是自己教養的娃,他這樣安慰自己。
想來想去想不明白什麼是愛,猜來猜去也猜不透對方的心思,索性不想不猜。
他将燈關了,打開光腦就開始追更小說——《鬼》。
蘭斯洛特回到房間,晏塵還捏着一支筆在紙上寫寫畫畫,他沒去打擾他,而是徑直拿了睡衣進浴室洗漱。
等他洗漱出來之後,晏塵還坐在原地一動不動,這讓他有些好奇。
“你在寫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吓得晏塵一個哆嗦,原本悠閑左右搖擺的尾勾蹭的一下縮到桌子底下圈住他的右小腿。
晏塵猛地轉頭,看到蘭斯洛特後閉上眼長舒一口氣又拍了拍心口:“吓死我了……”
“你幹什麼壞事了就吓死你了?”蘭斯洛特覺得他這樣子有些好笑,将一邊的椅子搬過來坐到他身邊,又抽過他手中的紙。
他看了眼紙上的名字和一堆人物箭頭和他各種“醫院”、“病人”、“鬼”,他就知道晏塵在構思新的故事了。
網上的文章其實他也看了。
“沒有啊,我做的可都是好事,你可不能冤枉我……”晏塵索性靠在蘭斯洛特的肩膀上圈住他,委委屈屈開口。
上一個故事明天連載最後一章,現在确實該構思構思了。
【屁,你這朵黑心蓮!】
【反彈!】
【你!!!】
晏塵單方面關掉了系統的語音交流通道,所以此刻他眼前“蹭蹭蹭”冒出來許多大字,還是血紅色流着血的。
最顯眼的就是——【你·M·D~科波菲爾的劇情解鎖了~】